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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1 / 1)

传达了内容:“等到医生说您的身体完全康复,如果您不想的话,就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可以随意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 “他说,从前让你等过太久,往后就不要你等了。” 宁知蝉才觉得梦真的醒了。 按照庄叔向他转达的内容,宁知蝉重新住回别墅中。 由于抢救及时,过量服用安眠药似乎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害。 虽然宁知蝉自己不觉得,但每每问起时,医生总是坚持说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宁知蝉便又在别墅里多停留了大约半年时间。 医生帮助宁知蝉调整了他的饮食和睡眠,情况并没有改善太多,但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至少宁知蝉不需要每天都依靠药物才能入睡,虽然食欲不强,但也不会在每次进食之后都忍不住想要呕吐了。 他已经快要忘记了这样的自己,现在逐渐重新变成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曾经不被人在意,或许再也不会见到的样子。 伴随某些几乎被根植在身体里的、痛苦的拔除,习惯被剥离、记忆淡忘,以及偶尔闪过不适宜情绪和念头的湮灭。 长到二十四岁,宁知蝉开始真的活着。 宁知蝉在春天离开南港。 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但整理行李的时候,他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很想要带走的东西,几乎是茕茕一身地坐上了火车,在大约五个半小时可以清楚看到沿途风景的路程后,抵达了一处叫作琼海的小城。 说起来,琼海和南港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算远,但气候却有着很大的差异。 南港多雨,海面的雾气蒙住了远处的天空,像涂满浓重灰色颜料的画布,占据了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但季节转变却缺少过渡,夏季盛暑和冬季严寒都来得迅速而短暂。 而同样是近海的城市,琼海每季的气温便没有南港那般天差地别。 风雨显得温吞,阳光和天空的颜色都很浅,色彩看起来十分通透,像是把整座城市装进一个透明的、观赏用的水晶球中,隔绝了所有阴郁沉重的云层气流,过滤掉不好的回忆。 宁知蝉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些都不会太在意的。 他抵达琼海时,正值黄昏时分。 夕阳悬在半空,漫天柔和的粉橘色光晕笼罩着海面,宁知蝉才发觉,原来自己仍然拥有缓慢而微弱的、名为喜欢的能力。 得知宁知蝉要搬来琼海,屈吟也一道坐了车过来。 其实自从宁知蝉不去酒吧跳舞之后,屈吟和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了。 只是这次在宁知蝉准备离开之前,不知是巧合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的原因,屈吟突然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问起他的近况,宁知蝉便告诉屈吟自己要搬来琼海的事,于是屈吟便提出跟过来看看。 到达琼海之后,在屈吟的帮助下,宁知蝉很快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新房子位于城市外环的一个中档小区内,周围环境很好,虽然不算繁华,好在清净。 房子内部的装修十分简约,墙壁上贴着米白色的墙纸,没有过多的装饰,但看起来并不空荡。 窗子很大,采光很好,阳光透过玻璃,把整间屋子照得通透明亮。 宁知蝉走进卧室,床品似乎被更换过,看起来干净温暖,床头有一台木质的柜子,摆放了一盏很小的夜灯,地面上铺着大块的白色绒线地毯,宁知蝉忍不住站上去,很小心地踩了踩,好像有些喜欢的样子。 “屈吟姐,谢谢你帮我找的房子。”宁知蝉有些感激地对屈吟说:“没想到以我这么紧凑的价格预期,竟然还能租到条件这么好的房子。” “没关系,房主是我认识的人,恰好他最近有事情不在这边了,房子暂时空置下来,所以急着租出去,你能租下来,也是在解他的燃眉之急。”屈吟笑笑,语气轻松随意地问宁知蝉,“怎么样,对这个房子还满意吗?” “满意,这里真的很好。”宁知蝉坐在地毯上,手掌碰着地毯表面暖和的绒毛,低着头,停顿了少时,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有点像我想象中叫作‘家’的,这种地方。” “知蝉。”屈吟看着宁知蝉,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心疼,或是难过地对他说:“我是真的把你当我弟弟,希望你……你要为自己活着。” 屈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俯身递给宁知蝉,“这是我认识的心理医生,把名片给你,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快乐过了。” “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和他聊一聊。”屈吟又说。 屈吟没有在琼海逗留太久,傍晚的时候她准备出发回南港,宁知蝉去车站送了她。 抵达南港之后,屈吟很快回到酒吧,准备从后侧的小门进入。 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道路两侧闪烁着各色的霓虹灯,整条街道都亮如白昼,有种纸醉金迷的氛围。 与之相比,街道后侧则较为昏暗,只有路灯幽微的暗白色光线从高处落下,像许多层浓重得难以散去的雾气,弥漫到稀少的行人身上。 屈吟绕过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走到门口,看到石柱旁、灰白的光晕里有个高大的、有些熟悉的人影。 不知已经等待了多久,大概初春的夜晚依旧寒冷,小片微薄的水雾随着他呼吸的频率缓慢地扑出来,漫到半空中,又很快消散了。 等到稍微走近一点,屈吟才稍微看清他的脸。 高大挺拔的身材,英俊优越的面容,深邃的眼睛,漆黑浓郁,却十分黯淡,像是蒙着一层无法消融的、哀伤的深情,但脸上却并没有太多表情。 好像用于感受和思考的神经失去了功能,很少的、实在难以容纳的情绪透过空虚的外壳缓慢持续地漫溢出来,因此并不显得浓重或明显。 又是那个奇怪的年轻男人。屈吟想。 那个前些日子特意找到她,告诉她宁知蝉准备离开南港,好像明明不舍得不得了,却不挽留或送别,只请她代为关照的奇怪男人。 第57章 “他说不要。” 瞿锦辞独自停留在春夜中,身体周围包裹着浅薄的寒意。 他低垂着眼睫,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并没有戾气或烦躁,反而很有耐心似的,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善于等待,只是迟迟等不到想要见的人。 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瞿锦辞抬起头,看到有些迟疑着走过来的屈吟,身体微微动了动。 “屈小姐。”他点头示意道。 屈吟看着他,停顿了少时,似乎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宁知蝉的情况据实相告,瞿锦辞却走过去一点,像是实在煎熬、难以忍耐一样,语气平直低沉,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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