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鼻子没歪,比我想象得结实。” 她愣了好久,失笑一声:“我说你什么好啊。” 谢潇言笑了下:“实在想不到词夸,就说‘老公你也太帅了’就好。” 苏弥机械重复,语调淡淡:“老公,你也太帅了。” 他气笑,“你是鹦鹉吗苏女士?” 打架这种事还能让她评价出什么好话?不过苏弥还是宠溺地弯起唇角:“哦,你好帅我好爱,行了吧?” 说完又怕他太得意,她不等回答就挂掉了电话。听起来那么荒唐的事,但看他这么多年对着韩舟拳头痒痒的份上,说起来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苏弥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她无奈地笑着,走出了机场。 第56章 ◎地老天荒◎ 说是给了一拳,就真只有一拳。毕竟是成年人,还是要讲些规矩,怎么能胡作非为、冲动打人呢?——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谢潇言已经很久不跟人动手了,那天也不是特地上门挑衅,而是恰好在丁起的公司谈事情,结束的时候碰见了练完歌的韩舟。 韩舟见了从办公室里出来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埋头要走。 谢潇言步子迈得大一些,很快跟上他:“躲什么,问你些事。” 韩舟遂停下脚步,“你要问什么?” 在公司顶层的天台,监控的死角,漫天飘着灰霉的轻尘。 谢潇言点了根烟一五一十地盘问,韩舟一五一十地点头承认对苏弥每一次的伤害。他已经很久不这么坦率地做回那个冰冷的自己,不用再叫他谢总,只是用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跟谢潇言面对面站着。 谢潇言凭借最后那点还能撑起来的沉着,把烟抽完。将右手的烟蒂换到左手指缝间,虚虚地夹着。 随后攥紧拳头,狠狠挥到韩舟的脸颊上。 韩舟一个踉跄撞上旁边的水箱,耳目眩晕,尚没爬起,被人攥紧领子。 “我把她让给你,是让你这么欺负的吗?” 韩舟脆弱的嘴角已经显现出一片青肿,他淡笑一声:“让给我?爱而不得的人就别装大度了,就算没有我,她也不会是你的,你有本事让她跟你一辈子——” 韩舟话音未落,被一只手紧紧掐住脖子。 谢潇言把他摁在水箱,另一只手拨出去电话,在盲音里,他举着手机说,“给她道歉。” 韩舟的脸色被他掐红,他还在逞强地梗住脖子:“谢潇言,你有本事掐死我。” 谢潇言的手指又紧了紧:“你以为我不敢?” “……” 就是这样,苏弥收到了那句姗姗来迟的道歉。 不过时过境迁,她还要听这干嘛呢?没有怨怼,也没有潇洒释然,她只是觉得平静,并且希望谢潇言不要因此而惹出麻烦。 谢潇言回到家里时,苏弥正在琢磨着自己下厨做晚饭。 她打碎两个鸡蛋投入碗中,用打蛋器搅弄着,听见外面的动静,放轻手里的动作,细致地捕捉着他的脚步声。 谢潇言走进了厨房。 他从身后拥住她,握住她手背,替她搅动着打蛋器。 苏弥停下了动作,看他衬衣烟灰色的侧襟:“我会打鸡蛋的。” 谢潇言:“谁教你打鸡蛋了?” “嗯?” “我只是想抱你。” “……哦。” 苏弥问?????他:“他没有找你茬吧?” “孙子能找爷爷什么茬?” 她轻笑一声:“没有就好。” 很快处理好了一道菜,谢潇言还搂着苏弥没放,他用嘴唇碰了一下她的耳垂。她敏锐地紧绷起腹部,身体被他来回开发过,谢潇言能够用任何轻松的招式就驾驭住她。苏弥软在他怀中,听见他问:“车怎么不开了?” 她说:“因为我开得太慢了,总是被人家按喇叭。我就很着急,一急就怕出事。” 听了,他淡淡地嗯了声,过很久才又说:“今后要是——不在一起了,车都给你,我的那辆也给你。” 他说:“出双入对的情侣款,能不拆就不拆开。不想开你就放一起。” 就像青梅竹马的乌龟,就像潮汐锁定的天体。他很执着于,永恒的相伴。 苏弥却怔愣于那句“不在一起了”,她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在一起?” 他说:“我是说假如,世事难料,谁说得准。” 苏弥端着碗去餐厅,嘟哝道:“说什么晦气的话啊。” 谢潇言不置可否看着她笑,眉眼温和。 当时说好结婚就结一年,只不过是一个口头约定,没有立字据。苏弥对谢潇言称不上了如指掌,但也很清楚他不会有什么小人之心,如果她某天想喊结束,他一定会有立即放手的洒脱。他给她宠爱,也给她自由。 “从南城回来多久了?” 晚上洗完澡,两人坐在沙发看上回那部动漫,谢潇言突然问她。 南城?说的应该是她去巡演的那一回,春天的夜,他给她放了一场不落幕的烟花。 苏弥说:“快五个月吧,怎么了?” 谢潇言垂眸看她,盘算一番:“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吧。” “……”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苏弥低下头:“谁数这个啊。”又诧异地皱眉在想,“也没有那么频繁吧??” 他笑了下,“没有么。” 没说什么,视线慢悠悠转向电视。 然而,她的睡裙却被不动声色地挑开一角,苏弥知道他要怎么使坏,紧急地并住双腿。 谢潇言被固住手,他没动弹,倒不是动不了,分明稍稍抻一下手指就能推开,而他只是笑她说:“喜欢玩儿硬的?” “……”在他的威胁之下,苏弥示了弱。要是真硬来,她怕影响明天的工作。 谢潇言扶住她的腰窝,将她腿捞过来,让苏弥坐在自己腿上,这样就方便很多。方便他看着她,明目张胆地引诱,换来无处可逃的失控。 她羞赧的眼近在咫尺,他淡淡笑着看她,声音微沉:“我发现,这种事好像也会上瘾,是不是?” 苏弥摇头。 才不是。 他挑眉:“只有我上瘾?” 她点头,小声的:“嗯,只有你……” 攥住他衣料的手心攒聚着热潮,她刚说完,就屏了一口呼吸,坠落在他胸膛,才缓缓吐出那一口滚烫。 谢潇言抽了两张纸巾,放她手心里,再将自己潮湿的指塞进干燥的纸巾里,逼着她擦。苏弥的手绵软无力,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拭着。 他嘲弄道:“口是心非比赛,你一举夺魁。” 苏弥:“……” 缓过神来,她稍稍加快速度替他擦手,末了,又搂着谢潇言的肩膀,凑近问:“可以用嘴巴吗?” 他的眼神暗了暗,苏弥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