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没有变过。 是亲情之爱, 是长辈关怀, 更是在这个世间好不容易寻找到过往的连接, 倾尽所有想弥补的亏欠。 “公开可以,但是你要保护好他。”陆万青等他缓过来,开始提条件。 “这是肯定的。”沈凛毫无异议,金瞳扫过,“你以为那家岛屿运营公司为什么那么靠谱?” 舒辞瞪大眼睛:“那是你的公司?” 沈凛两手交扣,没有回答。 陆万青若有所思:“难怪我查不到他们的背景。” 鉴于他们办事实在令人放心,陆万青与他们合作时保持了相对的信任,也避免深究而暴露自己。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相信他们是真的遇难,在没有进入议员系统查找港口出入境数据前,只能靠运营公司了解海上动态。” 公司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来源,是当年宋之远个人资产的整合,被他用各种方法掩盖了痕迹。 沈凛顿了顿:“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有那么多岛。” 舒辞嘴角勾了勾。他要是不给自己推荐公司,沈凛怕是还摸不到陆万青这些资产。 得意的笑容落在沈凛眼里,就是在傻乐。 他蹙眉,对陆万青说:“你瞒着别人,瞒着我都无所谓,但不能对小辞也藏着掖着,有秘密的婚姻不长久。” 陆万青眸光在手机上,听到最后那句话,停顿一下,反手把屏幕推到他面前。 “送你份大礼,最后一句话重说。” 舒辞和沈凛同时低头。 “最近顾氏动荡,市场也闻风而动,N.O.集团在海外搭上了顾阎的资金链。 “我这边顺着查下去,发现当年七区内乱时,顾阎的隐匿资本和当时在边境挑衅的邻国有深度合作。” 舒辞:“我靠?!” 沈凛瞬间敛了神色,屏息看着他:“什么时候查到的?消息可靠?” “刚刚。”陆万青收回手机,同步汇报给元帅,“谋害议员之上,再加上叛国的罪名,够吗?” 陆万青绛蓝色的眼眸里泛着冷意。 “足够了。”沈凛从椅背上拿起外套,边披边往外走,“发我邮箱。” 陆万青没有拦他,只说:“还有那句话,重说。” 沈凛脚步停顿,无奈地回头:“我希望你们的婚姻,长长久久。” 这句祝福深得他心,陆万青微微颔首,任由沈凛离开。 舒辞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一时说不出话。 这么多身份,那么多线索,他一个人得布局多久,耗费多少心思,才能推进到现在这种局面? 之前他曾有一瞬的怀疑,陆万青是不是向剧情命运妥协了,才那样克制地对他。 现在,他为那一丝怀疑而感到惭愧。 眼前这个他喜欢的Alpha,其实也和自己一样在反抗着命运,沉默而坚定。 “陆万青,别人说长长久久有什么用。”舒辞轻哼一声,走到他面前。 陆万青被扑了个满怀,怔在原地。 “我说的长久才算。” 舒辞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勾出动人的弧线,贴在他耳侧,气息喷薄。 “吻我。” 碧蓝的潭水翻涌起浓烈的情绪,陆万青径直将人托起,毫不费力地衔住近在咫尺的唇。 陆万青信息素在此刻肆无忌惮地放出,与他的臂膀一同拥住他。 舒辞分心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能量波动。 而后笑了起来,攀上他的肩,背缓缓抵上墙壁,餍足地享受着他的亲吻。 陆万青用自己的信息素复刻了一室繁花,花瓣洋洋洒洒,藤蔓将两人紧紧缠绕。 呼吸间,舒辞扬眉挑衅:“连浪漫都是我教你的,这么看我好像亏了。” 话音未落,便被悉数含咽进了绵长的亲吻中。 “……” - 在小情侣黏腻的时候,沈凛团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之中。 最后一次公开演讲与竞选对垒不到一周,一个临时会议砸下了许多重磅的消息—— 文书组和媒体组会后直接被留在了沈家,禁止任何消息提前泄漏; 智囊团一边梳理证据链,一边模拟顾阎团队可能的对策,预案至少提了五十个。 “顾阎为了让交易市场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不惜把亲侄子送进了监狱,最近都在为他的大义灭亲和行动魄力造势,最后一次,不妨让他们先出招。” 沈凛的公开演讲地址选在了市政厅前。 此前他都在公园、学校或是商圈那种人流密集的瞩目场所,穿得相对年轻亲民,而这一次,他换上了极为正式的黑色衬衣与西装。 只有领带和怀表带点缀了一抹浅浅的亮色。 “弹幕没人讨论他为什么这么穿,全在舔脸。” 舒辞陷在沙发里,和出门办事的陆万青连着麦,看着沈凛的直播,吐槽:“这代人没救了。” 沈凛捏着麦克风,微微拉向自己,镜头推进,金色的眼瞳里泛着一点淡淡的红。 “前几次站在台上,我和大家谈理念,谈计划,谈我们的未来应该在哪里,而今天,我想先聊聊我自己,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为什么会穿这一身站在市政厅前?因为曾经有一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他的故事从这里开始,也因这里消亡。” “大概要追溯到十七八前,当时的新首席——也就是顾阎先生重新书写过这段历史,重塑了ABO的社会地位与结构,以至于我不确定,有多少人还记得历史上第一位竞选首席执政管的Omega。” 沈凛的声音有着让人平静的魔力,被团队训练出的每一个抑扬顿挫,都停在吸引人听下去的点上。 他从宋之远,讲到他与沈家父母的渊源,讲到他的小青梅。 “有人说我为了选票讨好广大O性别的群体,也有人说我恐怕和前辈们一样,都只是说说而已,说实话,在很小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我认识了她。 “为什么一个和我同样聪慧,甚至比我能先一步作出数学题的Omega妹妹,不能和我一样去上学? “为什么她只是没有A性别的父母就得隐姓埋名生活?为什么宋先生要隐瞒自己的婚姻生育情况,才有机会站在与其他Alpha一样的平台?” “明明大家都是父母的孩子,明明我们都是人,为什么有人从生下来就得过着不被Alpha当人的生活? “这是应该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弹幕在他的质问里变得有那么一瞬安静。 舒辞靠在沙发里,闭上眼睛 ,他声音幽幽地对陆万青说:“在我看过的那本书里,没有人提出过这样的问题,就连沈凛也没有。” 火葬场与虐恋情深严格发生在不对等的世界观下,A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