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在身边。 “今儿……”温召一愣,猛地想起:“今儿我生日!” 霍桑知一笑:“原来你记不得了,我就不该提,让你回去和霍明帆那厮一道待在客栈。” “那可不行,我生日,你答应过,今儿一天都得听我的!”温召神气极了,仗着生辰开始狐假虎威,计划着今儿一天要怎么玩才开心。 霍桑知看他一眼,忽然纠正说:“白天听你的,夜里你只能听我的。” 要说这些话温召以前是听不出意思来的,如今在霍桑知的熏陶下被迫的成长起来,就忍不住红了红脸,侧过头不搭理他。 霍桑知一笑:“你想哪里去了?夜里有夜里的活动,吃饭什么的。” 知道他是故意戏弄,温召瞪他一眼,从矮桌上拿了个桃子来啃。 桃花庵就在城外不远的郊外,一处凹陷的山谷,正值阳春三月,放眼望去满地的桃花,香气宜人,他们来之前此处已汇聚不少人赏花,后山有一处台阶,上去是一处香火鼎盛的庵庙。 霍桑知原本是不信神佛的,却是挨不过温召的央求,还是随他先去了一道庙里。 从庵前买了香火蜡烛,温召诚恳许愿,又添了香油钱,听那老庵述说长生烛的诸多好处,忍不住买下一盏供奉佛堂,走之前又被庵庙洗脑,买下一串开过光的红珠手串,据说带在身上能保平安。 从庵庙下来,温召就不由分说将红珠串戴到霍桑知手腕上,霍桑知无奈:“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寺庙的钱也太好赚了。” 温召吐吐舌头:“保个平安嘛。” 霍桑知就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想说,若真是花重金买一盏长生烛便能洗清他霍桑知此生冤孽血债,求得功德圆满,那这世上好人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抿唇,到底没说出口,这道理小哥儿并非不懂,只为求个心安。 况且,温召在佛堂前发誓,这辈子一定做好人,多行善事,把他的功德与霍桑知的杀孽中和一下,至少不让霍桑知铸就的杀孽太重,这其中,何尝不是他的一份拳拳维护之意。 …… 第四十七章 生活需要浪漫和仪式感 难得出门,就去了桃花庵和石岩洞,温召就累的走不动,纠其根源,霍桑知逃不了干系。 后半段路程,几乎是霍桑知将人背下来,同行的路人见此,也都纷纷效仿,温召本还不好意思,瞥见不远处一个妹子从男友的背上栽倒下去,突然噗嗤一声笑开了。 霍桑知步子一顿:“怎么了?” 温召赶紧转头回来:“没什么,赶紧走。” 霍桑知背着一人,步子迈的稳稳的,走了好长一段路程才将人放下来,气息都未喘急一分。 温召有些羡慕:“你武功这么好,哪天教教我。”他说着朝着空气勾了一拳:“就是这样,我站这一打,对面的树就凿出一个大坑。” 霍桑知:“……” 他当练功夫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呢,还随便就隔空打物,简直在痴人说梦。 他看一眼温召:“你要练可以,但得从基础学起,切不可好高骛远。” 温召来了兴趣:“那依你看我这种资质什么时候能练到你这么厉害?” “你啊?”霍桑知瞥他一眼:“不出意外,下辈子投个好胎,还是有可能的。” 温召:“……” 不是霍桑知胡说的,并不是所有人体质都适合练武,有天生的武者,也有后天发掘的,但更多是像温召这样的普通人,就算练武,也只是强健体魄,若说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是不太能够。 何况,练武并非一蹴而就,他也是七八年前运气好,得了两个师傅和传承,方才有了如今的本事。 “你若是真想学,以后我教你就是,但你知我素来严苛,到时候你若像今日这般喊累,我可不会纵着你。”霍桑知眯了眯眼道。 温召打了个哈哈,练武的事,就……还是再等等吧…… 下午吃了饭,霍桑知就带温召去了云台阁,这里是青州最大的戏台子,原本今日是没有表演任务的,耐不住霍桑知花下重金包场,买断了今日云台阁的演出, 都说一掷千金,只为逗的佳人笑,温召有种看电影包了场子的感觉。 但若说‘电影’多好看,则不然,都是古代的戏曲,听的人打瞌睡,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台子上突然传出一声大喝,温召一个机灵清醒了—— 就看见戏台子上的演角突然丢了道具下了台,戏台子那边有一阵子混乱,似乎是有人前去问询,不大一会,就有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带着小跑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两位老板,我们班组里的角儿身体不太舒服,可能不能继续演出了,您看这费用我退给您还是……”胖老板满脸歉意,弯腰驼背的姿态很足了。 霍桑知虽是不满,却只看温召的意思。 温召打了个哈欠站起来:“那就退钱走吧,看的我都困了。” “呔!”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呵斥,那还身着戏服的演角双目带火的瞪着温召,仿佛要吃人了一般。 温召后知后觉,他好像当着人说了很过分的话。 确实人家在台上演戏,你在下边睡大觉,是谁都会不爽,而且这还是包场,人家一眼就注意到你了,是温召大意,他还跟在现世看电影的心态,随意评判,恐怕已经招致人家的厌恶。 “不是,我说困了的意思并非说是小哥哥演得不好,是这剧本无聊……不不不,剧本也不无聊,是我无聊,我没有欣赏的才艺,抱歉。” 温召急着解释,却越饶越乱,那戏子更是怒气腾腾的走过来:“好,你说剧本无聊,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别是外行人在这胡言乱语!” 温召把人彻底逼急了,为难的看着云台阁老板。 钱老板一面劝慰戏子:“蝶灵,对客人你就别太较真嘛。” “让他说!他不是挺能说的吗?”叫蝶灵的呛道,声音清灵,听着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钱老板说不听他,只好又对温召双手合十:“两位贵客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叫蝶灵,是我们云台阁的台柱子,平时就骄纵了些,刚才演的戏从剧本到演出都是他的心血,所以他有些激动了,贵客您可千万别跟他见气,这样吧,我们再做些补偿,您看……” “不用不用,是我的错,”温召挠了挠头,去看叫蝶灵的少年:“对不住,我为我刚才的轻狂跟你道歉,我其实不懂戏曲,但看过不少类似的演出,这样吧,我现场写一个看过的剧本给你,就当做补偿,你看可以吗?” “好啊,你今日若是能写出一个比这更好的,我跪下叫你老大!”少年冷呛。 下跪……倒是不至于,不过这少年一看就是不肯认输的倔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