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浪荡子。 而原文中的凤襄,也没什么好结果。 这让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头顶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撞断了竹枝,当头落下来,秦云盏兀自陷在沉思中,不曾察觉,一扇飞过,将那险些砸在他脑袋顶上的东西荡开,乌木象牙的无常扇回旋着,由远及近,落回到主人手中。 凤襄倚竹懒声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仔细掉沟里去。” 秦云盏回过神来,抬眸看着红衣男人,眼底的神色略有复杂,他撇撇嘴,明知故问道:“你今天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去悬镜门?” “帮你们看大门不是挺好?不然我去做什么?听他们骂我么?”凤襄翻了翻眼睛,“我没往他们人人喝的水里下一把□□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 见秦云盏没说话,凤襄冷笑一声,摇扇道:“看来这群人今天没少编排我啊!” “你不打算解释点儿什么?”秦云盏道。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凤襄走在前面,红衣白扇,恣意轻狂,“你看你师尊解释么?师兄解释么?世人越平庸便越爱传闲话,有这闲工夫与他们争辩口舌,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们不配,懂吗?” “所以你跟那江南乐坊的首席琵琶娘子,云南幕府的将帅千金,佘山宫的冉淑圣女,还有宋鲤,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秦云盏道。 凤襄顿了顿,没有回头。 “谈不上子虚乌有,我确实与她们都有过交集。” 他从始至终都不说一句带有“否认”意味的话。 秦云盏觉得他莫名的坦然得紧。 便在这时,竹林中穿梭而过两条人影,落地后是师云琢与苏九重二人。 “咦?师尊你肚子好啦!”秦云盏奇道。 苏九重敷衍的“嗯”了一声,摆摆手,煞是颓唐,师云琢的脸色也没比他好看到哪里去,师徒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败军之将般回到自家宗门老巢。 凤襄看不惯人这样,皱着眉头道:“你们俩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云盏,去伙房帮为师下一碗面,要白汤,加葱蒜和白水蛋。”苏九重道。 秦云盏“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的去了。把他支会走,苏九重才在石桌边坐下,揉着太阳穴道:“我与云琢今日去了剑阁,想为云盏讨一枚剑阁行印。” “这我知道,你们这些宗门弟子大多数的法器都是剑阁提供的。”凤襄以扇支颐道:“然后呢?他们不给?” 苏九重掐了掐眉心。 “不给就收拾他们啊!”凤襄冷笑一声道:“咱们不就是专治各种不服?说,这管派行印的人是谁?我去蹲他,赏他两枚毒丸子吃,看他是给还是不给。” 苏九重掀起眼皮,十分为难的看了他一眼。 “宋鲤。” 凤襄:“?” 红衣男人的脸色由白转青。 他的神色不是羞愧,不是惧怕心虚,不是烦惹,而是一种与讥诮交织着的狂怒情绪,他退了两步,活活笑了出来。 “她借题发挥了,是不是?” “我看她是真心实意的难过。”苏九重说:“确实也不太好意思咄咄逼人......” “当真是恩将仇报第一人......”凤襄喃喃道:“你们中原人,实在是一丘之貉。” “凤襄,你先冷静,没有人要指责你在先。”师云琢压下眉峰沉沉然,却见凤襄后退了几步,他心里“咯噔”一声,正欲说话,却被凤襄打断。 “罢了,本来觉得待在你们箫下隐居是可以图个清净,现在看来,连这方寸的清净也无。”红衣男人一阵阵发笑,神色又是冷冽又是凄怆,俊美的容颜扭曲三分,“既然我是这祸源所在,那凤某先行一步,预祝小云盏早日拿到趁手的兵器,修行之途顺遂大好!” 说时迟那时快,他自袖中滚珠般排出一列丹丸,随着扇风震落在地,叫人防不胜防,下一瞬息狂风起烟霭降,幕天席地,呼啸的丹末灵意遮蔽了人的五感,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更不知何处去寻。 “凤襄!!” “小凤凰!!” 电光石火间,一道清影自伙房内急掠而出,他手中似持有一细长影,而后奋不顾身的扑进了这重重的丹帘之后。 凤襄欲借丹意,疾驰闪现出招摇山,但在厚重狂涌的丹意之中却突兀的探入了一截细细的树枝末梢,那枝丫于他腰侧抖动轻颤,肉眼几乎不可见,但凤襄却瞬间感觉到腰间一松。 “我的芥子囊——”他面色骤变,失声道。 他的芥子囊以连环扣与腰带相连,轻易无法丢失,这不起眼的小树枝竟然轻而易举的断了他的连环扣! “啪” 沉甸甸的芥子囊落下,正好落在一只手里,秦云盏朝后一个翻滚,连连后退,他被这丹意呛憋的满脸通红,一边儿大喘气一边儿抱揣着凤襄的芥子囊一跃而至高处。 丹雾消散,凤襄疾步追出,他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和匪夷所思,大声愤怒道:“小云盏!把我的芥子囊还我!!” “不还!!还了你不就走了?!!你走了我们爷仨儿还上哪儿找你去!!”秦云盏冲他龇牙,斩钉截铁道:“我不准你走!!” “不准?我凤襄想去哪里,还没谁拦得住!!”红衣男人恶狠狠道。 “哦?是吗!”秦云盏侧身站着,将他的芥子囊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似有挑衅,“这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你舍得?” “我有何舍不得?”凤襄冷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更何况,里面不过一些毒丹罢了!!不值钱!!” “毒丹啊!”秦云盏若有所思,他拎着芥子袋的另一端,朝手心里抖了抖,果不其然,从中掉出了一把五彩斑斓的丹丸子。 “你——”凤襄不知他意欲何为,眉头皱的愈发厉害。 “毒丹是吧!”秦云盏把玩着那些看着就不是很健康的丸子,挑眉一笑道:“凤襄哥,你今日若敢离开箫下隐局,我就把你这些毒丹一个不落的全部吃下去,你尽管走好了!改日记得来给我收尸就行!” 凤襄面色骤变,震怒道:“你——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我是说真的。”秦云盏道:“左右你也不在意我,那就随我如何好了。” 凤襄头回感觉到什么叫做被气的两眼发昏,他怪异的笑了两声,猛地转首,看向一旁的师云琢和苏九重。 “秦云盏这么发疯,你们两个也不管管他???” 苏九重的表情发木,“你看我这个师尊什么时候在宗门里有过话语权了?” “云琢!”凤襄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了师云琢身上,“你也任凭他作死??” “我自然不会撒手不管。”师云琢的神色平淡如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