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来可以试试衣服呢。” 应离答应他:“好的。” 说罢,男人就垂下头,拇指扣住裤子边缘,作势要往下脱。 然而他动作一顿,迟迟没有下一步,眼神有些迟疑地看向温诺:“诺诺,你……不出去吗?” 温诺有点害羞,又很硬气地梗着脖子,忍着那点羞赧,任性地说:“怎么了,你身上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吗?” 应离一哽,长而疏朗的睫毛垂下去,耳廓微红:“没有。” 应离有点小洁癖,脏衣篓他是放在外面的,所以得在外面把脏衣服脱光了放进去,才会进浴室洗澡。 平日里做来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在此刻有了旁观者的情况下,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了起来。 应离沉默着褪去脏衣服,呼吸略重。 一件、两件、三件……统统丢进了脏衣篓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此情此景,不禁让应离想起温诺刚搬回宿舍的时候了。 那会儿,温诺也是这样把他给看了个光。不过不同的是,之前那次是洗到一半被看见,这次是还没开始洗。 而且上回,他家小男友还是个想看不敢看的小色猫,而现在……温诺看得正大光明,看得一眨不眨,看得炯炯有神。 应离:“……” 应离被看得如芒在背,本来就因为温诺的亲密而变得微微醒来的东西又弹动了一下。 应离顿了一下,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温诺。 小男友看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神却很专注,好像对他的身体充满了好奇。 应离:“……” 虽然他对温诺有点小色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了,但还是有点受不住这样直白的眼神。 他有心想遮一下,但这个尺寸又完全不是能挡住的,愈发无奈。 应离原地僵持着思考了一下,纠结了一番,最后放下挣扎,朝他走了过来。 温诺:“?” 哥们你干嘛。 温诺看他没别的意思,其实只是好奇而已。他想不通那个昨晚上是怎么进去的,而且自己还没变成破布娃娃,所以又害羞又想看罢了,倒是没抱有什么绮念。 男人隐忍地微微抿唇,眉宇紧蹙,很纠结般,脸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红,冷如金石的声音清泠泠道:“要摸吗?” 温诺一愣,“……摸哪?” 应离稍微别开脸,耳廓也红了:“摸你想摸的地方。” 意思是哪里都可以。 应离想了想,既然自己这具身体对温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怎么也算是个长处,他要是遮遮掩掩放不开,温诺就要被别人勾走了。这样一想,感觉羞耻心也不是很重要。 而且他昨晚确实有些混蛋,温诺都哭了他也不听。 小男友哭得很可怜,但还是乖乖地自己抱着腿。 应离觉得自己也应该给温诺一点奖励。 从刚搬进宿舍的那天起,温诺就偷偷摸摸地想摸他那了。现在他们都是这种关系了,应离不可能不满足他。 算了,也不算奖励吧,就是勾引。 他就是要勾引温诺。 温诺大为震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看他换个衣服,室友就突然烧起来了。 他原想厉声拒绝,再好好说说这个满脑子废料的室友,说他这个脑袋天天想这些,要怎么搞好学习。但他眼神一转,看见应离泛红的耳廓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却突然兴起几分恶趣味。 室友送上门来给人欺负的,这不怪他了吧? 温诺自己的脸颊也有点红,嗔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摸呢,你给我忍着,敢碰一下我就生气了。” 应离一怔,有点无措。 不能碰吗,为什么? 他还打算洗澡的时候处理一下的,不然这样子也不太雅观。 温诺骄矜地微抬下巴,冷着漂亮的小脸数落他:“应离,我后来想了想,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口口声声说对男生有心理障碍,但隔了没多久又告诉我你有皮肤饥渴症,可我却到现在都没见过你的看诊病历,只有一个不知道正不正经的调查表格。所以我很合理地怀疑你,是不是为了睡到我才找的借口。而且你昨晚太不听话了,我打你你都不停下来,所以我其实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应离紧张地解释:“没骗你,是真的。” 但是他没法证明,因为那个看诊病历上会写明看诊原因,那个是不能告诉温诺的秘密,所以显得他的解释有点苍白。 而后半句,应离确实无法辩驳,老实认错:“对不起,昨晚我太高兴了。诺诺,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温诺勾起个笑,眉眼弯弯的很讨喜:“除非你乖乖听话,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应离即答:“我一直很听话。” 少年的眼睛一转,把另一个大大的纸袋子拿过来,朝他仰起脸:“你想不想看我穿裙子?” 应离一怔:“不是说腰酸,不想试衣服吗?” 温诺抿了抿唇:“那个是我骗他的啦,是有点酸,但不至于衣服都换不了啊,我那样说只是因为……” “因为我想让你第一个看到嘛。” 温诺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如乱颤的蝶翼似的,又美丽又脆弱。 应离呼吸一窒,心脏发出雀跃的喧嚣,气息一下就重了。 温诺瞪了一下他,严厉地训道:“你怎么又这样?我说了你要忍着,你不听话?” 应离声音很哑:“我没碰,它自己动的我控制不了。” 又说:“我想看。” 室友的眼神炙热恳切:“我想你穿给我看,诺诺。” 温诺红着脸,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订的裙子是奶油粉和玫瑰粉色调的中世纪古典贵族裙装,繁华的泡芙袖,露出修长脖颈与精致锁骨的一字肩设计,强调纤细身形的高腰线,以及鲜艳的丝绸与蓬松中带着褶边的大裙摆……层层叠叠。 温诺本就骨架纤细,皮肤也白,穿在身上竟然没有男扮女装的违和感,只有勾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英气。 好美的小寡妇,怪不得把年轻俊美的马夫给迷得神魂颠倒,不顾世俗枷锁也要和“她”在一起。 应离的额际附着一层细密的汗,侧颈隐忍地青筋全部暴起。 这怎么忍?忍不了一点。 本就半起的一块现在完全应了,怒张地贴在身上。 温诺看得怕怕的,但想到室友现在被自己的命令所裹挟,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是眯了眯,很矜贵地凶他:“不许拿这个吓我。” 说着,少年微微抓起美丽繁复的裙子,从裙底抬起一条白皙修长的小腿,在上面踩了一下。 “你这样失礼,贵妇人可不会多看你一眼,我肯定会把你辞……把你调离,让你去清扫活最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