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斑驳血迹干在黑色的皮毛上,牙齿似乎被人硬生生的磨平了,咬着铁笼子,仍然试图逃出来。 有些富家小姐少爷见它可怜,想要买下它放了,商家却不同意,买了两三次酒后,抽不到小狼,身边的侍女也阻止了。 祁思言走过去,发现商家居然是位辽人。 最近他快生辰,辽国使团也快到了,自然也有不少辽国的商人悄悄借着使团的兵马作为倚仗,省去雇佣保镖的钱,快马加鞭来这边做生意。 那这狼,应该是辽国的狼,因为和中原的狼长的不太一样……有点丑萌丑萌的,认真看起来也不像是狼。 辽国的御兽能力人尽皆知,尤其是大型的猛兽,不管是贯爱撕咬的老虎狮子,还是成群结队的狼,都养了不少,所以没有国家愿意和辽国打架,因为一上战场,马匹看到对面那些猛兽,一下子就会慌神,胆小的直接就跑了,而且被野兽撕扯而死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呜呜。” 小狼在笼子里虚弱的叫着,似乎在求救,又仿佛是绝望的哀嚎。 祁思言有些不忍心:“我买三坛酒。” 商户看了祁思言一眼,根本没认出他,神色并无异样:“好嘞。” 三坛酒居然要五百两,怪不得那些侍女下人要拦着自家主子了,这谁能遭得住。 还好祁思言有钱。 他买了三坛。 没中。 他面不改色再买。 仍然没中。 再掏钱。 依旧没中。 如此几十次后,吸引的人越来越多,祁思言攥着钱袋子脸色臭了大半:“你这里面是不是没放写有小狼的纸片?” 赚了钱笑开花的商户连忙道:“公子冤枉啊!您事后可以查看我们的抽奖箱子,里面肯定是有的!这狼可是狼王的孩子,珍贵的很,您已经抽到这里了,不如继续?” “公子,您何不?”小太监傅裕只是提了一点点,祁思言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与商户公布身份,直接带走。 但是这有失公允,还有仗势欺人的嫌疑,祁思言否定了这个选项,跑到裴煜面前:“你运气好吗?” “没你运气好。” 裴煜没有撒谎,他运道确实不好。 祁思言捏紧了钱袋,挠挠头,有点难办。 却见黎晔上前走到祁思言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叠的整整齐齐银票,呆呆地问:“钱不够吗?” 祁思言看了一眼,都是几千两的银票,轻轻嘶了一口气,发现周围的也跟着他发出了几声惊叹的声音,他警惕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春风晃了晃剑柄,那些盯着黎晔手上银票的目光才少了些。 把银票塞回黎晔身上,祁思言朝着自家舅舅嘟囔道:“运气不够。” 黎晔处理不了太多信息,没怎么听懂规则,但是他看得懂祁思言捏钱袋子的动作,他很大方:“要钱吗?舅舅钱够的。” “那舅舅你来帮我抽一下。”祁思言把五百两啪一下放到商户的桌子上,拉着黎晔到了抽奖的箱子旁边。 黎晔不知所措的站在箱子旁边。 一看黎晔那样子,似乎发现黎晔反应迟钝,周围人有些不耐烦的就轻轻啧了一声,然后被春风的剑光吓的噤声。 祁思言发现自己没说清楚,一拍脑袋:“舅舅,把手伸进去随便抓个纸片出来就行了。” 黎晔听话的伸手一抓。 是一张红纸。 中了。 【作者有话说】:辞职了,只做了一个月不发工资……今后可以日更了,再不济也不会断很长时间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另类虐白成薪 商户激动道:“中了!中了!公子,您看我没骗人吧?您自己运气不好,可别说是我做生意不厚道了,这酒啊是辽国独特的狼血酒,您带回去喝吧。” “不过您这运气真的啧啧啧。” 商户身后两个威猛高大的壮汉分别拉着一板车的酒走上前。 祁思言:“……” 他失魂落魄的垂着头,可怜巴巴的走到裴煜旁边。 裴煜朝着春风道:“让他们把这些酒运到黎府去吧,然后再送去宫中。” 春风看了祁思言一眼,也知道裴煜会保护好祁思言,自己呆着他们身边可能属实多余了,便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直到小狼被抱着洗了澡,剃了毛,涂了药,包扎成一个白色团子睡在黎晔手里打着小呼呼,祁思言还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可置信的怀疑人生:“怎么我舅舅一抽就抽中了。” “我抽了那么多次,一次都不中。” “我不是太子吗?我不是神仙吗?运气为什么这么差?” 黎晔抱着小白团子,没有言语,浑身充满了爱的光辉。 裴煜轻轻敲了一下祁思言的头:“谁规定神仙就一定是特殊的呢?” 况且祁思言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平常谁渡劫身边能跟着保镖保护其左右?还不是天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宠出来的。 如今的三重天怕是因着他那一场屠戮彻底乱了,天帝估摸着还在想要如何才能打消别人的猜忌,哪怕龙族已经知道真相,但二重天,一重天却并不知晓,他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这几天下了雨,眨眼间,天气也一下子随着雨点的消失热了起来。 只差五天就到祁思言的生辰了,来来往往的各国商贩争抢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抓紧推销自己带的特产珍宝,京城已经热闹了不少。 祁思言心知自己有前世记忆的外挂日子不多了,也没有再玩,开始逐一整治上辈子的那些有一个算一个的仇家。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白成薪。 白成薪而今已经靠自己的能力升为了四品侍卫。 祁思言想了想,不知道是废了白成薪一身功夫来的畅快,还是毁掉他来之不易的微小官位来的爽利。 他思索片刻,差傅裕去打听了一下素来与白成薪不对付的侍卫。 傅裕的消息很快。 看不惯白成薪被祁思言保驾护航带进禁军的侍卫有两个,祁思言懒得听他们的名字和与白成薪的恩怨,随手将那两人的官职提到了比白成薪高半个品阶的官位上。 官位不仅有一品二品,还分正品,次品,正品次品为半阶。 升他们半阶,恰恰在正好恶心白成薪的范围。 又吩咐,倘若白成薪再升职,那两人官位也跟着升,不多不少,只要高半个品阶就好。 白成薪素来看中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上辈子祁思言一直为他保驾护航,他官位升的平步青云,简直是扶摇直上九万里。 现在的祁思言就是想让白成薪弄清楚自己太子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要让白成薪明白,他能让白成薪升,就能让他一无所有,不过他现在可不是那个纯洁的太子殿下,他心尖黑着呢,可不想这么算了。 他不仅不剥夺白成薪升职的机会,还要明晃晃的告诉他:不管你再如何努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