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九死一生才从通风管道逃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宋韵宸说到那句“差点被剁了”的时候,语气中居然带着浓浓的唏嘘。 好像很遗憾他没被剁成功似的。 傅越时眉心一跳,脸色发黑。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宋韵宸是不是在骂他。 还是在说别人。 两种情况好像都不怎么令人高兴。 而宋韵宸丝毫没有感受到面前男人浑身散发着阴风阵阵。 他自顾自掰着手指,非常努力地回想着。 “然后再到你上上次来,你说自己坐飞机发生空难,掉进了原始森林,在里面呆了七年,成为了原住民村落的村长,还娶了二十个貌美如花的老婆。” “大老婆金头发绿眼睛,会跳脱衣舞会做蘑菇汤;二老婆棕色大波浪,泼辣胸大会骑马;三老婆听话懂事陪嫁带金矿,还有两个可爱的鸡鸡……” 傅越时:“………………????” 二十个老婆………… 很难想象这话是从他真正的、唯一的老婆口中说出来的。 一二三,每个人设都给他杜撰好了,讲得跟真的一样。 飞机空难,在原始部落娶了二十个老婆,接下来被抓进实验室做变性手术,这他妈居然还是个连续剧?! 宋韵宸悻然地说:“你每天宠幸一个都要轮差不多一个月,忙得过来么。” 傅越时整个人阴森森的:“这话你还真敢讲。” 随便允许一个男人进他房间。 邀请他上床。 摆出那么诱人的姿势。 还自说自话给他安了个重婚二十次的罪名。 简直就像是在暗示什么。 而宋韵宸压根没意识到危机降临。 他甚至还舔了舔嘴唇,一脸无辜地陈述:“那姓李的老傻逼不是都说了,他给我下了东西。所以今晚发生什么,第二天我肯定全都忘了。” “然后反正你明天就被抓走了,我说过的话当然概不负责。” 他笑嘻嘻地在傅越时面前晃了晃胳膊,大摇大摆地又重复一遍。 “听到了吗,概、不、负、责~” 傅越时简直被他气笑了:“小混蛋,你玩我呢是吧?” 反正都会忘记,就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宋韵宸自己在那儿肆无忌惮地乐,脸上明摆写着几个字“你能拿我怎么样”。 傅越时额上青筋都起来了。 然而他仔细一想,自己好像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是不能怎样,但小小教训一下大约还可以。 克制老半天的冲动又翻涌起来,他一时没忍住,把还在激情洋溢胡说八道的宋韵宸像煎饼一样翻过来,一巴掌拍在他圆滚滚软软糯糯,翘翘的小屁股上。 “嗷!”宋韵宸叫了一声,“你干嘛!” 眼眶都瞪圆了,还泛着水光的微红。 傅越时下手并没有很重,只是轻微地凶他一下。 没想到宋韵宸立刻一副这么可怜到不行的样子,倒是顿了顿。 “怎么这么不耐疼了?” 宋韵宸没答,还在那儿抱着自己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讨厌,你讨厌死了,屁股痛痛。” 傅越时:“……” 突然感觉自己良心被狗吃了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以前有时候兴致上来也稍微粗暴过几回,宋韵宸向来很乖地承受,一声都不吭。 别看宋韵宸长得柔柔弱弱,但轻易不喊痛,傅越时有时欺负他,也未曾见他掉过眼泪。 而现在,他什么也没干,就是用手掌贴……哦不,轻轻拍了那么一下他金贵的小屁股。 跟他干了什么不得了的流氓事一样! 宋韵宸抽了抽鼻子,一脸委屈,瘪着嘴不说话。 他没说出口的话是,傅越时我讨厌你。 讨厌你总是三番五次出现。 然后又总是在天明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越时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他傲慢、专断、盛气凌人,在家永远是个祖宗。 宋韵宸和他同床共枕过,也偷偷跑去北美的病房看他。 隔着很多很层玻璃。 看到他身上插满了管子。 连样子都模糊得几乎看不清。 傅越时从来不会和他讲工作和生意上的事,他大概觉得那不是宋韵宸这个做妻子的该关心的。 傅越时也从来不会和宋韵宸讲他究竟在想什么。 宋韵宸曾离他很近,也永远离他很远。 什么都是傅越时说了算,都得是傅越时拿主意,结婚、要走、要治病、甚至于如何接吻、什么时候上床、上床的话用哪种姿势。 傅越时什么时候生的病,他都不知道。 后来住院了,也从没允许宋韵宸来看他。 还是宋韵宸瞒着所有人,自己偷偷买了机票。 他在很遥远的外面,一直望着病房里面毫无动静的傅越时。 傅越时连什么时候彻底离开他也要单方面说了算。 宋韵宸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凉。 他抬手摸了摸,摸到满手的湿滑。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爬了满脸。 他第一反应竟是迷惑。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 原来他还是会为他感到难过。 傅越时并不知道宋韵宸在想什么,以为他还在为受伤的屁股伤心。 一时有些苦恼。 把人惹哭了。 这可怎么办? 他从没哄过人,因为曾经的宋韵宸总是温驯的。 无论傅越时做了多过分的事,他不会生气,也不会这样闹。 傅越时叹了声。 算了,是他不对。 现在他知道了,这家伙是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更重不得。 傅越时并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称职丈夫,以致现在,一时竟不知把自己老婆惹不高兴了该如何收场。 傅越时想了想,最后环过宋韵宸的腰,把人轻轻提起来,抱到膝盖上悬空坐着。 宋韵宸趴在傅越时胸前,像只仓鼠一样瞪着他,嗡嗡地问:“干嘛呢你。” 傅越时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没有回答,伸手拍拍他的背。 宋韵宸眨眼:“嗯?” 傅越时拍了会儿,手掌渐渐向下。 这儿捏捏,那儿弄弄,好像想表现得温情一点。 宋韵宸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他究竟在干什么。 最后傅越时像是终于克服了某种心理障碍,他的手按到宋韵宸的臀部,微曲,半包裹住那片圆弧,往他刚才打了一下地方轻轻揉起来。 宋韵宸:“唔?” “还痛吗。” 傅越时问出这句话,宋韵宸变脸飞快,“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趾高气昂地点了点傅越时的胸口,口齿十分清晰地一字一顿道:“你、不、行。” 不是,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