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程今天跟他们回家。 先带两个孩子去外面吃了顿大餐,路骐没换衣服,在餐厅里收到许多注视。 回家后,两小只洗漱好卸了妆,开心地趴在床上选照片。 路骐的头发已经放了下来,小卷卷被扎了一天有些翘,在额上投下阴影,随着他说话晃动。 “哇这张拍到了好多人!123……2728,全部小朋友都在!” “这张骐骐在转圈圈诶,像飞起来了……” 最后有张结束动作特写,路骐拎着裙摆伸出一只手,江钦程牵手偏头看他,英俊侧脸被舞台光勾出清晰的轮廓,嘴角和蓝眼睛里都挂着温柔笑意。 “哥哥好漂亮!”路骐摸摸照片,又伸手摸江钦程的眼睛,“亮晶晶没有了,骐骐的亮晶晶和毛毛也洗掉了。” “洗掉了才干净。”江钦程被摸得痒,偏头眨了眨眼睛,手上拿着照片认真挑,把自己喜欢的拿出来放在一边。 路骐看了会感觉不对劲,抗议道:“哥哥把我露脸脸的都选走啦!” “哦……给你留一些。”江钦程放回来几张给他装进相册里。 这本相册很厚,已经快装满了,基本都是路骐小摄影师的作品,有同学老师,爸爸妈妈,肉丝,最多的是他自己和江钦程。 分好后,江钦程把照片装进自己书包,路骐抱着大相册哒哒哒跑到柜子旁边,放进抽屉锁好。 两人熄了灯钻进被窝准备睡觉,小小声讲了会话,江钦程渐渐有了睡意,手放在路骐身上无意识地拍。 手掌下的身体却突然开始不安分地扭动。 “别动了骐骐,乖乖睡。”江钦程迷糊地说。 “唔……哥哥。” 听到一阵难受的噫语,江钦程睡意消了些,睁开眼睛问他:“骐骐怎么了?” 路骐小声回答,“疼。” “哪里疼?”江钦程拍觉的手挪到胃上,以为他晚上吃多了难受,同时按床边的开关,卧室灯亮起来。 路骐皱着小脸,一只手抓着睡裤,声音可怜兮兮的,“尿尿的地方疼。” 江钦程坐起来,扒他的裤子,“怎么回事,我看看。” 路骐没有抵抗,任由江钦程扒下睡裤,江钦程仔细检查了下他两腿之间,发现有点肿,大腿根部还有被勒出来的红痕,语气着急地问:“很疼吗?你怎么不早一点说。” 路骐委屈地撇着嘴,“现在才开始疼呀。” 天鹅装裤子有些紧,路骐今天穿得太久了,而且为了舞台上表演不掉链子拎得很上去,勒到了肉,先前心情太亢奋以及麻木了没感觉,这会洗完澡放松下来才开始发作。 江钦程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伸手给他揉,又吹了吹,路骐瘪着嘴,已经开始掉眼泪了,“哥哥,越来越疼啦。” “骐骐不哭。”江钦程给他擦眼泪,“你等我一下,我去叫你妈妈。” 他翻身下床,步子飞快地往楼上跑。 连夜开车送去医院挂急诊,戴眼镜的男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没什么问题,生殖器被长时间束缚导致的红肿疼痛,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小孩子在发育,平时得注意别穿太紧的裤子。” 两个大人放下心来,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是我们当家长的疏忽了,以后一定注意。” “小朋友,现在还很疼吗?”医生问。 路骐脸上哭成了小花猫,眼睑上挂着泪滴,“嗯。” “那叔叔给你开镇痛药吃两颗好不好?乖乖吃药就不用打针哦。” “好。”路骐点点头,“骐骐吃药,不打针。” 拎裤子时,医生顺手拨弄着又看了看,“这孩子包|皮有点长啊。” “啊?”路风和向琪贞对视一眼,发问:“那需要处理吗?” 医生拿起病历本看了看年龄,“5岁半,可以割了,趁早约这两天的,放暑假带孩子来做手术的人很多,再过几天可能得排队。” “行,谢谢医生哈!”向琪贞思量着点点头,看到站路骐边上跟他握着手的江钦程,忙说:“医生,麻烦你给这孩子也看看,俩孩子差不多大,应该也没做过。” 明明是小卷毛生病,为什么要看自己。 江钦程疑惑。 两个小孩子自然听不懂“包|皮过长”这么高深的术语,路骐抹抹眼睛愣愣地看着哥哥。 “程程,你裤子脱了让医生叔叔检查一下。”向琪贞道。 江钦程犹豫几秒,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中,乖乖脱了裤子,撩起上衣。 医生附身捏住,像先前那样拨弄着看了看,笑着说:“这只挺漂亮,长度合适,形状也好,不用割。” “割”这个字俩小孩听懂了,江钦程拎上裤子奇怪地皱眉。 路骐湿漉漉的眼睛则猛地睁大,又涌出泪水,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两只小手捂住裆部,带哭腔道:“为什么要割骐骐的小口口,我会乖乖吃药呀!” 作者有话要说: 江钦程:见证媳妇的终身大事 路骐:呜呜……好可怕 第21章 小鸭子·骐 “骐骐,医生叔叔不割你的小口口,只是通过手术去除一块多余的肉,不用害怕。”路风耐心地跟儿子解释。 向琪贞也抱着他安慰:“对,一个很小的手术哦,做完咱们骐骐才能长成厉害的男子汉。” 路骐咬着嘴巴一脸害怕。根本听不懂爸爸妈妈口中的“动手术”是什么意思。 江钦程倒知道,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在国外时有个邻居爷爷,动了手术之后一直坐轮椅,再也没站起来。 他脸惨白惨白的,不明白为什么小卷毛只是被裤子勒到了,居然要动手术。 医生显然更有跟小孩沟通这件事的经验,语气温柔地问:“小朋友,爸爸妈妈平时会不会给你剪指甲呀?” 路骐看看自己的手指点头,“要的。” “割包|皮就跟剪指甲一样,是去掉咱们身体不需要的部位,如果留着就会给日常生活造成不便,你想想,如果指甲很长,是不是不方便玩耍、拿筷子吃饭呀?” “是呢!”路骐吸了吸鼻子说:“每周都要剪指甲,剪,剪指甲不疼。” “做这个手术也不疼哦,会打麻药。” “嗯嗯!”路骐懵懵地点头,心里的惊慌褪去不少。 原来跟剪指甲一样,不是要割掉他的小口口,吓死他啦。 回程时路风开车,向琪贞在后座挨着两个小孩,在他们身上盖了块毯子。 已经夜里一点多,两小只却都精神地睁着眼睛,江钦程在回想医生的话,路骐吃了镇痛药不难受了,已经收拾好情绪,在毯子下摸了会哥哥剪得圆润的手指甲问:“妈妈,哥哥不用动手术吗?” 向琪贞笑了下随口答:“对呀,哥哥很健康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