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想死吗鸟人???” 青鸟吃了不能说话的亏。 他呼吸急促,肩膀也跟着一起一伏,他看看艾瑟,又看看任花颜, 而后晃晃艾瑟的衣领,伸手指着任花颜。 步步蹲在一边看戏, 她帮青鸟说: “他问你为什么欺负她。” “什么跟什么啊,谁欺负她了!” 艾瑟一把推开青鸟: “你在这发脾气, 还不如去找那黑皮佬, 问问他到底把她怎么了!我真服你了任清语, 她走丢的哥哥就是你没错吧?真他妈晦气,该在的时候不在,出事的时候不见人,这时候给我来马后炮,你这种哥哥不要也罢!” 简泠西艾瑟和青鸟都是死神特勤组的人,简泠西知道青鸟这代号下的名字,艾瑟自然也知道。 所以,在第一次听任花颜讲起哥哥时,艾瑟就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虽然他平时说话不过脑子,但遇见正事时还是会稍微考虑一下。比如,如果任清语真是任花颜的哥哥,那他俩好不容易遇见了,为什么任清语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呢? 总之,不管任清语有什么原因,艾瑟都觉得他配不上任花颜的思念。 因此他不想让任花颜知道这件事,他使劲在她面前说青鸟的恶劣事迹,想把这个人跟任花颜记忆中的哥哥分割开。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果然没错,任清语这个不靠谱的,关键时候都不能护在妹妹身边,要他又有什么用! 艾瑟把自己气得不行。 而在听完艾瑟的话后,青鸟似乎微微一怔,他青蓝色的眸子颤了颤,随后垂下眼,没再说话。 步步蹲在一边,吸着刚从安全区领的牛奶。 她见这两人消停了,才走过来,坐在任花颜身边,问: “所以她到底怎么了呢?” “不知道。”艾瑟翻了个白眼,闷闷解释: “我听着黑皮佬让她开异能,她说自己精神力不够用,然后黑皮佬说把自己的借给她。精神力这玩意还能借啊?总之借完就这样了。” “哦。”步步点点头。 她问青鸟: “严重吗?” 青鸟点点头,又摇摇头。 步步也不懂他什么意思了,她从小兜里掏出纸笔递给青鸟,青鸟接过,低头写了几个词: “精神力侵占、混乱、短暂后遗症” 步步明白了,点点头,告诉艾瑟: “精神力侵占的后遗症,她现在是短暂的精神混乱状态,应该一会儿就能醒。” 艾瑟看看这俩人,双手抱臂,气呼呼坐在了一边: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 他翻了个白眼,又垂眸去看任花颜。 任花颜额角还在不停地冒冷汗,她鬓边的长发都被沾湿了,贴在脸颊两边。 她似乎做了噩梦,一双眉紧紧拧着,在梦里也很不踏实的模样。 她做了一个梦。 可是,梦中的主角,似乎不是她。 …… “圣子大人,战争似乎蔓延到了东方云城,我们要去那里布置安全区吗?” “圣子大人,云城又来了一批难民……” “圣子大人……” 亚特兰斯的生活有些枯燥乏味,他终日坐在教堂前的座椅上,处理着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 在这个年代,黎明教会和亚特兰斯两个名字是无数人的精神支柱,他在遍布世界的战争中搭建安全区,收留难民,给他们在乱世中生存的希望与曙光。 亚特兰斯不信人性,他的朋友们在信任这一块摔得很惨,因此,他喜欢用异能去无声无息的控制每一个进入安全区的人们,让他们全心全意信仰他与黎明。 他愿意给信仰他的人一个安身之所,愿意在战争年代给百姓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只能做这么多,也只想做这么多。 其实,要较真的话,他完全可以用异能控制那些挑起战争的家伙,要他们收手,但他没那个兴趣,他不会用自己强大的异能去左右战争。 毕竟,上一个这样做的人,下场十分惨烈。 战争和冲突还在继续,流血与牺牲蔓延到了整个世界。 亚特兰斯一开始在西方活动,后来,他跟随教会的人去了东方。 云城,听说云城是个很美的地方,但他去到那里时,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亚特兰斯像往常一样接纳难民,再无声无息地侵占他们的精神,让他们变成黎明的信徒。 这件事枯燥又乏味,说实话,亚特兰斯有点腻了。 但也就是那时,他遇见了一个有趣的家伙。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也是西方人。她有着白金色的长卷发,独特的紫罗兰色眼睛,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亚特兰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当妈妈了。 “亚特兰斯大人,谢谢你啊。” 那时,尤里卡迈着小碎步跟在亚特兰斯身后,叽叽喳喳,吵得不行: “你一定不知道,我听说云城这边有安全区有多高兴。我早就听过黎明教会啦,亚特兰斯大人,你的名字可真令人安心。” 这种话,亚特兰斯已经听多了。 被他控制的信徒们每天都会虔诚地诉说着对他的仰慕,多的是比尤里卡真诚的人,因此一开始,亚特兰斯并没有多在意。 他依旧当着他的圣子大人,每天坐在教堂里,看安全区的信徒和难民们向他祈祷。 只是有了尤里卡之后,这件事又变得和以前不那么一样。 尤里卡那家伙走得慢,每天都赶不上教堂前排的位置,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在最后面,再努力探头探脑地从人群最后张望亚特兰斯的身影。 而每当亚特兰斯看向她,她就会特别高兴,笑得像一朵花,努力冲亚特兰斯挥手。 亚特兰斯觉得尤里卡这乱晃的家伙吵到了他的眼睛。 他也怕尤里卡这不靠谱的妈妈扭来扭去伤到了她的小孩。 因此,那次晨会结束后,亚特兰斯招来了身边的侍者。 他用目光示意教堂最前排的位置: “这个位置,明天空出来。” 亚特兰斯看向教堂门口最晚离去的那个女孩: “留给那个小鬼。” 于是第二天的晨会,亚特兰斯就看见那个老在人群后张望的家伙,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他给她预留的位置上。 她这会儿倒是不乱动了,她一脸严肃神色,看着甚至还有点紧张。 亚特兰斯看着她那小表情,没忍住微微弯起了唇。 他这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被尤里卡捉住了。 尤里卡睁大了眼睛。 因此,晨会后,尤里卡凑到了他身边: “亚特兰斯大人,你刚刚笑了!” “你看错了。” 亚特兰斯拒不承认。 “没看错,你在笑我吗?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