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猜想就说出来嘛!” 女巫的魔杖已经从袖中露出,看来她对于这位支配者早有不满。 如同混混期望的结果,支配者给他回应:“你也说了,我们组合间的通气,不让外人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你的决心就是不劳而获?” 混混震惊,混混哑口无言。 伊塔洛斯被支配者逗笑,作为庄园的主人,善良的庇护者,他站出来解围:“放心,如果我找到线索,一定会告知你们。” 支配者对他的话轻嗤。先前虽然那样说,但他们之间的信任,可以说几乎没有。 旁人总要客套一点:“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了!” “真的。”他笑意更深。 三两句安抚好客人,又听他们继续猜测可行的途径。 修仙者忽然冒出一句:“会与时间有关吗?” 混混:“可是证明决心应该不需要吧,我还是认为只要活下来就够了,你看那怪物多可怕,杀人都不留尸体。能够不择手段活下来,怎么得也能证明了吧?” “可是契机呢?”,瑞菲莉娅不留情面地讽刺她的支配者,“你保持现在的心态吃喝玩乐七天根本体现不出你的决心,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像安于现状混吃等死的废物。你猜你几天死?”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人却点头:“有道理。” 混混咬牙切齿,憋出一句:“草,你们懂个屁啊。” 在他们吵的空隙间,西德里过来了。管家站在远处听他们辩论,在话题结束众人思索时上前,他说:“今日用餐各位还满意吗?” “非常满意,食物都很美味,谢谢您。” “我们来这里也没有别的可以当做报酬,如果您希望我们帮点什么,尽管开口。” “说的什么话,这种好意收下就行了,谈什么报答,没格局。”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管家乐呵呵道:“这位先生说得对,哪儿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既然用餐结束了,不如让我带大家先去逛逛如何?您们还没有参观庄园呢,还请不要拒绝我。” 对于客人们来说,这是光明正大熟悉地形的好事。他们不动声色看了眼庄园主人,点头答应了。 伊塔洛斯走在最后,西德里领着他们来到前厅。 管家苍老有力的声音缓缓为他们介绍:“希斯特里尔庄园是宁静之乡普罗格的建筑典范。它处于山脉、密林、平原的相交地带。沿着湖泊往上,你会看到一座城池,那便是我们的王城,坐马车只需要两日,就是截然不同的繁华与喧闹。” “别让神经一直紧绷,放松些,说不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西德里简要介绍宅邸每一层的作用,哪里去叫佣人;哪里会有食物;哪里是书房;哪里不能进入。最后,他驻足与中庭挑台,面对着身前三幅巨大画像,颇有些自豪与得意。 管家神情有肃穆:“早在你们还未到来之前,我就想与人分享。老爷,其实我想最先告诉您,只可惜时机不对,一切没有出现,我则不会出现。” 哦。伊塔洛斯想,怪不得他对这三幅画像没有任何记忆,原来它根本就不是宅邸本来的财产。 客人们或多或少觉得此刻自己有些多余。 “‘’,这是它的名字。这三幅画是共同体,失去任何一方就失去意义的整体。” 第7章 法涅斯之吻 客人们的职业看起来并不存在相关鉴赏能力,他们欣赏不来油画,但没关系,美是共通的。画面并不是令人费解的抽象概念,所以在他们抬头时,不约而同地被其中展现出来的生命力所震撼。 所有人都沉浸到作品的情绪中。 只有支配者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可我没看出它们其中有什么关联?” 三幅画像,内容上根本不连贯,也不成系列。 西德里笑道:“不是一定浮于表面的才算有关联。” 这是什么话?支配者陷入沉思。 “难道是在描述爱情?” “这个解释,也代表了画中的两人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明明就是宗教画!” 他们是不了解,但这不代表可以乱讲! “你再说一遍?”瑞菲莉娅难以置信,“离谱!” 对宗教作品最有发言权的不过这几位来自西方异世的客人了。 支配者又道:“什么叫?” 管家说:“法涅斯是神王,撕裂了原有世界的黑暗状态而出生。他在‘出现的时候,使一切都出现’。他恰恰处于隐形的神性世界和突显的人性世界之间。[1]” 这番解释就显得故弄玄虚。西德里解释了一半,剩下的还需要他们自己领悟。 这下,客人们就无法接上话了。 “……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啊……”脸上露出难色,光靠字面无法理解。 “啊?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离得那么近?”混混走神,听到那些话就已经晕晕乎乎,“天啊他们是在热吻吗?”他回过神来吹了个口哨。 “可是第二幅——” 声音忽然远去。 伊塔洛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怔然而平静地仰视,可以看见画中令人赞决的明暗把握,他的脸露出三分之一,另一人正俯身……亲吻他。 亮丽的冷色统一了所有物体,它们鲜艳又柔和,精致而深刻。浓烈的色彩正如‘整体’一词的紧密相连,像命运的倒影交缠。 那些虚边的笔触则是时间的流向。 左边代表过去,右边代表未来。 在无法考究的未来,这位始终背对他们的男人用长剑贯穿了庄园主人的心脏。就画面的表现力来说,凶徒的犹豫与果断这样微妙的挣扎也处理得十分出色。画中的主人失去生机,他保持着倒落的姿势,像天使堕入人间。他神情平静,毫无反抗之态,像是纵容凶徒。 ‘天使’的血液如葡萄酒般汩汩流出,融入画框下部的黑暗,邪恶暗影正在弥漫。 死亡的圣洁是静态,而邪恶滋生。画面在恍惚中扭曲了。 从未有这样一幅画让他在意,且愿意注视那么久。 很难说明画像给客人们带来怎样的情绪。 “这……好奇怪。”他们认出了画中穿正装的男人是谁。 没有人愿意欣赏自己死去的姿态。将它挂在前厅中央,推开大门就能看见,让人很怀疑画像真正所要表达的深意,这是美好的意图吗?即便是死亡也是期望抵达的未来吗? 如果是,那被亲密之人亲手杀死,也甘之如饴吗? 他们不知道这画是否影射真实,但这样预言性的图像放在面前,肯定会使人大受打击,连着感情都被动摇。无异于精神上的刑罚。 可伊塔洛斯还在看,他甚至对此夸赞,丝毫不在意画面内容。 他很喜欢画像的表现,但不明白它想要表达什么。有关于‘’的含义,也毫无头绪。 西德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