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都打趴下了,而且是各种意义上的打趴下。从此再也不敢撒……诶!干嘛啊!” 他手上的筷子直接被楼祁夺走。楼祁默默地斜睨他一眼,端走饭盒:“你吃过饭了,滚。” 被噎得无话可说,周旭阳拽起一根球杆开始抑郁地打台球。 安佳叽叽喳喳地找林蝉谈论顾霆,周旭阳疑惑地看过来,问:“什么人?” “小蝉邻居哥哥,巨帅,还是警校学生,未来的警察呢!唉,真帅!”安佳说着,吸溜了一下口水,星星眼叹道。 周旭阳眼神黯了黯,嫌弃地说道:“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撞出白球,白球飞快飞出,在台球桌上飞速撞击,却没碰到任何一个球。 安佳看了一会儿,开始嘲笑周旭阳技术不行。周旭阳不服气地问安佳会不会打台球。 安佳:“我怎么会啊?” 两人吵吵闹闹。周旭阳开始指导安佳打台球,贴着她的手,时而暴躁时而耐心。 林蝉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闹,忍不住笑了。她忍不住偷看楼祁,楼祁吃相很优雅,不紧不慢的,但速度并不慢。 听周旭阳刚才的意思,楼祁不仅仅台球上打赢了那帮小混混,还有过肢体冲突,但他都赢了,才会受到那些人的尊重。 难怪,暑假在旧书店,那些小流氓见到楼祁会这么低声下气的。 楼祁把空饭盒整理好,轻声说:“小知了,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非常好吃。” 心漏跳一拍,林蝉眨了眨眼,紧张地问:“真的!你喜欢吃吗?” “当然,在我心底跟外婆一个水平了,小知了很厉害啊。”楼祁点头,看着周旭阳嗤笑一声,“让那家伙吃,就是暴殄天物了。” 他夸自己的饭菜做的好吃。林蝉轻咳一声,小声说:“以后,有机会,可以多做给你吃。” “我会天天期待你的饭菜。”楼祁笑眯眯地打趣。 像是一个承诺,林蝉别开脸,偷偷勾起了唇角。 她和楼祁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一步。 安佳学了半小时台球就嫌难,坐在一旁摆烂了。周旭阳靠着球杆嘲笑她:“你做事情真是三分钟热度。” 楼祁拿起球杆,回头看林蝉,挑眉问:“感兴趣?” 林蝉挠挠头,她从没接触过台球,连球杆都不会握,看着台球桌愣神。 看出林蝉的心动,楼祁给林蝉挑了根轻点的入门杆,自己伏在球桌上演示了一遍。 他笔挺的上身几乎贴着球桌,长腿微微曲起,随着手里推着球杆动作起伏,衣角微微扯开,露出一抹腰线,隐约可以看见紧实的腹肌。 林蝉别开眼,耳根子通红。 他五指握着球杆握手,另一手垫在球杆下形成支点。他微眯起眼,眼神专注,视线,球杆,形成一条直线。瞄准白球,一杆推出,球杆清脆地撞上白球,白球飞快弹出,撞上红球,红球应声落入球洞。 干脆利落的动作,楼祁直起身擦球杆,问:“看明白了吗?” 林蝉点点头,学着楼祁的姿势,拿着球杆。楼祁看她小巧纤细手握着粗直的球杆,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很多奇怪的画面,气血翻涌。 轻咳一声,楼祁握住她的手,帮她调整握杆的手势:“要这样拿。” 林蝉僵着身体,手指都不知道怎么摆,不住地吞咽。 握好杆子,伏低身子。她穿着修身的牛仔裤,一弯腰,腰臀线窈窕分明,顺着臀线往下,细长的大腿形成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 楼祁眸色渐深,喉结用力滑动。他微不可察地拧紧了眉心,下意识看向周旭阳。 周旭阳还在另一边和安佳说笑,正要扭头看向这边。 心头一跳,楼祁倏地伸手摁在林蝉的球杆握手上,林蝉愣住了,抬眼看他。 垂眸看着林蝉,楼祁喉结滑动,低声说:“太迟了,今晚就到这吧。” 林蝉乖巧地放下球杆,看了眼墙上的壁钟,也是,快九点了,往常是她下班的点了。 楼祁要结束??,其他人也没了玩的心思。周旭阳叫来了家里的司机,送安佳回家。楼祁拦了辆出租车,和林蝉一块儿回学校。 刚坐上车,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拍打在车玻璃上。只是须臾,视野就完全被雨帘掩盖了。车子打起双闪,在暴雨中缓缓前行。 司机不耐地抱怨:“雨势造了一天了,这个点儿突然下了,真倒霉。” 林蝉靠着窗,窗外如注的雨帘拍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窗外闪烁的黄白车灯和红色刹车灯融成一片,分不清你我。 窗玻璃隐约反着光,她看见闪烁的灯光下自己的脸忽隐忽现,她左手边,楼祁靠着车座椅背闭目养神。苍白的脸在光里也若隐若现。 车内电台,主持人聊完天,开始放歌。 “那一年放肆的自由,就这样牵起你的手……” 林蝉瞳孔微微一颤,侧头看楼祁。楼祁似乎感应到什么,睁开眼,疑惑地回视她,慵懒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林蝉摇头。这是之前他在KTV唱过的歌。 音乐一直继续,歌手的声音很温柔澄澈,继续唱:“沉默的心为你再次悸动,浩瀚宇宙美不胜收。” 林蝉轻声重复:“浩瀚宇宙,美不胜收……” 听到林蝉的声音,楼祁低低轻笑一声:“喜欢这首歌吗?有空唱给你听。”他知道林蝉那天应该听见自己唱歌了。 林蝉脸倏地红了,埋头不再出声。 楼祁原本想直接送林蝉回家。但林蝉想去浴场帮外婆打扫。 沉默了片刻,楼祁轻啧一声:“随你。” 车子到了楼祁家附近,他家虽然也位于新城区,但是这片是原先就在的老房子,全是老式小楼房,住的都是达官显贵,一直没有拆迁。车子到了这片区巷子口就开不进去了,两人只能下车。 从巷子口跑进浴场也不过百来米。楼祁下车后将自己的牛仔外套脱下,盖在林蝉头上。 林蝉一怔,被楼祁顺势扯到了他怀中,两人几乎靠在一起,往巷子里跑去。 他身上的淡淡木香没有被雨水冲散,淋了雨后反倒更加浓郁,带着他的体温,紧紧熨帖着她。 倾盆大雨阻挡不住,两人很快就被淋湿了,林蝉的长发湿成了一支一支。 她腿脚不便,跑不快,楼祁默不作声地陪着她,林蝉愧疚地说:“你先跑过去吧,不用陪我。” 楼祁的左手靠在林蝉肩上撑着衣服,听到这话低笑一声,问:“已经淋湿了,少淋一分钟的意义在哪?” 两人终于跑到了浴场雨棚下,看着咫尺间的雨柱,落在前面地上形成小水洼,林蝉浑身燥热。 再抬头看身边的楼祁,恰巧他也低头看自己。两人都湿透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