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景译也起身,皮笑肉不笑道:“是挺巧的,古俏。” 同时认识两方的崔雪语一头雾水:“景译哥,顾巧姐,你们都哪里来的口音!” 顾巧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在人情世故上过于聪慧的崔雪语突然一拍脑袋: “不会景译哥就是那个和你从漠河make到哈尔滨的男人吧!” 顾巧:“...呵呵这丫头在说什么呢。” 甘景译扫了她一眼,说:“顾巧女士拉黑得这么痛快,make早变成made了。” 余君药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只是崔翕闻的这位朋友她原先并未见过,加之顾巧神色窘迫,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贸然问什么。 恰逢崔翕闻处理完毕,快步走来,问余君药:“先回家?” 顾巧连忙推了她一把,说:“快回去吧!今晚够不顺利的,早点休息!” 余君药和崔翕闻要走,崔雪语自然也得跟着走,两拨半路凑到一块的人齐齐散伙。 顾巧正欲拔腿就跑,甘景译不紧不慢地伸手轻轻扯了扯一缕她垂在后背的长卷发: “顾巧女士,聊聊吧。” / 因为崔翕闻喝了酒,所以原应该由余君药开车,但他亦不放心,叫了代驾。 两人走在最前方,和崔雪语等人岔开一大截,先一步上了电梯。 酒吧的入口并不好找,来时她们三人如同走迷宫饶了好久的路,现在回去时跟着崔翕闻,竟畅通无阻地到了电梯口。 此时PON的气氛才刚刚热起来,多数人姗姗来迟,下行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环境密闭,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并不浓,也并不难闻。 崔翕闻瞧了瞧余君药单薄的裙子,默不作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肩上。 浑身被温暖包裹,她亦找回安定。 余君药此时也不逞强,诚恳地说了:“谢谢,也谢谢你今晚及时出现,替我解决这么大的麻烦。” 崔翕闻微微颔首: “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以后想来这里,最好还是与可靠的人同行。” 她那朋友,和崔雪语,看着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稀里糊涂地还让她落了单。 余君药点点头,心说以后都不想再来了。 电梯下行缓慢,崔翕闻重新蹲下身: “我再看看伤口。” 他的手温热而有力,抵在自己的脚后跟腱上,余君药无处躲,像是被烫到,身体微微颤了颤。 从余君药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在眼睑下落出一片阴影,像是蝴蝶破碎的翅膀。 她有些迟疑,问:“崔翕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崔翕闻没有抬头,不知为何觉得喉咙发紧,仍然半蹲在地上,指腹摁在她伤口旁一处完好的肌肤。 小余大夫的脚踝像是白瓷,此时被划上一道绮丽的血痕。 “你问。” 余君药:“你是不是...” 崔翕闻听到这里,猜到了她想问的问题。 果然如此,余君药是想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吧。 从那几个人手里救出她是正常行为,可在意这样一道浅浅的伤口却绝对不是。 她多少也能感觉到。 他最不屑口不应心、言行相诡那一套。既然喜欢,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崔翕闻喉结动了动,抬头看她,哑声到: “嗯,没错。” 余君药虽然惊讶自己问题还没问完,崔翕闻就已经能作答,但并未多想。 她就知道,崔翕闻肯定是PON的常客,否则刚刚带她出来怎么这么熟练。 她正准备点点头,却听见崔翕闻继续说: “我是喜欢你,那你呢,对我什么想法?” 余君药错愕地睁大双眼,想,崔翕闻突然在说什么啊。 向来善解人意,深谙沟通技巧的小余大夫,此时此刻因为过于惊讶,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对你没什么想法啊。” 作者有话说: 上一秒承认喜欢,这一秒告白,下一秒被拒绝。 这就是崔少的drama人生!! 接下来开启Part2~带点狼狈的追妻路哈哈哈哈哈 第25章 漫长的死寂过后,是余君药先微微动了动,她忍不住后退半步,试探着问: “要不你先起来?” 崔翕闻的确是站起来了,用手抚着额,挡住大半张脸。 既无领带,也无西装外套的崔翕闻,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看上去萧索极了,隔着自己的手掌,闷闷地问: “你刚刚想问什么?” 余君药欲言又止,只说: “...倒是不重要。” 要是这个时候再问“你是不是这里的常客”,崔翕闻大概会直接杀了她吧。 余君药逐渐缓过神了,可是崔翕闻那句“我是喜欢你”的冲击余波仍在。 为应付家人而结婚,各自生活,互不干涉,这是他们领证时就心照不宣的事。 诚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余君药已经意识到自己原先初相识时给崔翕闻定的三宗罪——家庭关系复杂、不可一世的自负、冷漠与麻木,都是毫无依据且有失偏颇的。 她对崔翕闻的印象已经从很一般转变成了挺不错,但也远远没有上升到喜欢的程度,想当然以为崔翕闻对她的想法应该也大同小异。 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让崔翕闻会这么说。 余君药陷入沉思。 ——但也没有因此就忘记自己刚刚的言语失当。 电梯到达一楼,与崔翕闻并排出门时,她深吸一口气,说: “不好意思,要不我就装作没听到吧?” 崔翕闻仍不去看她,别过脸才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抱歉。” 两人到停车位,代驾和崔雪语都还没有来,崔翕闻将汽车的空调打开: “你先上车,我在外面吹会风。” 余君药立刻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摘下:“那你自己穿。” 崔翕闻没接,只无声替她关上车门。 余君药却也不好再重新披上了,她简单理了理,放在身侧座位上。 她看见车窗外,崔翕闻笔直地站在路灯下看手机,电子屏幕给他的鼻梁和唇线都染了一层冷白的光晕,平添几分冷淡疏离。 他的衬衫无一丝褶皱,整齐流畅地没入腰线,完整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段。即使在寒风中穿的这样单薄,也瞧不出半分狼狈。 余君药移开目光,发愁接下来如何面对他。 尤其是已经答应崔老爷子和老太太,过年期间仍然会住在老宅。 这样的朝夕相处,岂不是尴尬至极。 她还没思考出一个理想的答案,代驾和崔雪语都已经先后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