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拍两张?” “可以。” 郭雪和男友不知去了哪里,姜墨拜托团里一个说过话的女孩帮忙,俩人找了个角落,背向落日,并肩而立。 女孩咔咔拍了十多张,姜墨接回手机道谢,小梨涡漾起。 打完卡,领队安排着大家到露营地,露营地提供帐篷,需要自己安装,姜墨帮着贺星沉把帐篷搭起来。 “你专门准备的双人帐篷?” 贺星沉理直气壮,“不然你还想跟别人睡?” “......” 他痞痞笑,“都睡过一张床了,帐篷不行?” 姜墨十分无语。 旅行团晚上有篝火和烧烤安排,俩人简单收拾好过去。 年轻人聚在一起,少不了要玩游戏,姜墨其实没什么兴趣,但郭雪非要拉她一起,说人多好玩。 先是热身,自我介绍一轮后玩起“数七”游戏,按照顺序,碰见七或者七的倍数要拍大腿通过,一旦说出则要接受惩罚。 游戏简单,目的是为活跃气氛,当然这个“惩罚”也是目的。 男孩女孩们心思多,第一个被惩罚的人要求当众给通讯录第一个人当电话,第二个是个女孩,大家顾及面子,让她唱了首歌。 姜墨更加想走,让她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唱歌? 可贺星沉好像玩起劲,女孩唱歌时他那含笑的桃花眼望过来,姜墨对视回去,小声说:“别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反正我是不会唱歌的。” 可惜还没等姜墨找到理由溜走,下一个幸运儿变成她。 昨天集合时大家早知道她和贺星沉关系,坐下来那么一会又不断咬耳朵,亲密至极,不知谁喊了声:“亲一口。” 随后十几个年轻人一起喊:“亲一口,亲一口,亲一口。” 起哄声一波又一波,隔壁的郭雪还推了她一把,姜墨整个身子往贺星沉身上靠。 脸色“刷”地涨红。 这还不如让她当众唱歌...... 她悄悄抬眼,谁料身前人满脸笑意,仿佛对这个提议无比满意。 “亲一口亲一口。” “哎呀小两口怕什么,别害羞呀。” 声音越来越大,把俩人架起来。 往常夫妻亲一下并没有什么,但他们不是啊...... 贺星沉一手揽过人,在她耳边低声:“假亲。” 行吧行吧,真亲假亲都没什么大不了,亲一下又不会掉快肉。 姜墨点头,闭上眼。 心脏又开始砰砰跳。 周围欢呼声变得遥远,姜墨捏紧手心。 她是害羞,是紧张,是害怕。 他越靠越近了,呼吸越来越厚重。 篝火温度也越来越烫人。 姜墨心跳到嗓子眼。 忽然间一声铃声,打断所有。 姜墨慌张睁眼,慌张拿起手里响铃手机看,语无伦次:“我,我接个电话。” 说完逃走。 贺星沉敛眉,目光追向慌乱跑开的背影。 那瞬间里,她松了口气的表情,屏幕上“段沐”两个字,如此扎眼。 众人见女主人公有事离开,倒也不大失望,继续哄闹着开启下一轮游戏。 贺星沉深呼吸,起身。 ...... 姜墨这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回来时脸色沉重。 不见贺星沉,姜墨问郭雪,“郭雪......”一出口不知道该如何措辞,郭雪并不知道贺星沉名字,只好说:“我,我老公有和你说去哪了吗?” 第一次说出这个词,有些烫嘴,姜墨甚至不敢直视郭雪。 郭雪却没觉得什么不对,“不知道哎,我看他往后走了。” “嗯,谢谢。” 姜墨在烧烤区找了一轮,又找遍帐篷,最后在悬崖边看见人。 山顶只有营地有灯,悬崖处影影绰绰,只能依稀辨明人影。 他又在抽烟,这是第二次见。 手里的明光与身后银河融为一体,像颗落在他身上的星星。 姜墨站了一会才过去。 “怎么在这里?” 贺星沉懒懒抬眼,摁灭烟头,“电话打完了?” 姜墨看他,“打完了。” 相视无言。 他好似并不好奇段沐找她什么事。 但姜墨开口:“段沐喝醉了,胃出血,现在在医院,他的朋友给我打电话。” 贺星沉极低地哼了声,“找你有用?” 喝醉关你什么事?一打电话就接,一接半个小时? 一回国就找人,还聚着会呢就跑出去,大晚上的和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喝酒吃饭。 姜墨,你真了不起啊。 贺星沉记忆里有什么涌现。 他最后一次出国,看见俩人有说有笑从公寓附近咖啡厅出来,他当时以为看走眼,再一确认,确实是那个很久以前问她要微信的混混。 姜墨不常跟男生往来,他第一次看见她和一个男的这样亲密。 他回避,直到他们从他身后越过。 而姜墨,没有认出自己。 他没敢问没敢追究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曾经有过什么关系。 但不管如何,不管他们此刻是领了证的关系,如今一通电话过来,她下意识的选择是把他丢下。 这两天的相处,让他差点信以为真。 贺星沉心底情绪泛滥,阖上眼,转身不再看她。 姜墨敏锐发觉什么,他在不开心?为什么? 难不成,是刚刚没完成的亲吻? 可是不是说了假亲吗? 还是他......想亲是吗? 姜墨眉心拧紧,犹豫不决。 半分钟后,靠近他,柔声说:“那个,就亲一下。” 贺星沉愕然,“什么?” 女孩鼓起巨大勇气,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一吻,在漫天星光下。 第36章 (一更) 她一定是疯了。 她在做什么啊? 姜墨红了脸,不看他,想离开,被他拉住,僵在原地。 而贺星沉已经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过来。” “我要回去了。” 贺星沉把人拽近,近得像在他怀里,嗓音暗哑:“再亲一下?” 姜墨又气又羞,“贺星沉,你闭嘴。” 男人笑起来,低低沉沉,愉悦舒缓,像可可的小爪子,挠得她心痒痒。 可他分明在笑她,小女人尴尬得拔步要走,他手没松,温声:“有事问你。” 姜墨回头瞪一眼,但没走了。 这一来一回,两分钟前脑袋一热做的事被轻轻盖过。 思索片刻,贺星沉终是问:“你和段沐,这两年一直在一起?” “没有,他去那边有事,有时候天天见,有时候一两个月见不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