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alpha,脸颊贴着睡衣柔软的面料。 “好。”齐砚行不舍地勾住他的手指,松开后,目光也一直追着他。 宝宝把自己的所有小鸭子玩具都摆到了大床上,挨个数过去,发现缺了一只,着急地左顾右盼,“鸭鸭,倒倒……” “嗯?是要那只不倒翁吗,爸爸去找找。” 齐砚行在宝宝的小枕头旁边找到了那只鸭子不倒翁,正准备拿去给宝宝,忽然看到自己送给程问音的抱枕,也放在宝宝的小床上。 应该是陪音音睡觉的,怎么在陪宝宝睡? 齐砚行皱了皱眉,隐约有了猜测,暗自责怪自己送礼物时没有考虑周到。 于是程问音回到卧室时,便看到这样一幕。 齐砚行还严严实实地捂着口罩,嗓音有点儿哑,但依然充满耐心,“这是妈妈的礼物,还给妈妈吧。” “不要不要……宝宝呢。”宝宝死死抱着抱枕不撒手,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父子俩面对面坐在床上,围着一堆小鸭子,大眼瞪小眼。 齐砚行拿起拼图,努力跟宝宝讲道理,“拼图才是宝宝的,是爸爸送给宝宝的。” “小鸭子的,很可爱。” 齐砚行极力推荐自己的拼图,无奈宝宝看到这个的第一眼就不怎么感兴趣,更别说时间长了,玩拼图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现在要他换,他肯定不乐意。 拼图是齐砚行在大床的枕头下面找到的,他分别为妻子和孩子准备的礼物,就这样交换了各自应该在的位置。 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宝宝更喜欢抱枕,所以程问音只能选拼图。 “宝宝听话,妈妈也想抱的。”齐砚行伸手想拿宝宝手里的抱枕,没摸到,被宝宝躲开了。 “哼。”宝宝生气地扭过头,抱着抱枕翻了个身,屁股对着齐砚行,不理他了。 “好了好了,”程问音忍不住走上前,双手搭在丈夫肩上,捏了几下,“就给宝宝吧。” 被妻子看到自己在宝宝面前吃瘪的样子,齐砚行有些难为情,站起身,无意识地在睡裤上搓了搓手,“音音,我……” “这个我也很喜欢。小鸭子的,很可爱,”程问音拿起拼图,重复齐砚行方才自卖自夸的话,笑得眯起了眼睛,“而且……都能抱到人了,就不需要抱枕了。” 齐砚行目不转睛地看着妻子的笑脸,心想,他的omega真的很漂亮。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候,程问音留长了头发,一根红色丝带松松地束在发尾,他第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上次包礼物时用的。 他想碰,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把丝带的结碰散了。 于是只轻轻抚过妻子的脸颊,然后将那缕橙花香拥入怀中,弥补抱枕应该完成的任务。 程问音闭上眼睛,环住丈夫的腰,安心享受久违的亲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同时反应过来宝宝还在一边生闷气,回过头一看,宝宝整个人埋在抱枕里,藕节似的胳膊紧紧搂着自己的所有物,哼着鼻涕泡,早就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第三十九章 再多的温存,对于久别重逢的爱人来说都是不够的。 程问音今天久违地拿出了香薰蜡烛,早早就摆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程问音剧院的朋友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来自全联盟最有名的定制香薰馆,是用伴侣两人的信息素香型做成的,很有纪念意义。 到现在为止,这个香薰蜡烛也就只用过两次,一次是新婚夜,一次是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平日里,程问音就算再想念丈夫也不舍得用,不想看到蜡烛变少哪怕一寸。 齐砚行把宝宝抱到了小床上,程问音看着他帮宝宝盖被子时小心翼翼的动作,悄悄挪到床头柜边,打开抽屉,拿出打火机,准备点香薰。 “音音,我今晚还是去沙发睡吧。” 齐砚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问音手一滑,没能按下打火机。 他转身看向alpha,表情万分不解,“为什么?” 齐砚行也知道自己的提议听上去很过分,但他从洗完澡开始就感觉体温有些热,刚刚又听到宝宝咳嗽了一声,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他嗓音沉闷,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感冒了。” 过于简短的一句理由让程问音有点生气了,他背过手,藏起打火机,仰起脸看着alpha,“感冒了就不陪我了吗?” “不是的,”齐砚行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我怕是病毒性感冒,传染给你和宝宝就糟糕了。” 程问音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在自己期待已久的亲近和精心准备的浪漫之前,alpha那些端着的做派,所谓的绅士、体贴、细心,全部都变成了不解风情。 沉默片刻,程问音说:“不要。” 他挣开齐砚行的手,揪着他的衣领,又重复了一遍“不要”,难得像小孩子一样冲丈夫发了脾气,“我不管。” “音音……” 齐砚行想抱他,又被躲过,程问音走到梳妆台前,背对着他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齐砚行感觉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回。他忽然发现,呆站在原地,看妻子背对着自己涂护肤品,这样的场景好像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说错了话。 每一次程问音都会给他留一半位置,像在等他坐过去道歉。 而这大概是齐砚行反应最快的一次。 他坐到程问音身边,叫他:“音音。” 程问音的梳妆台上摆了很多瓶瓶罐罐,但其实并没有昂贵的东西。程问音用的是和宝宝一样的牛奶润肤乳,原本是普通的包装,但他把润肤乳装在了精致的小罐子里。 他还是保留了一些艺术家的习惯,喜欢漂亮的、精致的东西。 齐砚行一直认为妻子像矜贵的宝物,已经结婚这么久了,他常常还是会像第一次看到追光下穿婚纱的程问音一样,觉得他洁白、美丽、不容侵犯。 那时的齐砚行只想要送他花,怎么敢想他会穿着婚纱嫁给自己。 程问音没有理他,自顾自拧开润肤乳的盖子。 “音音,我帮你涂,”不等妻子答应,齐砚行已经拿过了桌上的小罐,“我……我想帮你。” 之前有被拒绝的经历,这次想果断一些。 “可以。”程问音分给他一个眼神,好像没有因此不高兴,这让齐砚行松了口气。 alpha帮忙涂润肤乳的动作是程问音意想之中的笨,很轻,很小心,一点点擦过他的脸颊、额头、下巴,最后照顾到鼻梁,但忙活了半天,根本没有涂匀。 另一边,齐砚行认为自己已经大功告成,开始了下一步——道歉。 “音音,我错了。” 他放下罐子,将程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