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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1 / 1)

面掀起眼帘:“不知母后来紫宸宫是为何事?” 许太后回过神,嘴角撇了撇:“我还能有什么事。” 她伸手点了点桌案上的那本红绸封皮的册子,拉着脸道:“尚宫局呈上的选秀册子都搁在你案头小半月了,你可曾看过?” 裴青玄执起茶盏:“才开春,朝堂政事繁多,一直不得空。” “是不得空,还是你又想糊弄我?”许太后哼着,眼神又飘过皇帝衣领那片褶皱,越看越像是被人的揪出来的。默了两息,终究没忍住开了口:“刘进忠说你方才去藏书阁了,怎么没见你带书回来。” 裴青玄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并未寻到合心意的书,是以空手而归。” 许太后盯着这张如玉清俊的脸,心下郁结,瞧瞧,他如今对着亲生母亲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了,这还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儿么? “你如今大了,也不把我放在眼中,可以随意诓我了。”许太后凄然扯了下嘴角:“你要是嫌我管得多,那我也随你父皇一样,搬去兴庆宫颐养天年罢了。” 裴青玄垂下眼,语气恭敬:“母后这话实在折煞儿子了。”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一上午真的是去藏书阁了?”许太后握着白玉珠串,一错不错盯着他。 裴青玄眉心微动,缄默不语。 许太后眸光颤了颤,呼吸也急促起来:“你去找阿妩了?” 对座仍是沉默,而这沉默已然表明一切。 这下许太后再按捺不住心头怒意,抬手就将腕间珠串照着皇帝的面门砸去:“你…你这个混账!我先前与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么!” 裴青玄并未闪躲,生生受下这一击。 珠串自他额上滚落在玉色袍摆,他长睫低垂,面上如春日静水般平静温和:“母后消消气。” 他捻起那串白玉佛珠,起身走向许太后,犹如仁善孝子般,毫无愠色地将珠串双手捧递给她:“高僧加持过的佛珠,砸坏了可惜。” 他这般淡然温和的模样,叫许太后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再看他额上被砸出微红,心下又有些不忍。诸般情绪在胸口翻滚几轮,她板着面孔:“莫要在我跟前惺惺作态,你若真想叫我顺气,就不该又去纠缠她!” 许太后不接那珠串,裴青玄也不恼,静静将珠串放在桌几上,自顾自坐回去:“那是朕与她的事,母后不必费心。” “阿妩都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求到我面前了,我如何还能袖手旁观?”许太后难掩怒意,再看眼前从容自若的儿子,又有些颓然,他如今是皇帝了,翅膀硬了,自己哪还管得住他。 深缓几口气,她压着情绪,试图与他讲理:“我知你心有不甘,可她已觅得归宿,你又何必插足旁人姻缘?” “插足?”那张清风朗月般的平静面庞总算有了一丝波澜。 裴青玄掀眸,好似听到什么极大的笑话:“母后糊涂了,明明是朕与她相识相知在前,若论插足,也是那厚颜无耻的楚明诚。” 许太后一噎,而后苦口婆心劝道:“是,的确是你与阿妩相识在先,但感情这事,只讲究缘分,不讲究先后。我知道你心中喜爱阿妩,从前就心心念念想娶她为妻。我又何尝不是,一直盼着她及笄,好叫她成为我的儿媳。然世事无常,你与阿妩有缘却无份……现下她已寻到她的归宿,你又何苦为过去之事不肯释怀?阿玄,事到如今,放下过去,朝前看才是正途。” 她这边絮絮说着道理,皇帝静坐着,颀长身形犹如高山岿然不动。 直到许太后嘴巴都说干了,见他仍无反应,不由拔高音调:“你有没有在听?” 裴青玄这才看她,幽邃眸光如潭影空寂,默了两息,才沉沉道:“可是母后,我过不去。” 许太后心头先是涌上怒意,有许多教训的话想说,然而对上皇帝寂静到几近孤冷的目光,那些话蓦得又卡在嘴边。 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如何不知,心爱之人琵琶别抱,他心头的委屈与伤怀。 母子俩相视无言,良久,许太后叹了口气,拿过案几上的白玉珠串缓缓起身。 皇帝欲起身送她,她却上前按住他的肩,语气怅惘又感慨:“人生本就这般,哪能事事圆满?阿玄,听母后一句劝,过不去,也得叫它过去,再不舍,该放下时还是得放,不然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作为母亲,她要说的话也说尽了,至于其他的事,她也爱莫能助。 许太后一身遗憾离开这座庄严静谧的宫殿,转暗的日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榻边,帝王那身剪裁和度的玉色锦袍犹如琉璃画布般,被光影勾勒出一棱又一棱的斑驳,那张如玉清嘉的脸庞也被衬得愈发冷寂,好似高台之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 良久,他低垂黑眸,修长指尖扯住腕间那条红绳,似要扯开这份“甜蜜的禁锢”。 下一刻,还是停了手。 若人生注定无法圆满,为何相爱时两人欢喜,不爱了就他一人困在原地,不得圆满? 他盯着腕间那枚红豆,眼前又浮现那莹白肌肤间的鲜艳红痕,狭眸间暗戾愈浓—— 害人害己,得不偿失又如何,总强过从未得到,还得故作大度放她与旁人情深爱浓。 她既做得背信毁诺的小人,那他也不介意当个强占臣妻的昏君,便是后世史书工笔,也有她陪他一起,遗臭万年。 第20章 从书肆回到楚国公府后,李妩命人抬水,在浴桶里洗了又洗,好似要将身上一层皮都洗掉。 直到桶中水凉透,她浑身通红,哆嗦着躺回床间,躲在被窝里无声落了两滴泪,便昏沉沉睡去。 她原计划午后回娘家,然而经过这事,整个人都变得形容憔悴,神思恍惚,这副样子回娘家反倒叫家人记挂,是以哪都没去,只在栖梧院昏天暗地睡了三日。 不明内情的音书对此担心不已,悄悄去问素筝:“主子是又病了么?我看她脸色不好,可要找大夫来瞧瞧?” 素筝对那日之事守口如瓶,含糊其辞道:“许是世子爷头次外出公干,主子心头挂念,这才食欲不振,困乏疲惫。” 音书乍听这话觉得有些道理,转念再想又觉得不对劲,然素筝一副凛然正色,叫她也不敢多问——虽说她俩都是李府的家生丫头,可丫头与丫头间也有不同,素筝的爹娘一个是李府管家,一个是已逝主母跟前的婆子,而自个儿爹娘都是郊外庄子的管事,音书自觉是乡下来的,比不得素筝这种府邸里养出的丫头体面,是以对素筝的话一向唯首是瞻,深信不疑。 且说李妩不问白天黑夜地睡了三日,待到第四日,她用过午饭正想回床上躺着,门房便送来了楚明诚寄回的信—— 他一到平阳官驿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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