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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8(1 / 1)

都是,宁知蝉的手臂和脖子上也沾了一些,衣服被弄得有点脏。 “对不起了了,我不是故意的。”瞿锦辞觉得自己犯错,有些急于弥补,于是立刻站了起来,告诉宁知蝉,“你等一下,我帮你拿件干净的衣服来换。” 瞿锦辞走进了宁知蝉的卧室,屋内传出衣柜被打开的声音。 其实宁知蝉并没想过责怪瞿锦辞,于是没说什么,他低着头在处理自己的衣服,用纸巾擦衣服和手臂上的奶油。 奶油很难处理,他擦了很久也没擦干净,瞿锦辞也迟迟没有从卧室里出来。 宁知蝉下意识抬头向卧室的方向看了看,客厅的灯光通过门口的空间,被照亮的地方看不到有人在,屋子里也不再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瞿锦辞?”宁知蝉试探着叫了瞿锦辞一声。 瞿锦辞没有回应,宁知蝉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扔下手中的纸巾,跑进了卧室。 房间被分割成明暗两个部分,瞿锦辞站在没有光的暗角里。 他听到声音回神,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宁知蝉,手中拿着宁知蝉方才匆忙藏进衣柜里的那条红色的裙子。 “了了。”瞿锦辞看着宁知蝉,在暗光中难以看清表情,声音也低沉得听不出情绪,问宁知蝉:“你还喜欢红裙子吗?现在还会穿吗?” “瞿锦辞,我……”宁知蝉因为瞿锦辞的问题变得很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觉得无地自容。 “你穿过了吧,我闻到一点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好香。”瞿锦辞沉默了少时,有些犹豫地开口问:“是……从南港带过来的吗?” “……是屈吟姐送的。”宁知蝉低着头,但没有办法,避无可避地承认了,“只试穿过一次。” “哦,是这样。”瞿锦辞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微不可察的失落,但可能有因为早就已经接受了他送给宁知蝉的所有裙子都被宁知蝉留在南港的事实,失落的情绪也没有持续太久。 “了了,你不要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瞿锦辞的语气很平和地对宁知蝉说,“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穿裙子了。” “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现在我只要你开心。我希望如果以后你还愿意穿裙子,都是因为自己想穿,因为自己喜欢,因为这样做的时候,你会觉得开心,不需要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也不必违背自己的心意,为了取悦谁。”瞿锦辞说,“了了,如果你喜欢毛绒玩具,我就给你买毛绒玩具,你有自己喜欢的裙子,我以后也都会买给你的。” 宁知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因为瞿锦辞温和的语气和内容,原本轻微缩着的肩膀稍稍变得放松了一些,稍微抬了抬头,但也只是看着瞿锦辞的下巴。 “不要……再买那么多。”宁知蝉听起来有些为难,瓮声瓮气地对瞿锦辞说。 瞿锦辞很轻地笑笑,说“知道了”,又有点卖乖讨好似的,对宁知蝉说:“新裙子很漂亮。” 他向前走了走,逐渐离开了没有光线的暗角,走向光亮,也走向宁知蝉,低声对宁知蝉说:“但是,了了,你最漂亮。” 宁知蝉很少受到这样的赞扬,有点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瞿锦辞站得有些近,垂眸看着宁知蝉,伸出手,很轻地似乎想要碰一下宁知蝉的脸颊,不过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 “奶油到处都是,脸上脖子上都有。”瞿锦辞收回手,问宁知蝉,“还要换衣服吗?” 宁知蝉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子,奶油变得有些黏稠,大片贴在皮肤上的感觉不太好。 他轻轻摇了摇头,告诉瞿锦辞:“我还是去冲一下吧。” “好。”瞿锦辞把找到的干净衣服递给宁知蝉,宁知蝉伸手接过来,瞿锦辞又突然叫他:“了了。” 宁知蝉抬起头,瞿锦辞眨了眨眼,浓黑的眼睫低垂着,听起来有点可怜地问宁知蝉:“等下蛋糕还可以继续一起吃吗?” 宁知蝉很轻地点头,“嗯”了一声,瞿锦辞才舍得放开了抓着衣服和宁知蝉的手。 时间有些晚了,而且瞿锦辞还在外面等,于是宁知蝉只是简单冲洗了一下,洗掉了奶油粘在身上黏腻的感觉,换好干净的衣服便走了出去。 客厅的灯还开着,但十分安静。 宁知蝉打开浴室的门,只听到规律的呼吸声,而后他走到客厅,看到了沙发的角落里,红色的裙子稍微展开着,瞿锦辞的手正抓着裙摆的一角,安静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陷入了睡眠。 宁知蝉小心地走过去一点,瞿锦辞没有醒来。 宁知蝉看着他,抓着裙摆的样子像个缺乏安全感、没办法离开安抚毯的小孩子,但即便睡着了,面容依旧有着难以掩藏的疲惫。 在南港与琼海之间频繁地往返,处理应对无数棘手的工作,宁知蝉没有经历过,没有办法切身地体会。 但一个频繁地失眠、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人,究竟要感到多累多么疲倦,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迅速地陷入沉睡呢。 这晚没有按照瞿锦辞期望的,蛋糕没继续吃下去,因为宁知蝉没有把瞿锦辞叫醒。 他收好蛋糕,找来一条薄毯,关掉了灯,将薄毯披在瞿锦辞的身上。 与在窗外看到瞿锦辞时不同,在有宁知蝉温度和气味的空间内,瞿锦辞似乎睡得很沉,一直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宁知蝉爬上沙发,抱着自己的膝盖,缩着身体侧倚在沙发上,借助窗外透进微弱的光,透过灰色透明的空气,看着瞿锦辞沉睡时安静的脸。 他的眉眼在暗光中显得格外深邃漆黑,看起来很英俊,是很容易表现出深情的那种长相。 宁知蝉似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过,什么都不做,只是很近地坐在瞿锦辞面前,静静地看着瞿锦辞。 他觉得和从前相比,瞿锦辞看起来好像哪里都没变,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夜风吹动草木的声音很轻,让夜晚变得漫长,也变得真实。 只有在这个时候,宁知蝉才有勇气这样面对瞿锦辞,也面对自己。 他才敢想瞿锦辞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想瞿锦辞说自己永远亏欠宁知蝉,想瞿锦辞说自己这次真的认真,想瞿锦辞说只希望宁知蝉开心,想瞿锦辞说爱。 从前宁知蝉从没听过瞿锦辞对他说这些话,即便听了,可能也不敢记住,不敢相信。 但现在,在瞿锦辞往返于南港和琼海无数次之后、在他身边安心入睡的时刻,宁知蝉似乎也获得了一些勉强可以支撑自己再次相信和尝试的勇气。 视线中残留着瞿锦辞的样子,宁知蝉很轻地闭上眼。 他又想起陈逢医生说过的,要放过自己,从过去的阴暗中走出来,人是需要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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