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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1 / 1)

下去。 “老师。”赵璜舔了舔唇角的伤口,尝到一点血腥味,先认错道:“我不该不听老师的嘱托,只是见不得老师送我的画像被毁,一时没能忍住,抱歉。” 裴朔雪的目光从赵璜脸上的乌青、嘴角的红肿移到地上被撕碎的画卷上,他暗了眸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道:“殿下无妨吧?其他地方可有伤着?” “没有。”赵璜见他一眼都没看赵珩,挑衅地扬了下眉,回道。 裴朔雪上前捏了捏赵璜的胳膊,确认他没事后,才深吸一口气,转向赵珩的方向。 赵珩眼中极快地略过一丝受伤委屈的神色,又在对上裴朔雪眼睛的一瞬,微微撇开头,像极了一只受了伤还逞强的小豹子。 “瑞王殿下也无事吧?”赵珩脸上的伤也不少,看来两个人真是气急了,动起手来并没有哪方是收着力的。 赵珩鼻青脸肿的样子让裴朔雪想起他小的时候,每次被赵鸣鸾捉弄之后,他便会故意地将伤口露在自己面前,扒在自己膝上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直到裴朔雪温柔地在他脑袋上揉一揉,再允许他在怀中待一会,这才算哄好。 可如今…… 裴朔雪克制住心中涌动的情绪,面上不显,一字一句古板道:“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又兼是瑞王殿下的兄长,殿下为臣为弟,都不该来太子府厮闹,尤其还是在陛下对岑家一事烦心的时候,闹这一场,对殿下来说,是得不偿失。” “岑家的事,是你筹谋的,对不对?”赵珩眸中闪过凶光:“我早该知道,太子这种软绵绵的性子能成什么事?是你给他出的主意,是你要置岑家于死地,对不对?” 赵珩逼问着,往前走了一步,赵璜见状立马侧身挡在了赵珩的面前,警告道:“赵珩,你别对着老师发疯。” “我发疯?”赵珩猛地拔高了音调,“我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旁人不知,裴朔雪你敢说与你毫无干系吗?” 裴朔雪拍了拍赵璜挡在自己身前的胳膊,迎面冷静地一条条地回答着赵珩的问题。 “岑家私铜一事,陛下尚未定夺,若是岑家真的有冤屈,陛下也不会误杀忠良,因此殿下所问的此事是否是在下筹谋,实乃无稽之谈。” “至于太子殿下的性子……”裴朔雪嘴角扬起一抹笑来,继续道:“太子殿下是臣一手教出来的,虽不是臣开的蒙,可也是臣明的智,弱冠之时也是臣亲自加冠,辅以表字。太子殿下忠正纯良,性情温和,实乃众皇子的表率,也是一众臣子,包括臣,心中的储君模样。因此殿下所说顾虑的太子性情,确实是有辱太子殿下的清名。” “最后……”裴朔雪低声道:“殿下今日之性,皆因昨日之因,臣一于殿下无养育之责,二于殿下无教授之恩,实不敢冒领殿下所说的‘干系’。” “好,好,好。”赵珩咬着牙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只觉得心房像是浸在冰冷的海水之中,无法呼吸,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摩擦肺部的痛。 “本王母妃早逝,父皇严苛,苟活世间二十几年,确实无人教养,性子孤僻,难登大雅之堂,也难怪裴大人厌恶至此。”赵珩无意识地攥着自己的手腕,任凭指甲深深地陷在血肉之中。 裴朔雪瞥见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湿润。 莹透如冰,刺眼痛心。 作者有话说: 裴裴狠话输出中 第88章 同袍情 赵珩和赵璜动手的事还是传到了陛下耳中。 赵焕命两人在各自府中禁足三十日,反思己过。 赵珩这下连府门都出不了,只能白白困在府上等着外界的消息,焦躁得几日都没睡好。 尤其是赵焕这次又下了一旨命人带去北疆,旨意上说若岑慎见旨再不回都,无论铸铜案结果如何,都以谋逆之罪论处。 赵珩听说后更坐不住,可岑慎也与他断了联系,他只能干着急,根本不知道北疆的近况,甚至不知道岑慎是否还活着。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柏崇托人送了一封信进来,里面说赵焕最近正在组建查私铜一案的官员,他在朝中并无人脉,希望赵珩能让他参与其中,柏崇保证,只要能让他加入此案,哪怕是一个最末的位置,他都能带来转机。 时至今日,赵珩自然明白在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少动不动为好,可岑慎的案子都已经在平都准备审查,岑慎还在北疆毫无音信,这个局势对自己太不利了。 越是这个时候,兵行险着越能挣得一丝生机,柏崇本来就是兵部的文书,参与铸铜一案的审理本就不过分,加之赵焕已经发落了两个文书,柏崇便变得更不可能替代,赵珩只需要让御史大夫动些关系,便能让柏崇出现在审理铸铜一案的名单中。 赵焕虽有发落岑家之心,可岑慎、岑析两人无一人在平都之中,北疆虎视眈眈的岑家军还掌控在岑慎手中,赵焕没有完全把握拿下岑慎之前,并不会逼得人没有一丝活路,审理的名单中有那么一两个无足轻重的位置是赵珩的人他也不会抹去,更何况,赵焕日理万机,柏崇这么一个小官从没有面见天颜的机会,他更不知道柏崇已经投靠赵珩。 思量再三,赵珩还是决定相信柏崇,他当即写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次日,柏崇的名字便出现在铸铜一案的名单上,与此同时,赵焕的第三道圣旨也到了岑慎大营之中。 —— 岑家军营地完全是战时防御,章淼带着赵焕派来的太监,两人路过了十几个关口才到了岑慎的营帐前。 岑慎正和众人在沙盘上作战,章淼进来时环顾四周,见到杨世端也在账中坐着,却没见到第一次送旨的官员。 章淼还在张望着,身边的小太监已经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道:“岑将军,陛下有旨,请跪下接旨。” 营帐中两方地沙盘厮杀并未停止,不仅是岑慎没给一个眼色,就连账中的将军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拿图纸的拿图纸,看地图的看地图,没有一个人抬眼,就好像章淼他们是透明人一般。 “岑将军。”小太监往前走了两步,扬高了声音道:“陛下说,您这次要是再不接旨,可是抗了三次旨意,陛下可就要按谋逆之罪论处了,到时候不仅是岑将军,整个岑家都要遭殃,咱家劝岑将军还是识时务些,不要……” “太吵了。”岑慎将手中的旗子往沙盘上的山地背阴处放,皱眉道。 一旁的金德昌上前熟练将小太监放倒,撕了一块身上的布料团成团往他嘴里一塞,旁边的瞿逢川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眼睛都不睁,熟稔地自椅背上抽出一根绳子递给进金德昌,金德昌接过,咬着一头打了两个绳结,用绑螃蟹的手法将小太监捆了个结实。 小太监连“呜”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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