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左时焕来说他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看到顾烆沮丧难过了那么久,还挺有趣可爱的样子已经足够了。 顾烆咬紧牙关坚定道:“对的,不就坚持到今晚十二点为止,时焕我能做得到的,只要你不要总是诱惑撩拨我。” 左时焕嗤笑一声:“谁总是诱惑撩拨你呀,少自恋了。” 顾烆睁着浓眉大眼,义正言辞看着左时焕说道:“难道不是吗?” 特别是左时焕总用着那一双满是温柔爱意的浅棕色眼眸看着他,湿漉漉惹人怜爱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身影,还总是朝着他露出勾着他心脏的笑容,以及甜入心坎的一边酒窝,等着他吻下去的红润唇瓣。 就像现在。 哪怕左时焕在嗤笑讽刺他,顾烆仍然觉得左时焕在勾引他,瞧着他脸上露出的酒窝,一颦一笑不就都是想引诱他咬上一口吗? 顾烆如此厚颜无耻地在心里坚信道。 左时焕:“………………” 漫长的无语过后。 左时焕扶额,咬牙叹气道:“真不知道你这张厚脸皮是哪来的?” 顾烆却弯起眉眼,勾唇道:“难道不是吗?以时焕你的性格,如果对我不感兴趣,就不会对我笑,就算是会笑也是那一种冷淡礼貌的笑容。可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了,恰好我也是。” 左时焕噎住了,居然真的无法反驳。 当初自己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看顾烆这嘚瑟的样子,鼻子都要得意到翘到天上了。 左时焕冷冷干笑一声,手抚摸过顾烆的脸颊:“就那么高兴得意吗?” 顾烆一瞬间背脊发寒,过于得意忘形忘记如今的现状,瞧到左时焕的神情已经不太好了,顿时安分守己了许多。 “没有,就还好。” 左时焕眼神幽深,手指勾住顾烆的下巴:“别呀,不是说我第一次就对你感兴趣,还说我总是撩拨勾引你的吗?” 顾烆自觉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似乎局势要失控了。 他低头连忙说道:“没有,是我太厚脸皮了,一直都是我主动引诱时焕你,是我先对你感兴趣的。” “别呀,你确是说对了,我是在撩拨勾引你。” 左时焕轻轻笑了一声,暧昧又缠绵地伸出手指,捏住顾烆的下巴揉捏摩挲,又一点点顺着他线条凌厉的下颌线往下滑。 指尖划过顾烆敏感的喉结。 顿时引起一阵咕咚的吞咽声,却不敢大口呼吸,全部感官都被那一根白净修长的手指所吸引。 一路往下滑。 划过下巴 划过喉结。 指尖仿佛在顾烆的皮肤上划出一条白线,在划分着属于他的地盘,又划过宽厚结实的胸口,最后停在一个位置上。 指尖的末尾在坚硬韧劲的胸肌上缓慢挪动着。 又轻轻按压着。 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东西。 可顾烆已经完全顾不上来,呼吸急促沉重,咬紧牙关,隐忍着全部感官都顺着那一根手指的撩拨,无法自控地欲念升起,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脉动血液在升温沸腾。 直到指尖停下。 忽然听到一道轻笑声。 顾烆无法确定左时焕在笑什么,仅是咬牙绷紧了手臂,不敢轻举妄动一下,生怕自己会失控,违反自己的承诺今天不对左时焕出手。 可惜顾烆在努力克制自己。 另一个人看出顾烆的隐忍克制,却更加大胆地戏弄撩拨他。 一直游离不停的指尖停在一个位置。 隔着衣服。 触摸着胸口下的心跳声。 极致缓慢的指尖轻轻按在胸口前的心脏位置,像是伴随着一起一伏的心跳声,好奇的指尖也跟着一起共同起伏跳动。 直指心脏。 夹击心脏的致命感。 令顾烆难以控制呼吸一窒,忍不住全神贯注留意停在心脏的指尖,隔着衣服仍然牵动着他的心脏,白净修长的手指尾巴微微一动就仿佛牵出他心脏的一根根丝线。 当着他的面前掌控着他心脏的一跳一动。 令他如同一个左时焕指尖玩弄的傀儡,最重要的心脏都仍由左时焕轻慢随意地掌控戏弄,变得焦灼折磨。 理智濒临摇摇欲坠的边缘。 渴望着左时焕进一步玩弄解放他,又怕自己又再一次掉入左时焕的致命陷阱中。 极度紧张下都意识不到时间快慢。 绷紧着喉咙。 感受着左时焕往他胸脯处靠近,挑火的视线看向他,轻笑着勾起红润的唇瓣,咬着他耳朵暧昧轻声说道。 “这算是撩拨勾引你吗,顾烆?” “…………” “回答不出来吗?” 左时焕愉悦地眯起双眸,望着顾烆不敢直视他,也不敢触碰他,仅能憋屈地滚动喉结,沉重急促的呼吸,以及指腹传递的凌乱急速心跳声,暴露出他的心神不定。 左时焕的笑意更深了。 他趁着顾烆被自己的承诺束缚着,仍由他随意调戏撩拨,更加大胆妄为地挑衅道。 “不过……顾烆,我记得你承诺过,今天之内都不许亲我的,所以我做什么你又能怎、么、样。” 顾烆顿时眸光一厉,高高扬着头,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流下,红着眼咬紧后槽牙,却不敢直视左时焕撩拨调戏的双眸,也不敢回应一言半句,更掩盖不了过于疯狂的心跳,以及灼热欲念的身体反应。 该死的他后悔了! 早知道就应该在左时焕取消惩罚时,顺坡而下也答应算了,不应该逞能要面子的,这么就不用左时焕狠狠拿捏住戏弄。 可顾烆自己也知道。 再来一次他还是会答应的。 何况今早他已经把左时焕做到累坏了,本就昨晚做了一整晚,隔天又来一次,累到左时焕都发软无力,泛红的眼尾都带着干掉的泪痕,身上遍布青红的吻痕,看着就可怜惹人心疼。 所以顾烆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今天之内对左时焕下手了,就算再怎么被左时焕勾引撩拨都不行。 于是乎。 顾烆意志坚定地咬紧牙关死活不看左时焕,咬得牙齿都发出咯吱咯吱的恐怖声响,高高抬着头,竭力忍住身体的升腾体温。 无论左时焕做什么说什么,都当做听不到。 逐渐的。 连那一根手指什么时候觉得没意思,离开他的胸口心脏位置都不知道。 紧闭的双眼看不见任何景象,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水龙头打开的流水声,似乎是左时焕感到没意思离开了。 这才让顾烆松一口气睁开眼。 左时焕仍然在斯条慢理地洗手,一遍遍用肥皂搓出泡沫打在手背手心上,细致又优雅严谨地将每一根手指连带缝隙都进行搓洗,洗掉手指上的汗水和油腻,又一遍遍将泡沫冲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