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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1 / 1)

,一个白色的、有些熟悉的药瓶缓慢地滚动到宁知蝉的脚边。 是宁知蝉曾经吃过的安眠药。 药瓶的重量很轻,里面剩余的药量似乎很少了,比宁知蝉曾经计算过的要少很多。 他弯腰想要捡起药瓶,瞿锦辞的手却先一步从地上把药瓶拿走了,抓在手里,稍微抬着头看宁知蝉,神色有些明显的僵硬和心虚。 “工作压力有点大,偶尔会睡不着。”瞿锦辞语气不太自然地解释道。 宁知蝉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地看着瞿锦辞重新把药瓶放回了抽屉里,连同方才倒出来大大小小的药盒药瓶,以及许多没有拆开包装的注射抑制针剂全部塞了回去,手里拿着一枚信息素阻隔贴,贴到了自己后颈的腺体表面,站了起来,对宁知蝉说:“了了,带我去你家。” 瞿锦辞第二次进宁知蝉的家,却比第一次拘谨一点。 宁知蝉把小猫从怀里放到地上,瞿锦辞跟在他身后,走到卧室门口,宁知蝉突然停住了,转身告诉瞿锦辞:“我想换一下衣服。” 瞿锦辞点点头说“好”,像个不知变通、但很有礼节的生涩青年似的,固执地站在门口,用后背对着卧室。 宁知蝉还是轻轻带上了门,猫溜进了屋子,瞿锦辞留在外面。 他换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瞿锦辞的外套,对他说:“你的衣服,我也洗好了再还你。” “啊,不用的。”瞿锦辞有私心,贪恋那一点宁知蝉留在衣服上的气味,但不敢对宁知蝉讲,而最终却没有得逞,因为被宁知蝉拒绝了。 “还是洗一下吧,我抱过猫了。”宁知蝉低着头。 瞿锦辞看着他,没明白抱过猫会有什么问题,然后听到宁知蝉很轻的声音说,“你会过敏。” 瞿锦辞没再反驳,宁知蝉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把室内照得很亮也很柔和。 他的家不算大,厨房也很小,两个人站进去甚至显得有点拥挤,于是宁知蝉问瞿锦辞要不要出去呆一下,瞿锦辞便站在厨房门外。 “我好像从来没吃过你煮的东西。”瞿锦辞说。 从前宁知蝉和宁绍琴一起住的时候,宁绍琴有时很晚才回家,宁知蝉照顾自己的三餐,但会做的也只能满足自己填饱肚子的需求,对于瞿锦辞这样口味挑剔的人,恐怕做了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家中的食材其实也没有很多,简单地把白米下了锅煮粥,拌了凉菜,宁知蝉回答瞿锦辞:“我煮得不好。” “那我找人去学,以后我来做饭,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瞿锦辞立刻说。 宁知蝉的手不小心抖了抖,调味料稍稍放多了一点,可是没有办法补救了,只得硬着头皮用勺子搅拌开,低着头,闷闷回答:“再说吧。” 瞿锦辞意识到自己有点失言了。 宁知蝉只是暂时愿意带他回家,做一餐饭而已,只准备好跟他一起度过最多两个小时,还没有准备好一辈子。 瞿锦辞有点不太明显的失落,因为要考虑过后再开口,话也变得有点少。 他帮忙把宁知蝉煮好的东西端到桌上,等宁知蝉也坐下来,才动了筷子。 瞿锦辞的样貌生得很优越,仪态也很出众,即便只是吃普通的白粥,坐在有些暗淡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很英俊很矜贵。 他夹了一块宁知蝉拌的凉菜,咀嚼了几下,浓黑的眼睛看向宁知蝉,说:“好吃。” “了了。”瞿锦辞继续吃了一些,突然对宁知蝉说,“今天谢谢你帮我找了医生过来,否则我可能……” 瞿锦辞顿了顿,又说:“我很怕自己会做错事。” “乔医生把你的病情都告诉我了。”宁知蝉沉默了片刻,又对瞿锦辞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已经对他说了。”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宁知蝉看着瞿锦辞,问,“瞿锦辞,可不可以不要再把他卷进来,也不要再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 “了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瞿锦辞说,“我承认,我确实对他有敌意,我不想要他再出现,因为只要我想到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或许都是他在你身边,我真的妒忌得快要疯掉了,我怕你会喜欢上他,我怕你跟他在一起……我知道自己永远变不成他那样的人,我怕你跟他在一起,会更讨厌我。” “我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宁知蝉停顿了少时,“你不要胡思乱想,也别对他做不好的事情。” 瞿锦辞放下餐具,沉默了少时,回答宁知蝉说:“好。” “了了。”瞿锦辞突然问,“你和乔纳衡……你们怎么认识?” 宁知蝉没有立刻回答,瞿锦辞抬头看着他。垚土 “他是我的医生。”宁知蝉顿了顿,“我从南区搬来这里……洗掉标记的时候。” 宁知蝉垂下眼,与瞿锦辞目光的接触被即刻切断了。 周围的空间似乎趋于凝滞,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绝望和消极的沉默。 “了了。”瞿锦辞捂了捂眼睛,又放下手,突然开口,对宁知蝉说,“这是我欠你的。” “我永远都欠你。”瞿锦辞说。 “我不知从哪里听别人说过,能够让人随心所欲伤害的,只有权力和爱。当时我不以为意,我想爱是全世界最没有用的东西了。”瞿锦辞看着宁知蝉,声音很低沉,有种莫名的落寞,对宁知蝉说:“了了,从前我犯了很大的错,我以为自己拥有权力,所以随心所欲地伤害了你,这是我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事情。我想要弥补,我想要对你好,我想你知道这次我真的认真。” “我想你能够好受一点,用我能做得到的任何方式,只要你想要,只要你能开心。”瞿锦辞说,“我对你做过的,亏欠的,给你造成所有的痛苦和伤害,都从我这里拿回来吧,以后这是你的权力。” 瞿锦辞与宁知蝉对视着,像是仰望一尊圣洁的雕像,或是祈求纯洁的爱人,对宁知蝉说:“了了,你允许我爱你吧。” -------------------- 周四休息 周五更(或者周六凌晨) 第79章 “所以可不可以一起吃晚饭啊?” 如果需要计数,宁知蝉已经没有办法算清在自己的梦境中,曾经见到过瞿锦辞的次数。 这晚他睡得其实不算太好,似乎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残留着思绪的梦境从偶尔传来风声的深夜,一直持续到空气变得微冷、漂浮着的浅淡热度和气味尽数散去的清晨。 和往常不同,这晚的梦内容单调而平和,没有过于怪诞的意向,也没有令人感到痛苦的记忆。 在这晚的梦中,宁知蝉像是脱离了画面,独立于梦境而存在,身处旁观者的视角,经历整场梦境仿佛观看一部电影漫长停滞的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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