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就不得而知, 江家老宅有江成道留下的阵法,不敢贸然派厉鬼过去。” “他们一家三口在外面一起吃饭的次数很少,仅有的几次, 江辞无似乎都会和江修明吵起来。” “还有一点,江修明是出了名的厌恶玄学信仰,江辞无当初开陵安市的那家香火店的时候便和江修明闹翻了, 被江修明赶出家门, 所以才住在香火店楼上。” “而且江辞无经营香火店期间, 江修明和他后妈没有给予过任何帮助,关系应该不会好到哪儿去。” 俞浩瀚垂下眸子,看来江辞无说的都是真话。 江辞无和小天关系不错,没有必要骗小天。 “我知道了。” “俞道长,你为了江修明的事给我打电话,是想对他们做些什么吗?”男声问。 俞浩瀚:“不是,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情。” “所以不用对江修明夫妻俩出手?”男声又问。 “不用,”俞浩瀚顿了顿,对他说,“祸不及家人,更何况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对江修明夫妻俩出手,说不定还帮了江辞无一把。 男声轻轻地笑了笑:“好一个祸不及家人。” “俞道长还是如此道貌岸然。” 俞浩瀚扬起的唇角缓缓往下压,沉声道:“不及您。”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重塑天道。” “是,你当然是,”男声又笑了笑,对他说,“俞道友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可以对师兄弟们大义灭亲。。” 俞浩瀚皱了皱眉:“夏虫不可语冰。” 说完,他挂掉电话,大步进屋。 走了几步,正好遇到要上楼的江辞无和宴朝一。 江辞无瞥了他一眼,捕捉到他眼底隐隐的不悦。 他步伐一顿,不动声色地往外看了眼。 门外没有其他人。 俞浩瀚很快收敛了神情,朝他们笑了笑:“刚刚打了个电话。” 紧接着,他立马把问题抛给江辞无:“江道友、宴道友,是要上楼休息了吗?” 江辞无点了下头,随口说:“今天好好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俞浩瀚点点头,附和道:“的确,第一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我去喝口水也回房休息。” 江辞无嗯了声,抬脚往楼上走。 回房后,犹豫了会儿,给张雅云打了通电话。 他半垂着眸子,看着玻璃窗外雾蒙蒙的山野,直接了当地说:“云姐,这几天看着点老江,我担心他有人会对他动手。” “谁要对我动手?”手机那端传来了江修明的声音。 江辞无视线一顿,低头看手机,对上了江修明的大脸。 江修明上下打量他,狐疑地问:“谁要对我动手?” “你小子在外面惹什么事了?” 江辞无眨了下眼,慢悠悠地说:“没什么,就是秀了一下你是我亲爹,我还有个后妈,从小吃不饱饭。” 江修明:“???” 他骂骂咧咧地说:“你云姐对你还不够好?亲妈都没她那么亲,再说了,你小时候那是吃不饱饭么?分明是你自己不要吃饭,折腾全家人。” “你小子别给我在外面造谣。” 江辞无眨眨眼:“我只是陈述了三个事实。” 这三件事之间没有任何因果联系,但放在一起后,就容易引人联想。 “别人怎么想我可管不着。“ 江修明骂道:“你小子就会在外面给我惹事。” 江辞无笑眯眯地说:“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江修明:“……”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破口大骂,反而盯着江辞无,皱眉问:“这件事既然和我有关,为什么不打给我?反而打给你云姐?” 江辞无挑了下眉:“你想听真话假话?” 江修明:“废话。” 江辞无哦了声:“废话我在行,老江啊,你是个明白人,我明白你明白的意思,我也是明白人,明白人就应该明白我明白你明白的意思。” 江修明:“……谁特么让你说废话了?!” 他正咆哮着,张雅云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她一把夺过手机,推开江修明:“小江,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江辞无看了看屏幕,虽然没看到江修明的脸,但他粗沉的呼吸犹在耳畔。 “老江还在你边上么?” “在,”张雅云点点头,往旁边瞪了一眼,拿着手机大步走进浴室。 关门上锁后,才对江辞无说:“好了,你说吧。” 江辞无简单地说了下俞浩瀚的事情,又着重提了几句他关心自己家里的事:“他对你们好像很感兴趣。” “我担心研究所会派人对你们出手,想提醒一下你们。” 张雅云笑了下:“放心,我会看好他的。” “家里有阵法,普通厉鬼进来我有数,至于公司,我也有派人看着。” 江辞无愣了下,疑惑道:“家里有阵法?什么针法?我怎么不知道?” 张雅云漫不经心地说:“就是一些保平安的小阵法,没什么,之前派来的两个小鬼,我知道是你派来的,所以暂时关了阵法。” 江辞无眨了眨眼,心想,家里有阵法,难怪他以前都没见过几只厉鬼阴魂。 他还想追问下去,便听见洗手间的门被敲了敲。 张雅云的手机清楚地吸纳了江修明的声音:“老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面的说?” “你们俩背着我在偷偷说什么?” 张雅云:“说你坏话。” 江修明:“……这你不能当面说?” 张雅云:“背着你比较刺激。” 江修明:“……” “小江,你还有其他要说的么?没有的话就先挂了。”张雅云说 江辞无:“没了,云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联系小夜。” 张雅云:“我会的。”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江辞无坐在椅子上,顺便刷了刷朋友圈,等手机弹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才起身充电。 一转身,就看到了裸着上身的宴朝一。 江辞无眯了眯眼睛,想到他在楼下说过的话,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问:“洗干净了?” 宴朝一嗯了声,顺势坐到床上:“做么?” 江辞无:“做,为什么不做。” 出力的又不是他。 他大步走到床边,坐到宴朝一腿上,刚坐下,便听见这张床传来了清晰的一记声响:“叽嘎——” 宴朝一搂他的动作微微一顿,按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江辞无张开嘴,相抵的舌尖生出一股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酥麻感。 他眯起眼睛,身体愈发靠近宴朝一。 ………… 下一秒,屋内又响起一道清楚的声音:“叽嘎——” 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