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抱着宁溪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落在他手指上,痒痒的:“小溪。” 又有人叫他。 “嗯。”宁溪用脑袋拱衣服,把脸贴在肚子的位置,谢鸣轩身上有股冷香,他很喜欢,“香香,喜欢你。” 前面两个字咬字不清,以至于离他最近的人也没听清,后面三个字像一枚炸弹在客厅里炸开,所有人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 宁溪喜欢谁?刚才在叫谁的名字? 谢鸣轩内心震荡,面上不显,动手把赖在他怀里的宁溪挖出来,宁溪像没骨头一样要往他身上贴,不让贴还生气:“你嫌弃我?我都没有嫌弃你,你怎么能嫌弃我。” “我不和醉鬼讲道理。”谁知道宁溪到底要几清醒,醉鬼说的话不用负责,“坐好。” 谢鸣轩年纪轻轻,性格却是十分沉稳,说话时不怒自威,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位位高权重的人物。 “你凶我。”宁溪被他按着坐好,酒精放大委屈,几乎要让人落泪,“你凶我干什么?我要告诉你爸爸。” 谢鸣轩揉着眉心,似是拿他没办法:“告状精。” [可恶,只有我觉得谢真的很宠宁吗?] [不止你,我也品出来了!刚才小溪是不是说了一句“喜欢你”?啊啊啊啊,是在告白对吧?] [来人!鲨了我给他们俩助兴!] [“我要告诉你爸爸”“告状精”,这说明了什么,他们两家肯定认识,说不定还是世交,竹马竹马……嘿嘿嘿。] [竹马大法好啊,妙啊!] [小杨:我也是竹马,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待遇?] [小杨和小溪一看就知道是铁哥们啦,没有磕点,笨蛋美人x腹黑总裁,我先写个同人文爽爽。] [上面的姐妹别跑!留个大眼仔ID!我也要看!] 算了,和他一个醉鬼说什么大道理。 谢鸣轩起身把软绵绵瘫坐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宁溪手忙脚乱抱住他的腰,动作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常抱。 “我带他回房间。”谢鸣轩不好把人甩下,耐着性子,“他的房间是哪一间?” 汤达:“我带……” “我知道,我带你去。”余潮急切地站起身,“鸣轩哥,小溪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扶着?” 就算谢鸣轩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杨潇也能看这是位练家子:“他能抱起两个小宁子,你可别操心,把小宁子摔坏了你负不起责。” 余潮脸色铁青:“我就是想帮忙,你不用针对我。” 余潮的粉丝蠢蠢欲动,拿起键盘准备开喷,没想到杨潇来了句更炸裂的发言。 “我不止针对你。”杨潇笑得阳光又灿烂,“我平等的针对和小宁子过不去的每一个人。” [小杨霸气!]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杨潇说这话是在说余潮和宁溪直接有矛盾是吗?] [早就结下梁子了,姐妹你消息不灵通啊。] 余潮带着一肚子火气带谢鸣轩往楼上走。 喝醉酒的人身体不听使唤,谢鸣轩让他抬脚上楼梯,宁溪努力半天都没办法把脚抬起来,快要急哭:“我的腿没有啦!?我的腿!!” 谢鸣轩受不了他的吵闹,让他抱着自己的脖子,弯腰手臂从他的腿弯处穿过,把人公主抱抱起,大步往楼上走。 “哇……”柠檬眼睛里在冒小星星。 [我现在和柠檬一个表情……] [他就那样,那样,一下把小溪抱起来了。] [别说了,我男朋友都抱不起来我,是谁眼红了我不说。] [喝醉的小溪好可爱,斯哈斯哈,小脸红红,嘴巴也红红,一看就是像让我亲烂他!!] 余潮带他们上楼,推开门先走进去,确认房间里的摄像机有没有打开:“鸣轩哥。” 他看着谢鸣轩小心翼翼把人放到床上,宁溪不安分,抓着谢鸣轩的衣领不肯松手,眼底翻涌着嫉妒:“鸣轩哥,你不应该讨厌他么?” 谢鸣轩掰手指的动作顿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余潮走过去,看着还在耍酒疯的宁溪,冷笑,“这种色厉内敛心如蛇蝎的草包,鸣轩哥应该尽早除去他,免得以后给你添麻烦。” 宁溪脑子不清醒,余潮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吵,抓着谢鸣轩的衣服把脸往他胸口凑:“哥?哥……好吵。” 喝醉了倒是会叫哥哥了。 谢鸣轩伸手搂着他的肩,帮他承担身体的重量:“松开手,睡觉。” 瞧见这一幕,余潮恨不得上前把两人扯开,只是他刚有动作谢鸣轩就朝他看过来,凤眸中带着刺骨寒意:“余潮,别越界。” 余潮握紧拳,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等余潮离开,谢鸣轩才有时间处理宁溪。 “松手。” 宁溪不答,更加用力抓着。 “宁溪。”谢鸣轩捏着下巴让他睁开眼,“看着我。” 宁溪乖乖看着他,鼻尖的冷香勾人得很,醉鬼朝着味道最浓的地方凑,像只找食的猫,挣开主人的手,把脑袋埋进主人的颈窝,轻轻蹭两下:“香香,喜欢你。” 谢鸣轩垂眸。 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的香味才说喜欢他,还以为……呵,也是,没有原因怎么会说这种话。 毛绒绒的脑袋在颈窝处蹭,真和只撒娇的猫儿一样。 谢鸣轩哄他:“你松开手,我给你拿更香的东西。” 醉鬼最好哄,闻言马上松手,盯着人直看。 谢鸣轩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塞给他,宁溪抓着把脸埋进去,马上丢开:“不要。” 他看着谢鸣轩身上那件白衬衫,指着:“要这个。” 衬衫里面什么也没穿的谢鸣轩:“……你想让我裸着出去吗?” “要这个!”不依不饶。 收回前面的话,醉鬼最TM难哄。 谢鸣轩站着不动,宁溪就哭,抱着他的外套哭,活像被渣男抛弃的可怜人:“呜呜呜呜……” “给你给你。”谢鸣轩一个头两个大,手指挑开扣子,把衬衫脱下,裸着上半身将衣服塞他手里。 宁溪满足了,搂着衬衫滚一圈想睡觉,结果没滚动,睁开眼睛和谢鸣轩来了个深情对视。 谢鸣轩按着他,手指在他的脖子处滑动:“拿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还我点什么?” “什么东西?”宁溪摇摇头,抱着刚到手的衬衫一脸无辜,“我没拿你东西呀。” 零零妖电子心脏都快停跳了,刚才余潮说那些话的时候它恨不得一榔头把宿主敲醒:“有人要谋害你啊!!” 还好谢鸣轩护着宁溪,没出事,怎么现在谢鸣轩又要对宿主下手啊!合着刚才不答应余潮是想亲自动手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喝醉后宁溪听不见零零妖的声音,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