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的九十九由基推了出去。 九十九由基是拒绝的,作为曾被同化失败的星浆体,她对于天元一直不存在什么好感。 以往的星浆体都被迫接受着所谓的命运,她们仿佛生来就不配拥有自我,所有人都在她们耳边重复着她们的责任。 因为担负星浆体身份的不是他们,那群人便可以不顾星浆体的意愿劝她们牺牲自己去照顾全局的利益。 不过是一群恶心家伙在做着一种肮脏至极的事儿。 九十九由基佩服五条悟和夏油杰与咒术界为敌的勇气,但,就像她先前说得,她现在不再是星浆体,注定要成为那群恶心家伙中的一员。 算了,反正也打不过,去走个过场好了。 咒术界那群老家伙不是自视甚高吗,划水摆烂的也不缺她这一个。 在各方运作下,逼迫五条悟等人交出星浆体的摆烂小队成立。 九十九由基混在人群前排,听着不知名姓的家伙唾沫横飞,嫌弃的退后一步,先于众人赶往这次行动的目的地。 彼时,五条悟烦了,让夏油杰替换下自己,钻进房间躺着去了。 九十九由基一个人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坚守在结界前的夏油杰。 她抬手,“夏油君,好久不见。” 夏油杰微怔,不明白九十九由基的态度怎么会这么温和,就好像她过来这边不是为了星浆体。 “九十九小姐。” 一向温润的眸子仿佛没什么变化,被风送过来的声音也相对柔和。 九十九由基审视着夏油杰,当初毛都没长齐的小少年,现在看来倒是生了副招女人喜欢的皮囊。 “夏油君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夏油杰:“。。。” 他们不是要打架吗,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做什么?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在没感受到九十九由基身上敌意的时候,夏油杰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只要喜欢就是我的理想型。” 顿了两秒,夏油杰补充道,“不过,公主病,哭哭啼啼以及年龄比我大的不会考虑。” 九十九由基失望的点点头,“看来,夏油君不喜欢我这种呢,真叫人伤心。” 她低头作势抹了两把不存在的眼泪,见夏油杰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旋即就笑了,“看来是真的不吃我这款呢。” “我喜欢身材好,会做饭,最好再色.情些的男人,毕竟我不是理那女人,不想谈柏拉图式恋爱。” “偷偷告诉你,我很吃禅院甚尔那家伙的颜,只可惜他喜欢理那种,虽然我和那女人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朋友,但她男人,我确实不想碰。” “……” 九十九由基唠家常般拉着夏油杰说了半天,说得夏油杰面色怪异,只淡淡开口,“禅院甚尔,你消受不起” 见识过那家伙对禅院理那股子疯样儿,夏油杰真就觉得禅院甚尔虽然有着叫绝大多数女人心动的资本,但被对方盯上,绝不是啥值得高兴的事儿。 对于夏油杰的提醒,九十九由基笑了,“聊天而已,当真你就输了!” 说完,九十九由基活动着身体,她看向先前来的方向,语气幽幽,“来吧,做做样子,那群人要过来了。” 在九十九由基的有意表演下,集结后的众人,过来看到的就是九十九由基闪身到夏油杰身后,后者像是气急,猛地将人甩出去。 九十九由基倒在地上,痛极般伏在地上呕血。 九十九由基:咳,玩大了。 夏油杰在原地暴躁的搓着耳垂,九十九由基那个家伙竟然对着他耳朵吹气,他挺会演戏的,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刺激他! 受不了了! 他香水呢? 夏油杰从口袋里摸出香水,上上下下在身上一顿乱喷,直到感觉没九十九由基凑过来时那种味道,他才舒展眉眼,整理着衣服收好香水。 众人:“……” 还有时间喷香水,对上特级咒师都这么气定神闲? 九十九由基:“……” 好小子,被侮辱到了。 有九十九由基的假摔作势,加上众人心里也清楚会过来这边完全是被推出来挡灾。 一方没心情打,一方实力的确不错的前提下,夏油杰把整支队伍团了。 九十九由基跟着一群病残回去之前,她站住脚,回头望向夏油杰,“想要保护住星浆体,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接下来,被推出来的只怕是夏油杰和五条悟无法不在乎的一群人。 天元啊,躲在咒术师身后,看咒术师为你而争斗,你具体又是什么想法呢? …… 对比屋外时不时的战斗,屋内称得上平静,但这种平静也只是相对而言。 虽说花的丈夫是狼人,但被卷入咒术界的争斗,却是她人生中堪称新奇的一场体验。 或许新奇用在这里并不合适,但花很难想到其他合适的词语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总会心存恐惧,特别是当事物本身的存在可能威胁到人类生命的时候。 花靠在彼身上,脸上依旧带着笑,那笑容却像是故作坚强。 她抬眼,朝着禅院理的方向看过去,她很平静,平静的坐在窗边吹风,眉眼间不带半分波动。 其实就算禅院理不说,花也知道的,就像彼不是普通人类,理,禅院先生,以及她所接触过的孩子们,大家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 大家有着各自的秘密,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像寻常人那样过着平淡的生活。 因为特殊,所以内心往往渴求着一份平淡与安逸。 察觉到花的目光,禅院理回头,对上花的笑,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带着鼓励意味的柔和,禅院理垂下眼。 她想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会不经意间回忆起依的笑,就好像,今天不多想想,之后再想起来只剩惆怅。 “妈妈。” 禅院理回头,出声的是惠。 或许是此时所面临的场景和禅院理离开的那次诡异的相似,惠心中总是不安,害怕再一次失去对他而言重要的人。 禅院理抬手,指腹搭在少年蹙起的眉间,她不轻不重的揉着,声音温和,“怎么了,咩咕咪?” 面对禅院理轻柔的询问,惠抿唇笑笑,“杰哥和悟哥他们是遇上了什么事儿吗?” 禅院理只是笑笑,她也不清楚最终会不会有事儿,但她希望是没事儿。 惠一直都很聪慧,尽管房间里的大家都在尽量保持原本的平静,但那种紧张到令人呼吸困难的气氛做不了假。 特别是,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禅院理选择了沉默。 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夏油杰和五条悟也从不避讳在他和真希真依面前谈及咒术界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