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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1 / 1)

像是大脑中某根具备专门用途的神经突然被剥离开了,从雨中能够被感知的一切被迅速地隔绝,也从宁知蝉的感官和思绪中消散了。 他们上了楼,乔纳衡打开了门,邀请宁知蝉进去。 房子内部装修简单,色彩线条十分利落,并没有多余的装饰,符合一个离异的beta男性的生活风格和需求。 屋内的空气也很干净,没有任何其它的味道,和乔纳衡本人相似,带给人的感受很温和,容易适应,没有太多高阈值的刺激和波动,但好在不会令人感到讨厌。 回到家中后,乔朵醒了,可能着了凉,不是很舒服,于是哭闹了一阵。 乔纳衡把她抱回儿童房里,放在床品雪白的儿童床上,不太熟练地帮她换了干爽的衣服,耐心坐在床边哄了乔朵好一会儿,终于让乔朵睡着了。 宁知蝉没帮上什么忙,站在门口,有点出神地看着整间房子里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柔软的、乔朵床头的毛绒玩具。 乔纳衡走出房间,看到宁知蝉,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平常工作有些忙,照顾朵朵的时间不多,之前都是阿姨在帮忙照顾,不过阿姨最近检查身体出了问题,回乡养病去了。” “我这个爸爸做得不太称职吧?”乔纳衡自嘲地笑笑。 宁知蝉摇了摇头,乔纳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带他到客厅坐下。 他给宁知蝉倒了杯热水,宁知蝉双手捧着玻璃杯。 微薄的暖意让他微不足道地感觉好受了一点,衣服和头发也稍微变得干燥,不再像刚上车时被淋湿得那么明显,因此乔纳衡没有发现。 “知蝉。”乔纳衡拿起果盘中的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削皮,随意地与宁知蝉聊起,“说起来,你有没有感觉今天那位瞿先生有点奇怪。” “……有么。”宁知蝉局促地握了握手中的杯子,小声回答,“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可能……跟精神状态有些关系吧。”乔纳衡说,“下午看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病史和用药史,似乎是有很严重的失眠,吃了很多的药,但根据记录,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高人一等的烦恼吧。”乔纳衡又说,“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像我们这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好。” 他放下水果刀,把手中一个被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递给宁知蝉,温和地问:“知蝉,你觉得呢?” 宁知蝉的眼睫微微垂着,好像没有听到乔纳衡的话,没有回答,也没有乔纳衡递过来的苹果。 于是乔纳衡把手收了回来,又叫他:“知蝉?” 宁知蝉骤然回过神,呼吸很轻,但有些急促,眉头皱起来一点,看起来像是做了一个令人感到不太愉快的、轻易心悸的梦。 他看到面前的乔纳衡,有些抱歉地解释:“不好意思,我刚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没听到你说什么。” “没关系,按理说确实不该透露患者隐私,是我说得太多了。”乔纳衡说,“不过好在你和瞿先生应该没什么交集,所以就暂且当作没有听过吧。” 厚重的云层漂浮着,室外起了一阵风,把雨水吹到窗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宁知蝉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突然对乔纳衡说:“乔医生,打扰你太久,要不我还是先告辞了。” 乔纳衡轻微怔了怔,也跟着站了起来。 其实原本他是这样打算的,因为不放心留乔朵一个人在家,所以至少等到雨停再让宁知蝉离开,或者留宁知蝉在家中吃晚餐,必要时留宿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场雨似乎会持续很久,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 而且从方才开始,宁知蝉一直心不在焉。 乔纳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做错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宁知蝉可能在想什么,但宁知蝉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可能需要休息,乔纳衡便没有勉强他留下。 他送宁知蝉到门口,看着宁知蝉开门走出去,突然叫住了他:“知蝉。” 宁知蝉回了回头,看到乔纳衡跟上来,递给他一把雨伞,叮嘱他道:“路上小心。” 从楼内走出去,走进雨里。 耳边的雨声很密集,忽强忽弱,而宁知蝉却听不太到。 实际上他也不是很想打伞,把乔纳衡给他的伞握在手里,双手垂在身侧,低头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琼海会因为一场降水而变得和南港如此相似,不知道为什么瞿锦辞的名字又毫无征兆地开始从其他人口中被频繁向他提起,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瞿锦辞任何一点消息的时候,自己会难以控制地开始感到心悸。 仿佛原本的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潜藏的生命体借助他的躯干长出了新的大脑和心脏,思绪和心跳才变得不属于自己。 太荒唐了。 宁知蝉想变得清醒。 他在雨中行走,雨水打湿了衣服,水滴顺着皮肤表面滑下来。 被浸湿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带来不至于刺骨的寒意,也带来另一个人虚无缥缈的体温和气味。 宁知蝉停住了脚步。 他抬了抬头,眼前的降水变得遥远。宁知蝉看到黑色的、锋利的雨伞边缘。 在琼海的弥天大雨里,瞿锦辞又走向宁知蝉。 他的后背落满风雨,身体隔绝开气流中涌动的潮湿和寒意,将手中的伞向前倾斜了一些,笼罩在宁知蝉的身上。 -------------------- 准备过一个二人世界(划掉) 周日晚上尽量更一个 可能过零点 第69章 “别说算了。” 在伞下狭小的空间内,空气潮湿而稀薄。 由身体构成的仿佛能够遮蔽一切不安因素的屏障,毫无保留地容纳宁知蝉被雨淋湿的身体,属于瞿锦辞的气味和体温漂浮在周围的空气里,像是把宁知蝉包裹起来一样。 “了了。”瞿锦辞的声音很低沉,混杂在雨声中,很轻地叫宁知蝉的名字,听起来有种莫名的落寞。 他站在宁知蝉身后,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雨正不断落在自己身上,保持着同一种姿势,看起来像一个固执而不知变通的、很不聪明的人。 仿佛心脏随着雨伞全部偏向了宁知蝉的方向,而瞿锦辞的眼睛却只看到宁知蝉的背影。 “你出来啦。”瞿锦辞顿了顿,没有得到宁知蝉的回应,又问他:“怎么不打伞。” 宁知蝉的衣服贴在后背上,隐约可以看到肩胛骨凸出的弧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畏寒,他轻微蜷缩着身体,也不回答瞿锦辞的问题。 瞿锦辞撑着伞走近了一点,宁知蝉的肩膀却突然抖了抖,身体向侧方挪动,似乎下意识地避开瞿锦辞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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