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想要逃跑。 “所以你是想在外头都跟我这样,在外头承认你跟我的关系?”许扬归瞬间换下和蔼的笑容。 “学长,喜欢一个人就只能喜欢一个人,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怎么可以两个一起喜欢?” “那是你没谈过,没有经验,人可是同时可以喜欢两个人的。” 林行知生气多过疑惑起来,许扬归违背他的原则,他没有理由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推开了许扬归:“学长,我觉得我是不喜欢你的,跟你接吻算不上舒服。之所以看见你跟女生亲吻,我不生气,是因为不喜欢你,并且现在很讨厌你。我原本是很想跟你做朋友,但我有原则,我不喜欢欺骗我的人,钱还你,我走了。” 许扬归看林行知要走,钳制住林行知的腰说:“咱们一直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明明接吻的时候腰会软,会呻吟,装什么纯?” 林行知气急攻心,一脚踹向许扬归:“滚,钱我还了,不欠你什么了。我答应你那些请求,只是觉得你对我好,我也该对你好,我拒绝不了你……只是想还你人情。” 许扬归将林行知反手扣课桌上,林行知之前帮他打架手臂疼得厉害,状态不佳,竟然挣脱不开许扬归。许扬归压着林行知,舔舐他的耳朵,林行知浑身打颤,想要叫出声音来。 许扬归便说:“拒绝不了,那还不是喜欢是什么?做婊子又立贞洁牌坊。你以为为什么要在这里,因为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是不行的,是错的!不被人认可,只能藏起来。你现在叫啊,叫叫看,这类人可没人会帮,只会觉得你这人是恶心的同性恋。脏!” 林行知感受到自己身后的屁股被人揉捏着,拧着的手臂疼得不行,冷汗打湿了金色的头发,令人窒息的昏暗,空气不流通,一直挣扎地大口呼吸,脑子晕乎乎的。 他后悔了,他不该随意听信许扬归的话。 他在许扬归拉开他内裤的时候,心一惊,脚一起,踢在许扬归到脚踝上。没踢动,他的手臂被狠狠一拧,疼得林行知叫出了声音。 手臂脱臼了,许扬归跟个疯子一样缠上他,跟他接吻,他躲不开,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呻吟,他的腿脚踢蹬,桌椅发出剧烈的响声。 许扬归掐住林行知的下巴:“林行知,我不找你了,你自己到凑上来,还说不喜欢,你就是同性恋。娇喘得不是很像个女生样子嘛。但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女的,接近你,是看你长得不错,又好骗的,还帮我打架呢,解决不少麻烦事。跟你接吻就是想试试男的行不行,不过……还是女的喘起起来好听,你要是女生该多好。可惜……” “可惜……你哼几句,我都要萎了,恶不恶心。” 所以这一切都是欺骗,只是为了试试自己喜欢不喜欢男的…… 现在试出来了,只觉得他恶心…… 现在被嫌弃说不难过是假的,友谊是假的,对他好是假,给他依靠和被保护感觉是假,一切皆是利益和目的。 那就是跟小时候骗他钱的骗子一个样。 “喜欢你大爷的!松开!!!”林行知知道了被欺骗如此之久,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拳脚并用。 许扬归挨了几脚,林行知挣脱了。许扬归怕他把自己这些事说出去,想要去警告林行知,胆敢说出去就一起“死”,谁也别放过谁。 林行知错了身,躲开了。许扬归摔下去楼梯刹那,林行知下意识地救人,伸手拉许扬归,连带一起下去了。 流言虽然不一定全是真的,但也不是全是假,两人纠葛也有,脚踏两条船也有,只不过林行知没表白,也没喜欢过许扬归。 林行知怪自己个懵懵懂懂,盲目相信,以为喜欢就是这般,对于性别取向的好奇心和心智不成熟害了自己。 他醒来的时候,他们的事情已经被编纂出了十几个版本,许扬归不知所踪,听说转学了。 林行知在一场事故中沉睡,一觉醒来只觉得是噩梦一场。他迷茫懵懂,未有人扫开迷雾指路,便误入了歧路,更加不知道路在何方,无人解答,也找不到了自己的归属。 母亲也只管他身体有无大碍,对他跟许扬归的事情只字不提。 他不敢说自己跟男人接吻了,因为许扬归不断在那昏暗的楼梯间告诉他,他们两个男的做这样的事就是错的,是恶心和脏的,是社会不认可的。 一切更加朦胧和不可捉摸,对自己无法归属任何一边性别的情况感到恐慌。 在骨折检查无误出院后,林行知抱着受伤的手臂躲在自己的床角边边上偷偷流眼泪。 他在哭自己好像天生少了个筋,别人都开窍,自己却什么都不懂,也不敢问人,只觉得羞耻难堪。 自己脑子里的性别认知发生天翻地覆的认知紊乱…… 他认为自己不男也不女,一道冠予自己“不正常”的罪名。 镜子碎得模糊不清,他终是看不清自己究竟是如何模样…… -------------------- 来了来了,十点半还有一更 我还是觉得我鹅子有点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bushi) 第47章 蓝白校服47 他被记了大过,私自去了顶楼的楼梯间,还发生了意外,学生之间传来传去他是同性恋,校领导知道了,深恶痛绝,十分影响校风,加上之前打架的劣迹,最后教导处全校广播这些事件,引以为戒,闹得全校皆知。 早恋,同性恋,打架致人伤残,林行知的形象成了无人不晓的恶人。 开始传他手臂上的大疤痕是在初中时太恶劣,进了少管所里的打架造成的,纷纷远离他。 既然已经以讹传讹这般离谱,也没有他解释的余地,林行知便破罐子破摔,我行我素。 那狰狞的疤痕画上了纹身,被藤蔓和绯红的蔷薇花代替,人更加冰冷,也少了表情和话语,他自画牢笼将自己裹进去,无人再能靠近。 休学结束后,也不愿意去上学。自己的软弱不能让任何人看去,夜里他总是害怕那些窗户,总觉得窗户那儿总有眼睛盯着他。 他总会想起黑暗里,许扬归的话,要是他女生该多好…… 他也想做女生,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总说男孩子不准哭,哭哭啼啼不像个男的,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被不允许软弱,不允许害怕哭泣,要像个男孩子一样坚强。 可他觉得不对,他觉得坚强不坚强跟性别没有关系,可是家里不允许,社会也不允许。 所有人都要告诉他,女子该琴棋书画,知书达礼,有个所谓的女孩子样子,嫁个好人家。 男子就该阳刚坚强,顶天立地,有个所谓男孩子样子,娶个好老婆。 所有传统的条条框框把他的想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