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并没有解释这一句话,但钟昀知道郁奚一定会懂自己的意思。 于是,那人问道:“如果现在我还不想不摘,你会生气吗?” “可能会有一点吧。” 钟昀点了一下自己眼睛上的布条,随后又点了一下自己上扬的唇角。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应该得到更多的东西?” 这话语里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钟昀就是想要一些补偿来弥补那“受伤的脆弱心灵。” 再加上那点在唇角的指尖,那几乎就是明示了。 云鹤溪也知道对方想要自己的一个吻。 但仅仅是一个吻又怎么够呢? 不仅是钟昀,云鹤溪自己也想要和钟昀更亲近些。 但是更亲近的话似乎只有…… 云鹤溪自那天之后也去查过了。 他发现自己理解的“上床”和真正意义上的“上床”并不一样。 不过,此时似乎很适合做这种事情。 酒店,舒适的大床,以及,对自己全然信任的爱人。 钟昀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郁奚的回答。 “阿奚,一个吻也不行吗?”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刻意的委屈,毕竟钟昀知道对方只是暂时的犹豫。 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答应。 “那我可要生气……” “气”字才说了一半,剩下的话却是被堵住了。 温热的触感让那本就不存在的恼意消散,钟昀将人搂到怀里。 这是第一次钟昀为主导的吻,带着少年人初次遇情时的急躁,却无比热烈,无比真挚。 像是波涛汹涌的浪,一时间让云鹤溪总觉得措手不及。 吻着吻着,不知为何,钟昀又稀里糊涂地顺势将人压在了身下。 “我刚才是在想……” “光是吻好像还不够。”云鹤溪轻声笑着,手却是伸向另一处暧昧地方。 钟昀带着笑意的嘴角生出了几分僵硬,而他的耳边,低语声愈发缱绻,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和触觉都被放大了,钟昀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是专门诱惑自己的精怪。 “钟昀,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这个可比吻更刺激吧?” “你满意吗?” 第129章 惊觉 什……什么? 在遮住眼睛的布条之后,是钟昀因为错愕而瞪大的眼眸。 会不会太快了些。 他的情绪与想法皆是不善隐藏,如今云鹤溪居高临下地看着,自然将其读得一清二楚。 “其实不快的。” 他抚摸着钟昀的脸。 “我们已经认识好几个月了,在一起的时间似乎也有一个多月了。” “可是我们似乎还没有正式见过面。”钟昀依旧有些迟疑,“有这种谈恋爱的吗?” 云鹤溪也觉得没有,但此时此刻钟昀若是看见了自己的脸,怕是什么都不想做了。 “嗯?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长相丑陋你就吃亏了?” 耳边的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复杂,伪装在表面的笑意似乎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表层。 钟昀能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别样情绪,气氛好像是突然僵持住了。 看来阿奚对自己的容貌似乎不太自信啊。 但钟昀却不太在意。 “长相丑陋?” 钟昀笑了。 “我可不在意你长什么样。” 要是在意长相问题,钟昀就不会在网恋时期,从来没有见过郁奚长相的时候就和对方表白。 “要是在意的话就不会和你表白了。” 说到这里,钟昀嘴角的笑反而是更深了。 “没事,我也长得不好看,怎么会嫌弃你呢?” 云鹤溪眯起了眼睛。 “长得不好看?钟昀你当我是瞎子吗?” 钟昀带着笑意,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依旧让人觉得十分真诚:“没有啊,审美是很私人的东西,你觉得我长得还不错是我的荣幸。” “阿奚,是不是有人说你长得不好看,那是那个人审美不好。” 说着,他下意识用侧脸蹭着身边人。 “我肯定喜欢你。” 云鹤溪低眉看着钟昀,伸手摸着那隐藏在布带下的眉眼。 只是这般摸着,他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眉眼。 笑得眉眼弯弯的,若是摘掉那碍事的布条,自己大概似乎就能那墨色眼底倘若星河流淌的景色了。 “钟昀,你真的会说话。” 他轻声呢喃道:“只是对我这样,还是对别人也这样。” 钟昀听着这句话,笑了一下。 “说话好听是情商高,这可没办法只对你这样。” “但是情话只对你说哦。” 最后一句话多少带了些不正经。 云鹤溪笑了一声,这样的钟昀的确是太可爱了。 想要…… 太想要了。 想要钟昀彻底属于自己,像是经过一场古老而特殊的仪式,他们便会因此而密不可分,再也没什么能将两个人分开。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顾虑呢?”云鹤溪附在钟昀对耳边低语着,“反正我们只会属于彼此,早一些或者是晚一些其实都是一样的。” 钟昀此时虽然蒙上了眼睛,但他似乎能够想像出身上之人的神情。 真是奇怪,他甚至都不知道郁奚长什么样,但听着那蛊惑的话语时,他恍惚间似乎能想象出那个人带笑的眉眼。 “大概是我想要知道你不想我看见你容貌的原因吧,”钟昀道。 虽说他尊重郁奚的想法,对方不想说的话,自己可以等到他愿意说为止,但心里总归会好奇的。 而且若是一些没有必要去纠结的问题,钟昀亦是想要做能开解对方的人。 “如果是因为容貌的话,真的没必要。” 就算满脸疹子也是没问题的哦,他还是会喜欢郁奚的。 伸出了手,钟昀抚摸上了自己心上人的脸颊。 云鹤溪早就将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扯去了,钟昀入手之时,感受到的便是那略带几分凉意的肌肤。 一切似乎都和他预想中一模一样。 好想将自己的炽热温度传递给他。 掌心顺着脸颊往下滑,钟昀摸到了对方的后颈。 那处地方太过于敏感,以至于钟昀触摸到那处地方时,便感受到了那人的轻微颤抖。 “很痒。” 他轻声道,嘴里发出来难耐的呢喃。 “你怕痒?”钟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语气中露出了几分新奇,“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说着,他的掌心故意摩挲着那处位置,换来的,是那人瘫倒在钟昀的怀里。 “我有怕的东西,”云鹤溪低声道,“不是痒。” “那是什么?” 云鹤溪并未回答,他抓住了钟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