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轻轻回应:“不可以。” 荆丛辙拿起他手边的酒杯嗅了嗅,放下后轻声询问:“喝醉了?” 曲笙又重复:“喝醉了。” 荆丛辙抬手顺了下他的头发,把他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膀,半环住扶起来,“别在这里脱,到了房间随便你怎么脱。” 曲笙努力辨别着荆丛辙的话语,脑袋却是一团浆糊,只能倚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男人身上的热度与气息。 很好闻,他想多停留一阵。 洛宥本来正在和客人聊天,见卫雯瑾正和一同前来的女伴谈笑,荆丛辙早已不知踪迹,心道坏事了,聊嗨了忘了自家兄弟的终身大事。他连忙四处寻找男人的身影,问了几个人,才从侍者口中得知荆丛辙带着他那便宜弟弟上楼去了。 楼上是特意供给醉酒的客人歇息的地方,长廊上铺着红毯,复古的欧式装修像走进十九世纪。 洛宥走过拐角,看到荆丛辙姿态亲昵地抱着一个人,低头轻声说着什么,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柔缓。 他连忙撤回来。 荆丛辙这是猎艳成功了?卫雯瑾可就在楼下…… 洛宥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比荆丛辙玩的花儿多了,这帮公子哥里就没有几个不爱玩的,相比之下反倒是荆丛辙不正常,如今好不容易“正常”一回,自己怕个什么劲? 于是吊儿郎当地迈出来,刚想开口调侃两句,荆丛辙已经看过来,“来得正好,帮我开间房。” 洛宥身形一僵,不是为了荆丛辙的话,而是因为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人。 一个男人。 曲笙也随之僵住,默默把脸埋进荆丛辙胸膛。 好在洛宥反应够快,松口气道:“是曲笙喝醉了?吓我一跳,等着啊,我去找服务生把房卡拿来。” 房门打开,洛宥忍不住瞟了眼还抱在一块的两个人。 荆丛辙的手牢牢固在曲笙的腰上不许他动,曲笙多次重申自己站得住也没用,最后只好放弃,脖子连着耳朵红得彻底,干脆直接装死了。 “时间还早,把曲笙放下,咱们回去继续?”洛宥站在门外询问,看荆丛辙将曲笙安置好,连鞋子都帮忙脱掉。 荆丛辙有对其他人态度这么好过吗? 他侧头看到曲笙嘴巴微张,小口呼吸,眉也拧起,一副醉酒后不舒服的模样。 倒是好看。 让人无端想到视频里青年站在舞台上不停流汗的脸庞,别有一番滋味。 荆丛辙:“你在看什么?” 洛宥吓了一激灵,面对男人冷淡的神情,下意识退后一步,“我说卫雯瑾还在楼下呢,你……” “身体不舒服,就不继续了,你们玩尽兴些。”荆丛辙说着毫不留情地把房门关上。 站在门外的洛宥:“……” 听到关门声,曲笙迅速翻身把脸埋进床铺里。 他妈的!丢脸丢大发了! 荆丛辙走到他身边又给他翻过来,解开他的领带,扒掉西装外套,正要继续解衬衫扣子。 曲笙按住荆丛辙的手,含含糊糊讲:“我自己来。” 荆丛辙认真看他,“不装醉了?” 曲笙:“……” 什么都瞒不过荆丛辙。 没劲死了。 荆丛辙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曲笙,曲笙咕咚咚喝了,喝完就想去卫生间,却被荆丛辙拦下。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曲笙的眼睫颤了颤,“我想喝就喝,不是闷酒。” “是吗?”荆丛辙拦腰把他拥在床上,“那怎么丢下我自己走了?” 曲笙想说这不对吧,老子又插不上你们的话题,在那儿充当木头人吗? 荆丛辙是金丝楠木,他可是朽木。 况且为什么用“丢下”这个词,说的自己好像负心汉,“我没有……” “你都没有和雯雯姐打招呼。”荆丛辙的手掌隔着西裤摸到他大腿上的衬衫夹,引得身下人一阵轻颤,“不是很喜欢她么,现在不喜欢了?” 曲笙颤得厉害了,一张脸涨红,眼尾被泪水润湿,看上去就像被欺负狠了还要被迫忍耐一般。 他半晌憋出五个字:“放我去厕所……”他快要憋死了啊啊啊! “嗯。” 荆丛辙应了一声,撤开身。 “笙笙喝醉了,站不稳就不好了,我扶你去。” 作者有话说: 笙笙:擅长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辙哥:擅长借着竹竿往上爬 第52章 不谈未来 荆丛辙的服务很是到位,尽职尽责、从一而终。 浴室的磨砂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闷在同一空间下还有回音,曲笙羞耻地全身泛红并写满了抗拒。 荆丛辙把下颌抵在他肩膀上,水声过后还帮忙抖两抖,曲笙腿软地瘫靠在荆丛辙身上,脑袋一团浆糊。背部紧贴着灼热的胸膛,温度像要把他融化。 荆丛辙侧过头,湿润的唇印在他脸颊,语气低沉,“笙笙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回避什么?” 曲笙已经忘记荆丛辙的问话,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我和她才见过两面,根本就不熟,你要我主动打招呼我也会社恐的好不好?” 荆丛辙主动提到卫雯瑾,是试探他的态度。 曲笙没什么态度好表示,实话实说。 荆丛辙却不满意。 将曲笙抵在洗手池边,两条手臂环住他,像教导小朋友,把着他的手按下一泵透明的洗手液。青柠与茶味混合,修长的手指插入指缝,按压指骨,从下至上反复揉搓,拇指划过手背上青色的纹路,在圆润的指甲稍作停留,把指尖洗得泛红又起皱。 洗手的方式涩情又偏执。 “我和卫雯瑾……”荆丛辙刚起了个头,曲笙迅速道,“你该回去了,不然宥哥会起疑的。” 他才不听这些,赶着荆丛辙尽早滚蛋。 荆丛辙:“洛宥现在不在这里,你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 曲笙:“……” 今天是场合需要,曲笙没有佩戴多余的装饰,唯一抢眼的是袖口那颗银质的袖扣,是荆丛辙给他戴上的,两个人隐晦地凑成一对,即便被发现了也不会引起误会。 曲笙本就没有这种东西,问起来直接说是借的就好。 见曲笙不应声,荆丛辙一口咬上他的耳朵。这一下让曲笙瞬间吃痛,脖子微微扬起,在镜子里见到两个人的姿态,荆丛辙这般近距离地盯着他,把他整个人都看穿。 “你如果想要我叫你哥,直接说就好了,我在别人面前一直都会叫的……你想听什么,哥哥对吧?我叫就是了。” 曲笙一反常态地没有炸毛,甚至好脾气地劝说一番。伸手打开水龙头,荆丛辙没有阻止,水流冲掉他手上的泡沫,荆丛辙的手却只冲到一半。 曲笙只好拉过他的手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