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不对劲,我不能接受这样一个隐患在公司里面,最终有一天变成麻烦。” “多大的麻烦我都可以解决。”李玄轻描淡写。 “但这本来是可以规避的问题!” “不是,怎么又杠起来了?”楚天恒劝和说。 齐泊原头疼道:“学长,你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不马上就要见了?” “你同意了?”他瞪大了眼睛。 “我......” 楚天恒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李玄。后者按按眉心:“对于你来说可以规避,对于我,是不能的。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 齐泊原看了他几秒,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办公室外走。 李玄又叫了他一声:“等等。” 看得出很不愿意,但齐泊原还是僵硬地停住了脚。 “我先去赶图了。”楚天恒叹口气,看看他们,“好好聊。吵什么吵,这房子隔音又不好,外面那么多员工看着的。” 他劝了两句,拉上门出去了。 “说什么?”齐泊原极其不高兴地问。 李玄顿了一秒:“赵绩哲来了之后,不要在他面前提到盛敏的存在。” “看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有问题啊。心疼你们家大明星不能冒这个险,公司就可以是吧?”万万没想到是这句,齐泊原气得口不择言,摇摇头,“李玄,你太固执了。我就看你这个疯能发出什么花来。” 无论齐泊原如何不乐意,第二天一早,赵绩哲还是准时来了。李玄和齐泊原的争吵,公司里其实或多或少听见了一点苗头,没人敢主动理他,他也不觉得难堪。坐在行政旁边,有事也就跟着去做。 “其实你不用做这些。”小丁有些尴尬,“老板说了,不用你做的。” 赵绩哲没什么反应,下次依旧我行我素。次数多了,小丁倒不好不带他了。 总体而言,他其实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安静坐着,也不和别人说话。 但齐泊原对他的看法并没有因此改变,特别是每次李玄从办公室出来,赵绩哲看着李玄的眼神,或许是先入为主作怪,总感觉像潮湿丛林中莫名其妙缠上来的蛇,齐泊原都替李玄觉得胆寒。 后者不知道有没有察觉,总之是没有在意过的。 他有另外的烦心事在——盛敏快要回N市了,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他一面想他,一面又担心他回来看见自己手上的伤。左右为难不过如此,是一种极其甜蜜的煎熬。 盛敏宣传返程的前一天,李玄去了一趟医院换药。明知道是来不及了,到底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护士:“今天能拆线吗?” “今天怎么行?”护士熟练地给他缠上一圈纱布,“最早也得下周吧,小伙子你别急啊,你这个伤又不算很严重,慢慢来嘛。” 这安慰委实无效,李玄咬着牙,勉强说了句谢谢,等到护士离开,掏出手机,才发现盛敏刚刚给他发了条信息。 ‘宣传安排临时有变,这周不回来了。’ 后面跟着个想你的表情包。 李玄一怔,这消息来得倒如及时雨,只是一瞬间涌上的失落沉甸甸压过了那点不用解释为什么受伤的轻松,李玄从玻璃的反光里,都能看见自己紧紧抿起的的唇。 ‘好’。 他打了字又删掉。 ‘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删掉。 ‘好。’ 不好,哪里好,一点也不好。 他有点郁闷地往停车场走,路过自动贩卖机,停下来买了瓶盛敏代言的橙汁。顺手又点开了盛敏的超话,置顶的博文是一条禁止追私下行程,理智追星的倡议。 饮料这时恰好从出物口落了出来,李玄看着宣传图上盛敏微笑的脸,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杨絮那个莫名其妙的来电。 好像一颗隐藏着的疑虑的种子,突然找到了破壳的土壤,迅速生根发芽。 不对。李玄想。皱着眉,飞快按下了盛敏的号码,响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 他没有犹豫,转而拨了杨絮的电话。 “喂?” “盛敏呢?让他接电话。” 和那晚几乎一样的对话,连杨絮支吾的状态也没变。 “我哥,我哥他……” “他在剧组吗?是不是出事了?”如果刚刚还只是疑虑,眼下几乎坐实了他的想法,“问你呢,说话!” “出什么事,你别瞎说。我不知道啊。”杨絮在他严厉的催促下,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让我去找服务生,回来他人就不见了。留了条信息说要处理点事,我几天都联系不上他了……” 又拨了一次号,走到车边,依然没有接通。 在忙音中,李玄记起这几天他和盛敏的通话都是极其短暂的。可一来盛敏每次都主动打来,听起来更没有什么异常,他自己心里也有鬼,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出不妥。 他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掉,一会儿想杨絮说盛敏离开前,他那个讨债鬼弟弟来过,一会儿又想盛敏每天若无其事地同他道晚安。 思绪混杂,险些闯了红灯,一脚急刹在斑马线上停下来。 手机铃声也在这一刻突地响起了,来电显示,盛敏。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见面! 第93章 拿捏 好像在坠落的途中被凭空生出的一截树枝猛地截住,按下接听键第一秒,张了张嘴,竟然没能够顺利地发出声音来。 “李玄?喂......听得见吗?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盛敏一如既往地温柔,“刚刚太吵了,都没有注意到铃声响。” 是了。盛敏怎么可能会故意不接他电话。李玄深深呼了口气,劫后余生地想。盛敏又不知道他找过杨絮了,这几天,哪天不都是在泰然自若地哄他。 “你在哪儿?”依旧心急如焚,李玄索性挑破了窗户纸,“杨絮都告诉我了。” 顿时,电话那头没了响动,足足半分钟后,盛敏才重新开口,兴许是错觉,语气说不出哪里变了。有点像干瘪的果子,脱离枝干后,被削去了尚且光滑的果皮,露出了腐败的内里来:“告诉你什么?他根本也什么都不知道。” 一定是出事了,李玄喉结动了动。须臾间,脑子里闪过八百种不好的念头,偏偏琢磨不透,才最让人忧心。 “他不知道,我也不能知道吗?”他心里越急,语调却强自镇定,“盛敏,上次在机场,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不骗我。你告诉我,现在到底人在哪里?” “你还不是经常骗我。”盛敏小声指责他。 “我错了。”李玄立刻道歉,尽管一时都想不起盛敏说的到底哪一桩,“以后再也不骗你。” “撒谎。”盛敏低低笑了一声,有些干涩,又沉默了。 频繁的寂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