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毕竟黑泽阵是我最近最喜欢的存在之一。 梦里的空间是无限大的,我肆意地放出了本体大小的原形,触手慢慢地向黑泽阵移动。 这里是梦,我虽然在梦中,但是我很清楚。 嗯,所以这里的黑泽阵也不是真实存在的,是虚假的,是我幻想出来的,也就是说——是我可以随意摆弄的。 我低头看着黑泽阵,在我显出本体后,人类对我来说是渺小的存在,我视力 很好,但是并不喜欢这么远远地看着,想了想我还是把自己缩小了一点,是站在他床边能够正好看到他睡颜的大小。 我的触手随着我的动作和思想搭在他身上。 虽然说这是我掌控的梦境,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轻手轻脚了起来。 我安静地看着他,他躺在床上,身体被白色的被子裹住,银色的长发搭在被子上,睡得好像不是很安稳,眉头在梦中也紧锁着。 我迟钝地思考,他这样睡不会被压到头发吗? 几根触手游走到他的脖子旁边,想要帮他把压住的头发抽出来。 黑泽阵却在这个时候翻了个身,敏锐地抓住了触手。 我有点惊讶,看见他眼睫毛颤抖了两下,似乎有醒来的样子,心想他可真够警觉的啊。 不过这里是我的梦,他不过也只是梦中拟造的存在,我野蛮霸道地想,我要让他继续睡着,我想看他睡觉的样子。 他几乎要把眼睛睁开了,却在我的念头下重新陷入沉睡。 我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做了在现实里不敢做的事情。 我钻到了他身边,想要和他一起睡觉。 反正这是梦,我想。 缩进被窝后我觉得不太对劲,盯着黑泽阵看了一会儿,我把几根触手搭在他腰上,握住他的手,还是感觉不够 把所有触手紧贴在他身上,每一根触手都和他亲密地接触,卷在他的腰上、腿上、手臂上,挤进他的五指,我还是感觉哪里不满足。 我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他身上的衣服太碍事了。 人类为什么要有衣服这种东西? 我想起父亲对我说的话:人类是很脆弱的存在,衣服是保护物,虽然你们触手怪不能理解,但是没有必要讨厌衣服的存在,给喜欢的人换不同的衣服,也是一种乐趣。 换不同的衣服……我的思维立刻发散了起来。 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和黑泽阵,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没错,但是我才刚成年,还没有见识过更广大的世界……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逝。 我甩了甩脑袋,很快坚定了自己想法。 我不可能找到比黑泽阵更香的存在了!我对他一见钟情!他都对我提出那种讯息了!我们一定是双向奔赴! 我想通了,觉得我不能辜负他,我揽了揽黑泽阵的腰,笨拙地想把他纳入我的保护范围。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他发出轻微的抗议声,本能地想用手推开我。 我放轻了力道,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黑泽阵的体温……为什么会越来越高? 我的触手紧紧挨着他,自然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的变化。 他在发热,看起来很难受,眉头紧锁,额角冒出细汗,一个翻身踢开了被子。 我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解读出来后浑身都要炸了。 不,我已经炸了,所有触手都震惊地炸开,下意识地就放开了黑泽阵。 我呆呆地趴在黑泽阵身边,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阿阵的气味闻起来,像是我往他身体里成功注射了激素?我明明没有!没有打开腺体……吧? 黑泽阵轻喘着,五指本来被我的触手握着,此时忽然失去可以抓着东西,只能紧紧抓着床单,原本白色整洁的床单被他抓得皱巴了起来,原本白皙的手指也开始泛起红来。 我呼吸一顿,死死地注视着,直到黑泽阵放开床单,伸手扯向自己的衣领。 和手指一样白皙的皮肤立刻裸露在外,指甲挠在胸口划过红痕,我被烫得匆忙移开了视线,理智终于回归几分。 我反应过 来了,这里是我的梦境,是我所想,所以这不是真实的黑泽阵,是我在做梦。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敢再多看黑泽阵一眼,硬生生地把自己拔出了梦境。 让我醒来让我醒来!我在心里默念。 终于,下一秒面前的画面从黑泽阵的房间变回了书房,摆在我面前的还是那本烹饪书,还停留在我睡着前看的那一页,上面写着:小龙虾的十六种做法,来自中国,日本禁售。 小龙虾……龙…… 我“啪”地把书合上,深以为然,禁售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看向窗外,外面现在还是一片漆黑,看起来还没有到起床时间。 不知道黑泽阵什么时候会起床,我感到有点无聊。 虽然说梦境很有意思,但那是幻想中的黑泽阵,比起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我还是更喜欢现实中的。 想到梦境,就想到梦里我那些愚蠢的想法。我扔开书,无声地哀嚎一声,庆幸那是梦境。 我怎么会觉得我和阿阵是双向奔赴啊!他只是不清楚我的种族,无意中碰到的罢了。阿阵不喜欢我,我闷闷地想,其实我很清楚。 不过我也没有因此受到打击,阿阵愿意让我待在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想到明天起床又能见到阿阵,心情就好了起来。 不知道阿阵的梦里有没有我。 ---------琴酒视角分割---------- 琴酒从梦中惊醒,风从卧室的窗户吹来,吹在他身上,冰凉地刺在皮肤上。 他微微皱眉,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踢开了。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滚烫的梦? 琴酒闭了闭眼,记忆回笼,他脸色差了几分,原本准备把被子扯回来的手顿住,悬在空中。 他梦到了触手?很多很多的触手,黏黏糊糊地挨着他,卷着他的身体,欲./.望突如其来,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发烫。 琴酒揉了揉太阳穴,心说真是荒唐。 他有点怀疑这个梦和被关在外面那个家伙脱不开关系,但此时并不想出去对峙。 但暂时也是睡不着了。 琴酒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 还是热。 琴酒没有兴趣再去冲个冷水澡。 他干脆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低低的声音伴随动作而响起。 第10章 第 10 章 等琴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他洗漱后走出房间,就看见希欧多尔蹲在门口。 像一只古怪的、没有毛的黑猫。琴酒有种自己养了宠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