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传能拉高所有人的水平,许鹤就是那样的人。” 李航心里酸的冒泡,他说服不了大的,只能跑到小的面前问:“你真的不转校?喜欢二传的话我给你打接应二传,这个位置能更全面的发挥你的进攻长处。” 他凑得近,许鹤闻到了李航身上浓烈的二手烟味,刺得气管又痒又麻,他强忍着不适道:“您现在还觉得二传不重要吗?” 李航看着他坚定诚挚的神情,不做隐瞒,“技术好的二传很重要,但这样的人很少,国际赛场上可能很多,但在我这里,一般的二传还是不重要。” ——你如果当二传,那么我觉得你很重要,但二传本身对于我和我的球场来说并不重要。 许鹤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邀请我,但我还是想兼顾文化课。” 李航不经多看了许鹤一眼,小朋友说话还挺委婉,竟然绝口不提是不同意他的理念,只说想兼顾文化。 许鹤等李航走远,立刻松了口气。 队友们笑着一拥而上,王一民带头扑到许鹤身上,连带着站在许鹤身边的傅应飞也一把抱住,又笑又跳,“我们赢了体校!赢了高中生!” “不都是许鹤的功劳嘛,你高兴什么?”和王一民关系很好地人笑着打趣他。 “许鹤的功劳也不妨碍我高兴啊!你们难道不高兴?” 当然高兴了,但大家不敢去抱许鹤,更不敢去抱傅应飞,只能站在旁边围着,看上去进退维谷,怪尴尬的。 许鹤看了一圈,一只手捞住傅应飞的肩膀,另一只手随便扯过一个人环住腰,“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最后都很拼命,连之前没跳起来的五号都跳起来了。” “8号一传也很不错!” 他喉咙极痒,说话带着小小的颤音,听上去怪高兴的。 大家沉默一瞬,又瞬间笑成一团,以前没发现,许小少爷赢了球还挺可爱的呢,不过…… “你怎么叫我们背号?” 许鹤:…… 不记得了嘛,可不是只能叫背号。 他刚想找个借口,一开口便轻轻咳嗽一声,然后一连串的咳嗽从他嘴里蹦出来,搭在别人身上的手也情不自禁缩回来。 傅应飞急急伸手去拍他的背,“你怎么又咳了?” “李教练好像是老烟枪,他身上二手烟的味道有点太重了。”许鹤咳得眼泪都出来了,靠着傅应飞走到椅子边上坐下,情不自禁低头趴下去,用额头抵住椅子冰凉的面板。 他咳得又碎又细小,整个人都被呛住了一般,出气多进气少。 队里的人被吓住了,这才意识到徐天阳为什么要临时带着许鹤去医院,原来他不是感冒,而是哮喘。 许鹤侧过脸,冲目露担忧的同学摆了下手,“别围着,我没事,去收拾东西吧。”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听了许鹤的话,乖乖散去。 徐天阳觉得稀奇,许鹤这小孩邪了门,打个比赛就让跟他一起上场的刺头们心服口服,确实了不起。 许鹤咳着咳着一把拽住运动水壶,但又不敢喝里面的水,咳嗽时喝水容易呛进气管。 真呛住可就麻烦了。 许鹤出神地想着,不一会儿手里就被塞了药,他看向将药放在他手里的人。 是傅应飞,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他外套的兜里翻出了药,现在正定定看着他。 “我不能吸这个。”许鹤将药放到一边。 虽然刚才医院的医生说这个吸入剂没事,但他清楚的记得,再过五年这个药就会和其他五种哮喘药一起被列进违禁药物中。运动员使用需要报备,如果他产生依赖性和抗药性,很可能会对将来的比赛产生影响。 许鹤仰头看向傅应飞。咳嗽已经停下来了,只是偶尔还会再咳两声。他又缓了一会儿才轻声补充,“我以后要当职业运动员的,不能吸这个。” 傅应飞顿了顿,他也想做运动员,当然知道许鹤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许鹤以后发病很多西药都不能用,只能靠自己抗过去。 傅应飞默默伸手,这次没拿药,而是拿起被许鹤拽住的运动水壶,拨开上面的盖子,塞回许鹤手里,“喝吧,喝完我再给你冲。”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国际排练排球竞赛规则2017-2020版本显示。 第39页,规则11.3.2 队员可以触及网柱,网绳或标志杆意外的其他任何物体,包括球网本身,但不得干扰比赛。 也就是说根据这版规则踩到边上的凳子是可以的。 第9章 糖醋叉烧 许鹤喝着水,又开始想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他从不觉得傅应飞体贴,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这次回来才感觉到自己小时候是被照顾着的,但由于傅应飞不善言辞,所以这些无微不至的照顾看起来更像管教,细致到令叛逆期的少年起了逆反心理。 许鹤试图从贫瘠的记忆中扒拉出与傅应飞有关的部分,但除去国外电器店门口电视上的惊鸿一瞥和手机里一直没删掉的联系方式,剩下的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反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许鹤想到这里,轻轻笑出声来。 傅应飞抿唇,“还喝水吗?” “不了。”许鹤站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傅应飞就十分自然地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又弯腰拿起自己的水杯和两人的毛巾,转身往茶水间走。 许鹤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都看傻了。 他以前连毛巾都需要别人洗?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许鹤欲言又止,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默默跟在傅应飞身后,一路跟到茶水间。 看着人先在水槽冲完了水壶,又熟练地用肥皂搓完毛巾拧干,晾在靠窗的衣架上,用写了名字的小夹子在下摆一夹,两块平整白净的毛巾立刻跟其他歪七歪八挂在架子上的灰黄色毛巾分开了。 非常熟练,挑不出一丝毛病。 许鹤看过一遍,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傅应飞帮自己干着干那,“以后我自己来。” 傅应飞拧水壶盖子的动作一顿,“你真想当职业运动员?” 许鹤一愣,不明白这和搓毛巾洗水杯有什么关系。 “你的成绩走体育没必要。”傅应飞拎着空水壶走到许鹤身边。 许鹤道:“又不是差生才要走体育,你这是偏见。”他伸手要拿自己的水杯,快碰到的时候傅应飞晃了下手,水壶往前一荡。 他抓空了才回过味,傅应飞这是不同意他以后自己接水洗毛巾,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你图什么啊? 许鹤直到回到教室也没想明白。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桌椅歪七歪八地摆着,黑板中间是糊成一团的白色粉笔印,应该是有人走之前在黑板上涂鸦又仓促之间擦掉后留下的痕迹。 黑板右侧写着长串的家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