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让他每每面对父亲的期待都十分无奈,然而现在不同,他想要将你带到父亲面前,正式确认你们的关系。 你们的双手仍然在桌下交缠着。 你垂下眼眸,似乎从他微微握紧的力气中感受到了这样的心意,过了片刻,你的指尖轻动一下,如同微弱的回应。 你点头同意了。 当天夜里,你们洗漱之后久违地抱在一起,两个小时后,亚撒又抱着你去了一趟浴室,将你的微湿的发尾擦干后,亚撒熄灯,你们静静地躺在对方的怀抱着,听着室内静默的呼吸。 眼睛习惯黑夜后,借着窗边隐约的月光,你看见亚撒裸/露的结实臂膀上似乎有什么异样,你看了片刻,随后眯起眼去碰了一下,亚撒没有睡着,却也没有阻拦。 ……是注射避孕针后留下的针眼。 Alpha恢复速度很快,这点破损可能几小时后就看不出来了,然而架不住亚撒几乎每天打一次,你情热期那段时间,怕作息混乱,他更是每隔十二小时就要下楼打针,这会儿看他的臂膀上都有一些残存深色的小点。 你将指尖触上去,有些语塞般地微微停顿。 在你不知不觉地描摹中,亚撒低声问了你一句看见什么了,随后见你的目光便了然,带着你的手握在掌心里,放在胸前。 “看上去很疼。”你说。 “不疼,”亚撒揽着你,语气温和而笃定,“这是必须的,小鹊。” ……你当然知道这点。 三个月一次的情热期对于Omega而言享乐的成分居少,更像是这自历史有记录以来,就承担起生育责任一方的Omega被驯化出的本能;因身体急迫受孕,导致所产生的一种需求渴望的反应。 因此,在这段时期内,Omega的受孕率会大大提高,你也不例外。 更何况你和亚撒的次数也多。 你早已说明你没有和他结婚的打算,所以要做到最万全的保险,给你们二人都留下最后的、选择的余地。 你心中清楚这些,然而目光还是停留在他的臂膀上,月光照耀在室内,柔和而朦胧,带来了一丝不真实的虚幻。 你似乎飘忽不定地在宇宙里孤独游荡许久,想要抓住些什么能让你得到安全感的,真切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于是你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想法地唤他一声:“亚撒。” 他微阖金眸,轻拍了拍你的脊背,示意在听。 只是你看着他手臂上的那些破损,又沉默了。 你没有再说什么,身体本能地寻求热意,你又向他那里躺了躺,像是准备睡觉的样子。可你的指尖在掠过他没有针眼的小臂时,有些生气般地拧了一下,用了点力气。 亚撒眯开眸看你一眼,随后笑笑,抱着你安慰般地问了句:“怎么了?” 你没有说话,手也没有再乱动,无情地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于是他也没再问,好脾气地履行着人工抱枕的义务,抱着你一夜好梦。 你们开始为出行做起准备。 第一站是元帅的居所,你们不免考虑起要带些什么礼品与补身体的药材。听说元帅身体不好,你思考起家乡那里的特产药膳会不会能对元帅有所帮助。 但你只有菜单(网上找的),自己不会做。 亚撒听后,表示可以试试,于是那几天你们的菜单都是各种各样的药膳,那几天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胃和精神都因为这些暖烘烘又营养的食物得到了充分的休养,连体力也变好了。 经过夜间的亲身测验,亚撒认为药膳确实有些帮助,于是你们的后几天的菜单还是药膳。 你:“……” 你的体力变得再好,也禁不住亚撒来了兴致反复折腾,你甚至怀疑这正气凛然的军团长表面不显,实则是尝到了甜头故意的。 出发当日,你意识到这可能是你与亚撒最后相处的时间,因他出了趟公差,你们的试婚延长一周,可即使这样,你们的试婚期也只剩下半个月左右了。 试婚过后就要做出决定,是留下还是回到看护院。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仅仅是亲密接触,而不必临时或永久标记也能安抚你的情热期,而且还会让你的状态恢复到比情热之前更加优良。如果你不再想经受情热期的折磨,找个Alpha一直陪在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但你还没有做出选择,亚撒也像忘记你们的试婚期将要结束般,如往常一样地和你相处。 他对待你的态度从来都是温和而守礼,不愿逼迫的,正因为见过你快要碎掉的模样,他比任何人都要顾忌着你的情绪,你的地位在他心中愈重,他便愈发地艰难克制,不愿踏出逾矩的步伐。 而你暂时没有意识到这些。 去往元帅住宅的路上,短短两个小时,你又靠在亚撒肩上睡着了。醒来时你想找找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睡得失态的地方,亚撒知晓了你想做什么之后,拦住你,煞有其事地沉吟着打量一眼。 “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他稳重而令人信服地安慰你,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很漂亮,小鹊。” 你松了一口气:“真的么?” “嗯,当然。” 这样说着的军团长,下一刻就将手伸到你的额发前,不动声色地替你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然而收回手臂,轻咳一声,保守地将手套佩戴整齐,将末端提至削瘦有力的腕间。 你:“……” 出乎你的意料,元帅虽然年迈,气势威严而不善,可他是位很好很和蔼的老人。 他面庞严厉,皱纹明显,一双和莱德兄弟们相似的金眸,显得更加锐利和老练。鬓边已经花白,可还是能看出热烈红色残存的痕迹。 你看着对方拄着手杖,脊背挺直地引领着你们进入大厅的背影,突然有些恍惚。 ……亚伦和元帅都是红发,而且元帅的信息素好像是硝烟味的,跟亚伦的火药味很接近,看来亚伦随了父亲。 莱德兄弟家的母亲早已故去,你没有见到那位夫人真容的机会,但听亚撒说,他和亚伦的母亲也是位东方人。也许亚撒的黑发和信息素就随了那位在亚撒的言辞中,十分温柔纯善的母亲。 “你怎么一直看我,小鹊?” 发现你的目光,亚撒轻声俯身问道,你还在思考,像是报复车上的那一句般应付道:“因为你很帅啊。” 亚撒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前方父亲的死亡注视就射过来了。 他立刻站好,肩背舒展严整,像是个再专注不过的军人一样目不斜视地行进,私底下却悄悄捏了一下你的掌心。 你有些想笑。 到了晚上,你更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元帅家没有佣人,只有一个帮忙看家的管家,和两天才来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