起来的吧,只是看着唬人而已,但他偷偷用手摸过,很坚固不是泥。 常念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正琢磨要带人去哪说事儿呢,就听申开口:“祭司,要不带人去我家吧,家里就我一个人,宽敞。” “嗯,好。” 不愧是厉身边的脑力担当,一下子就看出来自己在想什么。 对于厉身边的三个人,常念总结为弘强壮可靠但“胸大无脑”,丘阴鸷古怪但行动力强,申则是洞察力强最懂人心的弯弯绕绕。 抽签的时候很巧,申抽到了现在房屋的所有权,而暂居他家的事弘一家三口。几人到的时候兰正在院子里晒草药,芽则是跟在阿娅身后说所晒药材的名字,并将这种药材的特征和作用全数如数家珍的背出来。 常念感叹,果然还是新脑子好用啊! 朝部落的战士看到十分惊奇。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芽身上穿的衣裳。 兰不如玥的手脚利索,但也是织出了一些布的,这些布除了给自己和弘做了贴身的衣服外,还给芽做了个短裤和无袖的对襟短襦。 进了屋里,他又是好一番惊叹,申给几人端来了水,与那朝部落的战士说:“既然祭司说你不能离开延越,最近就与我住这儿吧。” 因为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常念没准备多留,便简短的说:“如今的延越你也见到了,如果朝部落想加入延越可以,但我不可能让其他人一来就坐享其成。你眼见的这些是每个延越人努力建造的,所以如果你们想加入,就要拿出诚意。至于诚意......就要看你们能给延越带来什么了。” 走了半天的路,常念也觉得渴了,咕咚将碗里的水喝完,他才又说:“你不必着急给我答复,这几日在延越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们部落的首领不在了,不过朝部落其余的战士似乎也更愿意听从你的,等你想好了再给我答案。” 那战士点点头,似乎在心里衡量。 “你叫什么?” “回祭司大人,我叫野。”朝部落的战士与常念说话时语气一直特别尊敬,不只是因为他救过朝部落许多受伤的人,也因为自打进到延越后,他见着延越的每个人看这位年轻祭司的眼神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崇敬。 不难猜测,延越的变化,一定与这位祭司有很大的关系。 “野,你可以随申到处转转。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傍晚十分厉从外面回来时,就见着他的祭司身边多出了个陌生的尾巴。不过细细一看,他便认出那是朝部落的人。 “祭司大人,您说这个可以吃。”野不相信的看着刚晒好的酱块,黄褐色的东西上布满了龟裂,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还散发着一种并不好闻的味道。 “等做好后分你一点尝尝,到时候你就知道它的好了。”今天常念把酱块下到了缸里,只等着一个月后再多一样调料。 伸手去捡放在地上的竹盖子,正好野也蹲下帮忙,两人的手一前一后的叠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常念觉着自己腰上多了一道力气,随后两脚离地被人提留了起来。他只扫了一眼腰上的手,便知道是厉回来了。 把人捞起来放到自己身边,厉放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的眼神仿佛能将对面的野一分为二,森寒地说:“你在干什么?” 因为常念人被拉走,野自然捡到了地上的竹盖。作为一名机敏的战士,他瞬间看懂了延越首领的眼神,紧张地站起来,挥了挥手里的竹盖说:“我,我在帮祭司大人捡东西。” 厉的眼神并没有因此收敛,仍是如刀锋般锋利。他揽着常念的手稍稍收紧了些,想着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的经历。 先是发现身体某处不寻常的反应,后来又是在那个时候想到了小狐狸的脸,最后更是一晚上没睡早早跑出去冷静。 那个瞬间后,厉就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想对怀里白白的小狐狸做那样的事。可粗浅的认知告诉他,这不对!男人和男人不能繁育后代,他不该亵渎念。或许......或许一个人冷静冷静之后就会好的。 但就在刚才看到朝部落的战士握住小狐狸的手时,他内心压抑的情绪以及一切恶劣的想法就像要破体而出一样,想撕碎那个人,想抢回他的祭司。 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一样,一样的不堪。 他想把念叼回窝里,只能是自己的。至于拥有伴侣?繁育后代?那不可能了,谁让是念先抱住自己的。抱住,就不能撒手。因为他就是别人口中阴鸷狠厉的狼,自私而卑劣! 但他还是一点点松开抱着细腰的手,小狐狸还小,自己需要等,等他长大,等他慢慢习惯自己,等他也离不开他的那一天。 他就像一个算计好一切的猎人,等待着猎物靠近。 虽然刚才厉的动作有些鲁莽,但常念也并未放到心上,毕竟野是外族人,他防备心重些很正常。 “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常念见他脸颊上蹭上了一块泥,还伸手帮着擦掉了。 厉的情绪因为这个动作得到了安抚,看,他的小狐狸又在一点点靠过来,就如他设想的一样,所以怎么能放他走呢?怎么舍得放他走? 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后面的战士抬上来了几筐橙色淤泥。 “出去找它了。” 常念看清楚他们带了什么回来时,高兴坏了,他可真的太需要这些泥,兴奋的拉着厉的手腕问:“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帮我找这些?” “嗯。” 他这不算是骗人吧,毕竟出去确实是去寻找橙色的淤泥去了,所以自己这也不算骗他。 祭司大人一蹦老高的挂在了首领的身上,其他族人忙得忙,闲聊的闲聊,似乎已经稀松平常,只是刚才与那种眼神对视过的野,在这种亲昵中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但毕竟他心中放着的事儿太多,也没多余精力细细琢磨。 “太好了,我这几日正愁呢。有了它,我们再准备几日......”想到一旁的野,他还是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估计是为了寻找东西走了不少的路,厉背后都挂上了汗渍沁出的盐霜。 “这一路很累吧,听玥说今晚做了好吃的,你先回去洗洗,我将东西放好了就回家。”常念丝毫没觉着,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像一个与相公交代的小媳妇。 厉“嗯”了声,如一只被顺好毛的大型犬科动物,转身回了家。 常念看着几筐的泥,笑着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心想他的首领大人可太好了,一下子就拿出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需要铁可不单单是要给玻璃窑换零件,他很想给母亲做点防身的武器,想来想去觉着袖箭最适合。袖箭工艺复杂,但所需的铁却不算多,有了袖箭,母亲绝对可以自保,他才能放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