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你问他们倒是什么都交代,可就是不知道怕。” 裴云廷安静地聆听着。 警官看着手上的资料说:“可以叫停了,没什么可问的了,也就是一起违法行为,判个十天半个月的警告一下就差不多了。” 裴云廷不悦道:“十天半个月?” 警官道:“买卖禁药是违法的,但并不属于犯罪,这几个公子哥虽然做法欠妥当,但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追责也不会太严重。” 裴云廷讽刺地说:“是啊,只有死了人才叫严重。” 他站起来,脑海里全是一张恐惧的小脸,耳边全是颤巍巍的哭泣,初浔一遍遍问他自己会不会死掉,那么多的眼泪换钟越这么趾高气扬? 真让人不爽呀。 裴云廷突然提议道:“我能进去跟他说几句吗?” 总指挥的警官表示不解,但知道对方是受害人的家属,且来头不小,也就没有阻止,说道:“当然。” 之后,裴云廷走进了钟越所在的审讯室。 钟越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裴云廷,他在警官面前的洋洋得意瞬间收敛,连嘴角的弧度都垮了下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警惕。 那是不想掩饰,还是掩饰不了? 裴云廷摘掉了帽子,在手里把玩,抬头对钟越笑道:“又见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裴云廷的笑总让钟越觉得瘆得慌,他自己也没有注意这种本能的恐惧,他对裴云廷有一种本能的抵抗和臣服欲,抵抗是因为他的自尊,而臣服是对等级的尊重。 “你怎么会在这?”所谓做贼心虚,方才面对两个警官钟越没露半点怯色,这看见裴云廷,连声线都不稳定了。 裴云廷把帽子盖在桌子上,查看着桌上的笔录,如在家中一般自得,“怎么,更想看到警官大人?” 钟越不知道裴云廷进来干什么的,也没有草率动作,只是紧盯着他,他相信这里有摄像头,裴云廷就是想私下报复他,也不应该会在这里…… “别看了,”裴云廷道:“您都进所里了,我要是还弄你,不就过分了?而且……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良民是个有意思的词,需得好好品味。钟越还以为会先看到钟延,没想到是裴云廷先见了他。 “你跟那个沈忆,故事挺丰富啊。”裴云廷坐在了方才的警察所在的位置上,玩转着桌子上的黑笔,“初恋,人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我之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钟越警惕地看着他。 裴云廷被他的反应逗笑,那和方才屏幕里的是两张面孔,他安慰道:“别紧张,就是来跟你聊聊天,怎么说咱们也是校友一场。”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钟越的肺腑之言,他和裴云廷还算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虽然二人并没有任何交集。 “你当年追初浔的时候,不少人给你助攻呢,我也在场,”裴云廷说,他看到钟越的脸色有丝惊诧,大概是没想到,“场面真是壮观,那Omega不点头都不行,钟总追人的方法挺简单粗暴啊。” 钟越眯起眼睛:“你是从那会就盯上我了吧?” 裴云廷摇摇手指,否认道:“不是盯上你,是盯上了你的Omega,哦,不对,现在是我的了。” 这挑衅极其低端,可就是能激起钟越平静的心理,他的手在桌子下面收紧,嘴角的弧度也很是难看。 裴云廷视若无睹:“钟总,我就是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您是怎么做到对初恋的流连忘返,又对前任的死缠烂打?莫非钟总的心很大,能装下好些个人。” 他的暗讽钟越又怎么会听不懂? 钟越不想解释他和沈忆,和初浔之间的情感纠葛。他没有回答裴云廷的问题,而是抛回去一个他也很不解的:“那我可以请问一下您吗?裴云廷,你是怎么做到,七年孤身一人的?难道除了我的Omega,您裴大少爷真就看不上其他的人了?” 裴云廷笑道:“我也想问自己,怎么做得到的,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我不够滥情啊,一个人都喜欢不过来,两个人不是要压垮我了?我就是佩服您呢,这么大的企业也有偷腥的时间呢。” 钟越面色难看:“你不懂我和初初的事,不要插手。” “我插手什么了?”裴云廷摊开手,相当无辜,“难道不是你对我的Omega图谋不轨?” “他为什么到你手上你心里应该有数,”钟越提醒道:“裴云廷,我跟他七年,你比不了。” “这的确是真话,”裴云廷无话可说,“七年呢,你跟他七年,谁能比的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我可从来没想去撼动过。” 和败类论输赢?那可不是他要的挑战。 裴云廷站了起来,他提起帽子,在手中打转,几圈之后,他停下来,低头看着坐着的钟越,“我只是要你在他的心里彻底死去。” 钟越的目光里充满了防备和探究,他不可能对这个人松懈,任何时候,因为他们是竞争关系,敌对关系。 裴云廷把帽子盖在了钟越的头顶,弯腰在钟越耳边说:“钟越,跟我打个赌吗?” 钟越转过脸来,帽子也微微晃动,他们都投向同一个地方。 裴云廷很久没有想玩的冲动,此时却被激起来了,他并没有收敛,放下顶级天生的自信豪言:“就赌跟你相恋了七年的Omega,明年这个时候,他是在你的怀里,还是在老子的腿上。” 第75章 钟越的拳头在底下捏紧了, 裴云廷已经不是坐在他的正对面,完全看得到他藏起来的不满举动,可那又怎样? 钟越知道裴云廷有嚣张的资本, 但这气焰未免过分, 如果不是考虑到后果,他现在一定能跟这个人互殴起来。 他又想起了裴云廷的信息素,那是让他现在按兵不动, 把一腔怒火堵住的原因。 “十天半个月,对钟总来说久吗?”裴云廷往房门那边走去, “要不要考虑找人捞一下您?” 钟越没好气:“不需要你操心。” 裴云廷兴趣道:“那是, 我哪里该操心你的事?不过你哥能不能让你免罚,还真难说。” 钟越哼笑道:“我们家是没有您裴少的来头大, 但在这平洲,也不至于没有一点权利吧。” “哦, 看来您还不太了解局势,不对,”裴云廷拍拍脑袋,“是太了解局势了,以前干过不少违法的事啊?” 钟越恍然醒悟自己是被套话了,当即闭了嘴,也不再跟裴云廷打唇枪舌战了。 可对方却不肯善罢甘休, 裴云廷丢出一个致命的问题:“我想着不论是十天半个月,还是十年二十年的, 对钟总来说没有区别呀,一个即将上市的公司总裁, 有过违法行为, 媒体知道了一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