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可能有点鼻音。”许鹤迅速想到了对策,他肃正表情,挺直腰背,“今天确实有事想说。” 许鹤严肃的样子少见,许云伟和许明诚都被唬得坐正,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陪许鹤陪少了。 “我今后相当职业运动员,打排球。”许鹤掷地有声。 许云伟松了口气,许明诚也松了口气。 余芝蓉扫了一眼那爷俩,视线又落在许鹤身上,“为什么?” “我想去拿奥运冠军。”许鹤的话有点荒唐,许明诚一下子笑出声来,“哥哥小时候也想去打NBA,现在还不是去念了MBA,有梦想很正常。” 许鹤等他笑完才开口,“我12岁打球,13岁就有机会参加J省内的u13,我相信那时候我可以被选进省青少队,进入省队打比赛后就有机会被国家队看中,国少队,国青队,国家队,我愿意一层一层往上爬。今年是2012年,有奥运会,四年后我16岁,再四年后我20岁,如果我真能打好,到28岁为止,我有4次参加奥运会的机会。” 餐桌上没有人在笑了,所有人都意识到许鹤是认真的。他认真做了规划,认真了解了这个职业,不是靠着一腔热血说出:我要拿金牌。 “在奥运会举行期间,我可以前往国外联赛打球,在我确实有极大价值的情况下,最高可以拿到700万欧元的薪资,如果没那么有价值,那么最低应该也有10万。” 许鹤双手交握,虚虚搭在桌子边缘,“我哥已经念了MBA了,家里的产业有人继承,爸爸,您也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当职业运动员更好。” 许云伟和余芝蓉心中百味杂成,他们的小儿子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在他们忙于工作的时候,悄悄成长起来。 “鹤鹤。”余芝蓉声音不急不缓,她边说边考虑措辞,“妈妈知道你懂事了,但是家里不缺钱,就算没有钱,我们也不会让你吃苦。” 当运动员,就是吃苦。 许鹤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当然知道他们不会让他吃苦,哥哥宁愿卖了车,买了意外伤害险然后去死,也要给他留下钱。 许明诚见不得弟弟红眼眶,出来打圆场,“啊呀,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我小时候也这样嘛。” 余芝蓉在桌子底下踹了许明诚一脚,他顿时缩到椅子里,不敢说话了。 “许鹤,既然你这么说,说明你仔细考虑过可行性,你可以去做,但妈妈有一个要求,你所有考试的考试成绩不能跌出年级前五十,妈妈希望你有朝一日如果后悔,这些成绩成为你的退路。” 许鹤本来就没打算放弃文化,他当即答应,“好。”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期末考了,妈妈等着看你的成绩。”余芝蓉鼓励的笑了笑。 许鹤:…… 晴天霹雳! 他忘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许云伟立刻接话,“要是掉出前五十,那上高中以前,我们不会再让你打球了。” 许鹤:…… 傅应飞:……他今天才打过许鹤近乎完美的传球!他绝对不能让许鹤退队!让他忍受没有许鹤的球场不如让他吃没有酱油的白饭! 第10章 傅应飞 许鹤故作镇定,熟练装乖,“好的爸爸妈妈,那我去做作业了。” “嗯。”许云伟应。 许鹤和傅应飞拿着书包上楼。 许鹤的卧室很大,带着一个8平米左右的露台,余芝蓉觉得这个露台在小朋友的卧室里有点多余,于是装修的时候让人封起来,做成了一个小书房,顶着边放了张长两米米宽一米的定制书桌,两个人用也绰绰有余。 许鹤坐下来之后长长叹了口气,之前沉浸在重生的快乐中,都忘记期末考试这茬了。 他也没着急做作业,拿着带回来的教科书先翻了一遍,初中的知识到底浅显,捡起来容易,翻一遍书就能想起来七七八八。 上辈子他过得难,知道高考是翻身的机会,所以除去初三浑浑噩噩过了一年,之后一直都在努力学习。 被撞死时他在蓝京大学读大二,学的是口腔医学,没别的原因,就是听说牙医赚得多。 他高考那会儿实在太缺钱了,基本是看什么专业赚钱多报什么。 许鹤对着教科书奋笔疾书地做完了作业,探头去看傅应飞,发现他在写物理。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写作业之前傅应飞在写物理,他写完作业之后傅应飞还在写物理,仿佛物理就是傅应飞作业的全部。 许鹤探头去看傅应飞的本子,发现电路图的位置已经快被擦烂了,眼看他还要擦,许鹤一把夺过他的橡皮,“别擦了,都快破了。” 傅应飞抿着唇。 许鹤伸手从边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打便签,撕下一张,用胶棒贴在傅应飞写错的位置上,“我教你?” 傅应飞不吱声,极微小地点了下脑袋。 许鹤就拿了铅笔,将凳子往傅应飞那边挪了挪,上半身靠过去,“这都有电池了,我们肯定从电池开始看,先分正负极,电流从正极流出去,先流过S2,然后分为两条支路……会了吗?” “嗯。”傅应飞画完了电路图,长舒一口气,他真觉得学物理没用,反正以后又不当电工。 许鹤放下笔,起身动了动,看着时间还早,就反手从书架上抽出王前雄全套开始刷题,等傅应飞终于写完了所有作业,许鹤已经把王前雄初中数学大集合刷掉了三分之一。 傅应飞抬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我要走了。” 许鹤迷茫,“十一点?” “嗯。” 许鹤蹭地站起来,坏了,也没见傅应飞打电话回家,他家里人说不定都急死了,“你要不打个电话回家,说你今天在我家住吧?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傅应飞奇怪地看了许鹤一眼,“我家就在你家后面。” 许鹤:…… 这、这样啊。 他尴尬地耳朵都烧起来,拼命给自己找台阶,“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傅应飞垂下眸子,眼睫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他收好包往肩膀上一背,转身往房间外面走。 许鹤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送他下楼。 “走了?”许明诚还在客厅,面前的电脑上是红红绿绿的折线。 “应飞走啦?”余芝蓉从厨房探出头,“我还想给你们送点宵夜上去呢。” “不用了,谢谢阿姨。”傅应飞道。 “啊哟,这么客气干什么,十一点了,干脆住在家里吧。”余芝蓉给许鹤使了个眼色。 许鹤不懂,傅应飞的家不是就在后头吗?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但许鹤还是抓住傅应飞的小臂,“对啊对啊,这么晚不安全的。” 许明诚也想起什么来,“是啊,你今天就住着好了,家里好多空着的客房,别墅就这点不好,空房间一多怪阴森的。” 余芝蓉端着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