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用来留住徐擎的手段,他自认是无敌的。 可是徐擎仍有意见,欲言又止地问道:“那……你呢?你喜欢这样做吗?说实话。” “我、我喜欢什么?你干吗问我,你喜欢就可以了!”阎一宁不曾想被反将一军,真不像对方会问的问题,“我是看你憋得难受,不忍心,那就……施舍一下你咯,反正我也没体验过跟男人做爱,又不亏,唔……各取所需,嗯,挺好的啊。” 闪着弱光的星眸一下子被扑灭了,徐擎垂下眼,稍稍点点头:“嗯,谢谢。” “不客气。”阎一宁以为他认同了这份答案,“那继续?你顶得我……唔,你太湿了,做完记得换床单。”哼哼唧唧的抱怨,其实湿淋淋的人又何止徐擎一个,阎一宁撅起屁股,只稍对准,那颗硕大的伞头就噗呲挤进了湿热的紧穴内。 “啊啊……”阎一宁慢慢懂得了这种痛感中的快乐,他被深深地顶穿,坐到底,被满满撑开的轻微撕裂感令他本能地想哭,徐擎马上托住他的臀瓣上抬,企图缓解插得过深导致的窘境——他被夹得太紧太疼了。 两个人在床上默默较着劲,谁也不再去追究谈论间涉及到的无望的真心话。 呼噜声在战斗结束后响彻了整间卧房,但阎一宁累晕了,无暇去控诉,他睡到窗户外掠过一道螺旋桨呼啸而过的声音才有了醒的意思,他浑身酸痛,要散架了,一摸床边,该睡人的地方凉透了。 第51章 (五十一) 刀光闪烁,砧板上的整块水豆腐眨眼间就被切成了细丝,刀刃剁板的声音伴随着俞和谦中气十足的骂声,滋溜一下,全被徐擎扔下油锅的炸鱼声盖过了。黄金酥鱼奶豆腐汤,这道闻所未闻的菜肴,需先把三斤半重的鲫鱼过油炸酥,随后加水炖煮熬出白汤,再加入细丝水豆腐焖上二十分钟,加少许盐、味精,两勺白糖和半勺白胡椒粉,方可大功告成。 “臭小子,我的话听进去没?!”俞和谦在墙上的显示屏里气急败坏地叫道,他见徐擎埋头苦干,那模样比训练时还认真上三分,这不由得让他心寒,“你就这点出息了!为了个小妖精玩失踪,人跑没影儿,训练也扔了,你是要气死我!” 徐擎一下子忘了接下去的步骤,抬眼凑到屏幕前,左边是俞和谦吹胡瞪眼的脸,右半边是系统智能储存的阎一宁挚爱菜单做法,今早无意间的发现,本想烧几道家常菜,突然间安在流理台正上方的电子屏亮了,俞和谦横空降世,对他破口大骂,他先是一惊,随即态度良好地认错,听训,与此同时,那份title写着“少爷亲选菜单及做法”的便签开始在屏幕上滚动播放,不知是哪位有心人的记录,如此详尽,徐擎依照着菜单开始大显身手。 将最后一道黄金酥鱼奶豆腐汤阖盖炖煮,徐擎总算得以喘息,一手叉腰,一手抹汗,俞和谦突然哀嚎一声,吓得徐擎忙扭头查看,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镜头前。 “俞老师?”徐擎忙问,“老师,您怎么了?” 俞和谦的声音颤巍巍传来:“没、没事,我踩到酒瓶子了,妈的,咳咳,不用管我……你小子,快给我回来训练!罚你明天首发替补!” 听到恩师的喝令,徐擎不得不心情复杂地垂下头,应声:“明白,我会马上回来的,老师。” 俞和谦从宾馆的床底下艰难地爬起来,伏在床沿边,拿食指戳着屏幕警告:“你小子擅自离队,在队里引起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再这样下去,我也保不住你,还想指望你带队夺冠?我看你离被开也不远了!” 徐擎刚想辩解两句,余光觑到鱼汤起沫了,便赶紧挪步去揭盖,把沫子撇去,等他再抬眼想说点什么:“俞老师,我其实……” “你老师挂了。”屏幕里美丽但严肃的女人如此说道,“可能宿醉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徐擎一看到她的脸,心中自然地起了惴惴的波澜,老实道:“哦,好的。” 阎一敏佯装亲民的样子,问道:“你们师徒聊得还好吗?我想你老师应该是挺想念你的,我听说他四处找你,还报警了,动静闹得挺大的。”这些俞和谦都没说,徐擎听罢脸色一白,阎一敏继续道,“你们球队因为你的缺席,训练也不太积极,昨天和宁大有一场私下友谊赛,也输得很难看。” 最刺耳的话用最悦耳的音色说出来,这比冰刀直接插进心脏还要疼痛,徐擎握着汤勺,却觉得自己局促得像是不着寸缕,他都无法用任何一个得体的理由来向俞和谦或者任何人交代,自己为何走到这步选择。 “不过没事,你今天回去也还是来得及。”阎一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但她总是擅长当一个知心姐姐,“直升机我帮你叫来了,就停在塔楼外的天台上。” 徐擎状似明白地点点头,遂继续低头撇沫,奶白色的浓汤里翻滚着豆腐银丝,鲜香的热气充盈了整座厨房, 阎一敏虽然闻不到,但是她从徐擎娴熟的手艺上看出,这是个勤劳肯干的好孩子,于是愈发觉得要点拨他一下。 “小徐,你快毕业了吧?” 徐擎一怔,点点头。 “那你毕业后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呢?”阎一敏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关怀着,“听说你在S大里也是个风云人物,品学兼优,毕业后应该是前途无量,看你老师对你这么上心就知道你真的很优秀。” 徐擎后颈一阵阵冒冷汗,似乎无法应承如此高的评价,讷讷道:“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育生,毕业后我可能会考虑去中小学做个体育老师吧。” “凭借你的才能,你应该进省篮工作才对,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不了,谢谢。”徐擎紧急打断她,“我的未来我自己会操心的,不必麻烦您,谢谢您的关心,我很感谢。” 阎一敏沉默了片刻,轻轻地抬了抬眉,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你的汤快炖好了吗?我看差不多了。小徐,你的心肠是真好,你误伤我弟弟的脚,到今天也算两清了。你不用再有什么负担,没人会向你追责,我保证。你就这么走,放心地走吧。” 徐擎握紧汤勺,似有挣扎,轻声道:“等我……炖好这锅汤。”他仿佛边疆哨所即将退伍的哨兵,虽然在风雪里站了数不清的日子,被摧残得体无完肤,时时刻刻盼着逃离这处苦难之地,但真当可以离开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竟开始不舍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心情,莫非自己是个受虐狂? 时间分秒流逝,阎一敏忍不住又催道:“直升机已经在等你了,这锅汤先关火吧,反正他现在也不会起床来——” “徐擎!!!——” 怕什么来什么,阎一敏话头没断,大堂的楼梯上便传来了某人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