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就看到许鹤双手合十,眼巴巴地对着他拜了拜。 小时候的鹤鹤求他的时候最喜欢这样崇拜地看着他,只要这么一拜,摔炮和擦炮要啥有啥。 许明诚一时膨胀,挺起胸膛,“行,包在我身上。” “谢了。”许鹤笑着锤了一下许明诚的肩膀,这位被忽悠了还不知道的大哥喜滋滋地拿着皮带上楼试用。 等哥哥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他才转身对傅应飞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起来,“徐教练对他爸爸用的这招确实好用。” 傅应飞:…… 你怎么什么都学呢? 两人和带着新皮带美滋滋的许明诚一起吃完午饭,休息了几天,接到了处理完家事的王一民,一起踏上了分站赛的下一站——俄罗斯。 俄罗斯被誉为战斗民族不是没有道理。 飞机落地之后,一众华国队球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辆载着人和熊的绿皮车从眼前开过去。 那头熊在莫斯科的街道上吹着小号,翘着肉乎乎黑黢黢的爪子,看上去似乎毫无攻击性。 而它的主人拎着一瓶伏特加,坐在熊边上对嘴吹瓶,用一口俄味英语道:“欢迎点歌~它会吹苏联国歌。” 许鹤盯着那头熊,直到连车尾气都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人类世界的生活真不容易,熊熊都要出来卖艺了。 第138章 抢二传了! “俄罗斯没有想象得那么冷,羽绒背心白带了。” 王一民拖着巨大的箱子叹气,“我还以为俄罗斯白雪皑皑,大家都在冰天雪地里和自家养的棕熊肉搏。” 陈明乐震撼转头看向王一民,“现在可是五月底六月初,不是冬天。” “可是电视上的俄罗斯总在下雪啊。”王一民挠了下后脑勺,抬手指向许鹤,“你看傅队还给小许队带了一打暖手宝呢。” “那是因为许队不怎么耐温差,并不是因为这里会下雪。”陈明昊难得和自己的弟弟统一战线。 一行人笑闹着走进宾馆,在入住时和同样搬来红场奥体中心体育馆的俄罗斯队打了个照面。 乍一眼看过去,光是身高超过2米的人就有8个,没到两米的也在197以上,只有自由人是183,比华国队的自由人稍微矮一点点。 许鹤的表情逐渐悲伤。 自从上了大学,他就再也没长过个子。 虽然超过190实属意外之喜,但是他连女排的平均身高都没长到,更不用说男排了。 俄罗斯教练看到徐天阳之后眼睛一亮,张开双臂扑过来,“我的华国朋友!我们已经快十年没见了吧?你现在有爱人了吗?” 徐天阳按着俄罗斯教练的肩膀,强硬地扒下他的手用力握住甩了甩,“我忙着工作,哪有时间?” 眼看俄罗斯教练看着徐教练的目光逐渐深情,许鹤缓慢从这位中年壮汉的身边退开。 才退一步,就被一位高大如柱的俄罗斯人拦住去路,“你们亚洲人看起来好年轻,冒昧问一下你多少岁了?” 许鹤干笑两声,“我成年了。” “哇哦,我请你去我家看熊怎么样?我家有个小院子,那里养着我的小熊,我的妹妹很漂亮。” 他顿了顿,略显深邃的面孔上飞出一抹红晕,语速极快地说:“我叫阿纳托利·伊万·帕威尔默夫斯基。” 许鹤:啊? 阿纳什么夫斯基? 算了。 不管是什么斯基,一个才见面一次的俄罗斯人怎么可能这么热情? 这里又不是意大利。 这位热情的俄罗斯人该不会是想把他骗到家里去套华国队的情报吧? “哈哈,你好。” 许鹤假装已经记住了阿夫斯基的名字,“你打什么位置?” “接应。”他道,“我还可以请你吃俄罗斯肉肠,我们自己家里做的。” 很好,接下来可以喊他接应夫斯基。 许鹤把脑子里叽里呱啦的名字放到一边,委婉拒绝,“我们现在还有比赛,或许可以等分站赛彻底结束之后再逛一逛俄罗斯。” “你答应啦~”接应夫斯基开心地看向自家教练,“教练,他答应了!” 徐天阳狐疑地看着正和自己勾肩搭背套近乎的俄罗斯教练,忽然明白了什么。猛然一甩手,叉在腰上,气成茶壶。 “你来跟我套近乎就是为了让自己的队员缠住我们的二传?你是不是想套人!” 俄罗斯教练嘿嘿一笑,“怎么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徐天阳把许鹤往傅应飞后边一塞,“把人看好,带着人上去开房间,这种二传全世界只有一个,他要是被骗到西伯利亚,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打像现在一样舒服的二传了!” 傅应飞拉着许鹤就走,路过阿纳托利的时候横了他一眼。 陈明乐和刘青风两位黑白双煞护在许鹤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心怀不轨的俄罗斯人。 傅应飞打头,卢哲断后,华国队一众队员再也没给任何俄罗斯人接近小许队的机会。 开玩笑,虽然他们平常有时也会因为“二传分配不均”的问题“争风吃醋”,但是自己家里关起门来争能和外人进来抢一样吗? 接应夫斯基的英语不怎么样,因此,英语同样不好的王一民听懂了他的所有话。 “他为什么要提一嘴自己的妹妹很漂亮?该不会是想骗小许队在俄罗斯结婚变成俄罗斯人,这样就可以进俄国队了吧?” 傅应飞脚步一顿。 王一民顿时毛骨悚然,语无伦次地给自己找补,“咱们国家法定结婚年龄多少来着?” “双22。”刘青风打趣,“怎么?你想和小许队在一起啊?” 王一民两眼一黑,脖子咔吧咔吧往边上转,小心瞟了傅应飞一眼。某人的脸黑如锅底,看上去想将人生啖其肉。 说得越多错得越离谱,王一民决定封心锁爱,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开口。 一众人根据房卡上的门牌号分散开。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分房间的时候基本和在基地里差不多,陈家两兄弟总是一间屋子,卢哲和王一民总是一间,大家都有固定的住房好友。 不需要再重新分配。 许鹤脱掉外套,摔在供暖充足的床上躺了一会儿,刚轻松些,身边就落下阴影来。 傅应飞蹲在边上,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在许鹤转头去看的时候又啄吻了一下嘴唇。 “吃醋啦?”许鹤眯着眼睛笑起来,伸手勾着傅应飞的脖子,拉下来轻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我都没记住他的名字。” “叫阿纳托利·伊万·帕威尔默夫斯基。”傅应飞咬字清晰,字字如钉地唤出了接应夫斯基的全名,“我记住他了。” 许鹤:…… 你学物理的时候连电磁走向都记不住,这么长的人名一遍就刻在脑子里连?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记仇? 傅应飞握着许鹤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他们缺了戒指,真可惜还在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