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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1 / 1)

前些年她给宁湘卜过卦,卦上说她有大富大贵之相。宁母深信不疑,觉得宁湘将来必成大器。 看宁母一脸认真,宁湘大惊:“娘,您不会说真的吧?” “你的人生大事,还能作假不成……择日不如撞日,我明日就让你大哥去问问。” 宁湘哭笑不得。 她方才就不该提嫁人。 这下骑虎难下了,可怎么是好…… 宁母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夜里母女俩说了半夜话,一大早便去吩咐宁远青办事。 宁湘嗜睡,困得不行,如今不比早起伺候主子,自在地赖在被窝里。 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觉得小腹一紧,脏腑像是被牵扯住,滑动了一下又没了反应。 这异样的反应让宁湘赫然睁大眼,迟疑把手放在肚子上,明显感觉到里面起伏不停的动静。 力度不算大,却能让她清晰认知到,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动。 像是回应她的触摸,那起伏的动静从左边跑到右边,轻轻一顶,连掌心也感受到了这轻微的震动。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宁湘懵懵的望着自己的肚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出宫回家赶了几日路,每耽搁一天,肚子就长大一些。 若是这样只穿中衣看着,孕相已经很明显了。 她在宫里想方设法都没能打掉这个孩子,回家路上时想过就在哪里药铺里抓一副药吃了,便能永绝后患。 可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宣明繁来。 想起他醉酒之后,抚上她小腹的手掌。 他知道她怀孕了。 她不知宣明繁是何时得知真相,也不知他是多强大的忍耐力,一直没有戳穿她。 他肯定记恨自己诓骗他、欺瞒他。 费尽心机让他还俗,还有了孩子,指不定多生气想要问她的罪。 她觉得他应该不喜欢她留下他的孩子。 但那些御膳房精心准备的膳食,一一进了她的嘴里。 他不喜荤食,却叫她侍膳,美其名曰是赏她吃的。 宁湘大快朵颐,没觉得有任何问题,此时一想,原来宣明繁早就知道她怀孕了。 他隐忍不发,若是没有季翩然那杯酒,醉意上头,只怕也不会说破她的秘密。 宁湘想起他俯身亲她时,残留在唇齿间的气息,实在让人忍不住地心颤。 她承认自己迷乱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间,敲门声响后,她慌乱地咬了他一口,落荒而逃。 美色误人。 男色也如此。 宁湘幽幽叹气,唾弃自己没出息。 宁母在门外唤她,宁湘连忙穿好衣裳,打开房门,扑来一脸风雪。 用过饭,宁母带她出门消食,走了几步,便遇上秀婶儿和几个妇人在说话。 看到宁湘纷纷凑上来,惊讶极了。 “果然是宁湘啊,你真的回来了!” “湘湘怎么回来了,多年不见,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一个伯娘追问:“宫女不是进了宫就出不来了吗?” 宁湘笑容不变,温声说:“新帝即位大赦天下,放了近千宫人归家。” 旁边立刻有人问:“我们家小莲怎么没回来?” 小莲是当年和她一同进宫的宫女,只是进宫后就分去不同的地方,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过。 “是我伺候的主子仁慈,特意向皇上求了个人情,才能回来。” 那人不禁失望:“那你比小莲运气好。” 宁湘只能安慰:“日后大赦天下小莲总还有机会的。” “什么时候能大赦天下?” 宁湘想了想,说:“新帝即位、册立储君、或者打了胜仗都有可能大赦,皆看皇上的心思了。” 众人好奇起来,秀婶儿忍不住道:“那皇上这人好相处吗?脾气是不是特别暴躁,动不动杀人?” 宁湘无语凝噎:“这倒不会,皇上宽容大度,并不会随意杀人。” 许是宫里的事对她们来说太遥远太新鲜,仿佛打听什么趣事一般追着宁湘问。 宁湘闲来无事,也就时不时说上几句,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她口中的皇宫,还是一如既往的森严肃穆。 宫人循规蹈矩,垂首而过。 负责洒扫的宫人在总管的怒喝声中清扫着积雪,务必保证主子们出行不受影响。 狭长的宫道上,尚未清扫干净,便有一双金丝线绣的皂靴踩过,往上是一角竹青色的祥云暗纹衣袍,纤长白净的手垂在身侧,腕间金刚菩提佛珠泛着温润的暗光。 尤礼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半晌才道:“静贤长公主之子后日弥月之喜,请帖已经送了两次,请您赏脸去一去。” 静贤长公主是先帝容妃之女,下嫁勇定侯世子,月前诞下麟儿。 宣明繁步履从容,闻言淡声道:“送上贺礼即可。” 尤礼笑容一僵:“端王殿下的意思,是宫外景致好,请您一同去散散心。” 宣明繁脚下微顿,侧目瞥他一眼:“他这么说的?” 尤礼硬着头皮点头:“……是,殿下不是觉得您近来心情不太好么。” 作者有话说: 有二更,会很晚,我这速度估计得凌晨一点。 抽奖出了,让我康康是谁中奖了! 第41章 天子出行,宫人纷纷避让。 尤礼脚步匆匆跟着回了勤政殿,替宣明繁撤下氅衣,侯在门口的兰月上了热茶来。 他坐在书案前,轮廓分明的面庞被氤氲的水雾遮了大半,语气平静:“他既无事,便替我去静贤那里走一趟吧。” “是。” 尤礼退下,殿中再无旁人。 他不喜人多,素日里勤政殿几乎连脚步声也听不见。 他爱清净,这应当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然而近来,却是觉得这看似华丽精致的宫殿缺了些什么。 想了想。 哦,是那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曾经当着宣明呈的面,义正言辞说要一辈子留在皇宫,结果转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若不是再三确认她是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他还以为她在何处遇到了危险。 她大约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若非他从她房中找到那个包裹严实的药,也不敢相信,她并不愿留下腹中孩子。 等他知道她走了,已经无力去追。 那是她的身子,她的人生,她有权决定胎儿的去留,他不会干涉,也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但她就是有本事,毫不留情抽身而退,留给他一堆烂摊子。 次日朝会,顶着破损的唇角在御座上受尽打量。 大臣们意味深长,却又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 宣明繁也不解释,风轻云淡地视完朝,回去找人时,却发现始作俑者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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