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300大卡,哪怕连皮吃,也不过就是翻一倍,不就是加练2小时吗?明天我陪你一起。” “来吃吧来吃吧,我打电话让厨子烧那种满是‘鳞片花金面衣’的炸鸡腿,到时候再给配一叠鲜酱油,你撕开面衣之后往里一蘸,那味道,绝啦!” 傅应飞被说得滚了滚喉结。 许鹤敏感察觉,“我就知道你会想吃,我记得你喜欢这个。” “你不也喜欢?只不过是喜欢蘸蜂蜜芥末。”傅应飞道。 “这你也记得?我们都一年没吃了。”许鹤起身,“那我去外面打电话,你继续。” “嗯。” 许鹤跟厨子说了想吃鸡腿的事。 他们家为了他的饮食健康专门请了一个厨子,十分专业,但这厨子是柏函的线人。 他和傅应飞偷吃炸鸡腿的事明天就会传到柏函耳朵里,但明天的事情当然是明天再说。 而且……不过就是个炸鸡腿,最多也就加练两小时。 许鹤软磨硬泡地让厨子答应下违背祖训的工作,转身回到律所,刚走进去就看见,傅应飞翘着二郎腿,手肘抵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双手在身前交握,搁在大腿靠近膝盖的位置,用平淡且毋庸置疑的声音说:“告他,我加钱。” 许鹤:? 傅应飞小时候就这么有气势了? 虽然他早就见过这个人的自主能力,但这样子…… 多少是有点超前。 律师靠在傅应飞对面的椅子里剔牙,闻言一拍桌子,“霍!不愧是冠军哈,有气势,我喜欢你这样爽快的老板!” “不用这样。”傅应飞道,“我刚才查过了,只要你赢了官司,我们这边的律师费可以由陈明负责,有现在的资料一定能赢,所以你加多少都无所谓,反正不是我付。”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许鹤都想给傅应飞鼓鼓掌。 律师十分意外,“你小时候看上去呆呆的,长大了倒是聪明。” 傅应飞没理这句,“把陈明出轨的照片给我妈……” 他顿住,忽然改口,“给我外公外婆发过去,不要直接给我妈。” 他妈妈不像是有主意的人,如果拿着照片去质问陈明反而会对她造成伤害,还是给外公比较好。 “如果这个官司宋家也介入进来,我的抚养权会变更吗?” 傅应飞思路清晰到成年人都要惊叹的地步。 许鹤暗自啧了一声,他的这个小竹马真的哪里都很好,如果情商没有问题,那简直就是无暇美玉。 可惜他情商真的很成问题。 “这要看你父亲的病情恢复状态,他出院了吗?”律师问。 傅应飞:“……不太清楚,不过一直没回过家。” 律师:“你没去看过?” 傅应飞垂下眼睫,“站在病房外面看过两次,后来训练忙就没去了。” 律师叹了一声,傅应飞小时候吃的苦太多,这也正常,“你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状况,简单说一下你要打官司的事,到时候需要他出庭配合。” 傅应飞沉默半晌,极轻地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藏在最下面的号码拨通,“喂?嗯……是我……你的病怎么样?哦……陈明婚内出轨骗了我妈,我要告他。到时候需要你出庭,我会让之前那个律师联系你,好好吃药,尽快痊愈。” 许鹤坐在旁边,傅建国虽然已经好转,但傅应飞跟他爸对话的时候还是公事公办,仿佛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傅应飞挂断电话后对律师道,“他已经基本痊愈,恢复社会功能,但是需要定时复查。” “那没问题,我会尽快帮你做事。”律师十分上道,“你是未成年人,可以请人代为出庭,我会带我的徒弟去。” 许鹤扫了一眼整个铺面只有一张办公桌的律所,视线落在靠着门放的仓鼠跑轮上。 他看向跑轮里吭哧吭哧十分起劲的仓鼠,又看了看办公桌后面的油头律师。 你徒弟是鼠鼠? 律师:“……不是,我徒弟开的律所在新街那边,嵇康律师事务所。” 这是蓝京最大的律所,胜诉无数,概率奇高,有钱人打官司的最佳选择。 许鹤看向油头律师的眼睛里顿时写满钦佩。 真看不出来,原来您是大隐隐于市,失敬。 傅应飞交代完了父母的事情,绷直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以后他们长辈之间的事情就不用跟我说了,该做的我已经全部做完,叫我外公也不要来打扰我。” 律师道:“好的老板。” 傅应飞显然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和许鹤一起转身离开。两人走到家的时候鸡腿刚刚炸好,厨子对于他们深夜啃腿的事表示深切痛心和严厉谴责,并滥用厨子职权和他们一起吃了两个。 隔天,许鹤站上家用体脂称,看着上面的数字发出一声感叹,“吃炸鸡快乐是快乐,但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昨天我们将快乐建立在鸡的痛苦之上,今天终究是要我们来还。” 傅应飞沉默着点了点头。 许鹤穿上跑鞋,“还等什么呢,10公里,走?” “嗯。” 经过一个暑假的训练,许鹤的体能已经彻底恢复到了休病假之前的水平,但这个体能在球场上依然不够看,一旦出现竞争激烈的比赛,他很可能不无法打完全场。 所以必须要找机会继续提升体能,但强力训练是第一个生长期过掉之后才应该去做的事,现在的他不适合进行高强度训练,他还想长高呢! 28号,两人为了27号的快乐付出了代价,晚上的时候又和打开了某种快乐开关的厨子一起做了“健康雪糕”。 29号中午,许鹤拿出已经冻好的雪糕抿了一口,舒畅地叹了口气。 十年了! 第一口! 傅应飞问:“怎么样?” “好吃。”许鹤将没咬过的一边递过去,“尝尝?” 傅应飞低下头,嘴唇快碰到雪糕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别扭,猛地缩回去,“算了。” 许鹤:? 小小年纪,都是兄弟,竟然还矜持起来了? 不过没事,青春期的少年总会有一点奇怪的行为,可以理解。 他转身走进厨房,把雪糕按在砧板上一刀两段,将自己咬过的上端放进碗里,剩下的都递给傅应飞,“现在好了,尝吧。” 傅应飞:……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切都切了。 两人一小口一小口珍惜地吃完雪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但生冷的东西许鹤不能多吃,至少罢了再拿一根的心思,各自回去收拾行李。 下午,陈明昊和陈明乐两兄弟找上门。 陈明乐对着前来开花园门的许鹤哇了一声,“大别野!” 陈明昊:“墅!你少和王一民混在一起看杂书。” 许鹤从陈明昊的表情里感受到了他对傻弟弟的嫌弃。 四人开开心心坐在桌子前,陈明昊和陈明乐一人嗦了三根“招牌牛奶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