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一并亲手折去。 离婚。 如果陆万青真的想离婚…… 舒辞垂下眼眸,把玩着他的山茶花项链,在静谧中开口:“你们——都结婚了嘛?” 站的离他最近的那位保镖先生耳朵动了动:“您……在和我们讲话?” 舒辞慵懒地嗯了一声。 几人对视,片刻后有人清了清嗓子:“结了,在沈先生身边的Alpha都是已婚。” 舒辞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几分潜台词。已婚就意味着他们有伴侣,有弱点,沈凛走了一条不好走的路,所以身边固然会放些没什么竞争意识、好拿捏的人。 “方便问问,你们因为什么结婚的?匹配度?” 半夜值班,几人都有些疲乏,听见舒辞的问题,打起八卦的精神,压着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我们平民百姓的,倒也没有那些贵族人家那么在意匹配度,和喜欢的人匹配度在60%以上能结婚。” “没错,我和我老婆当初不舍得花钱去专门的匹配度检测中心做,还是去服务中心走婚检流程的时候才知道我俩是87%呢。” “哇,那你们结婚已经超过五年了吧?” “我记得五六年前各地匹配度检测分点都关了,只留下A市的总检测中心,好像这几年婚检也不提供免费检测了。” “这不是挺好?信息素等级都取消了,还看匹配度,那和封建残余没什么区别嘛。” “李队家有钱,他和相亲对象也做过匹配度检测,最后还不是选了自己的青梅,他俩匹配度是我见过最低的。” 舒辞乐了。 心道,那你是不知道我和陆万青的匹配度。 李队突然被点名,尴尬地摸摸脑袋。 “你们还真别说,我原本是想挑匹配度高的。后来知道她准备随便找个A订婚,我才看清自己的心。 “匹配度不会让我放不下谁,但是她会。 “而我不想留遗憾。” 舒辞抱膝,听见最后两句话,微微怔住。 是了。 他上一辈子结束得已经很莫名其妙了。 这趟人生,无论陆万青怎么想,也不应该让自己留下遗憾。 半晌,他起身,对保镖队的各位鞠躬。 “谢谢。” 舒辞想通之后,转身往回走,迎面碰上余星星。 只见他吊儿郎当地给自己挥了一下手,快步跑到自己面前,脸上挂着“求表扬”一般的神情。 “老大还想熬,我按着他睡了。” 一脸骄傲。 舒辞忍俊不禁:“你俩谈完了?” 余星星摇头:“没谈啥正事儿,就是给他把医嘱重新念了一遍,然后聊了聊崔尤家的事儿。” 他抬眸看了一眼舒辞,猛拍脑袋。 “对哦,崔哥的对象是你闺蜜,你肯定力挺他,啊……难怪老大刚刚都没怎么替崔尤说话。合着他早就有立场了!” 舒辞蹙眉:“沈缇怎么了?” 余星星压低声音:“别和别人说,他们好像要闹离婚。” 舒辞:“……” 等等,他们刚刚在聊这个? 一瞬间,舒辞想把刚刚自己生出的那点矫情情绪掐死在摇篮里。 他拍了拍余星星:“你数数你这大嘴巴都和几个人说了,回头八卦小报要是登了,我都不怀疑他们是从你这里听来的。” 余星星被舒辞调侃地有些羞赧,脸上发红。 他摸了摸鼻子,恣肆地笑了笑:“临走前我再多嘴说一句,就不说了。” 舒辞挑眉:“说。” 余星星连忙倾身,挤眉弄眼道:“您快点让老大标记了呗,不然我们队里老有人记不起来他结婚了。” “……” 余星星溜起来跑得比谁都快,舒辞摇头,无奈地走回房间。 陆万青睡得很熟。 两手搭在被子外,伸得笔直。 舒辞借着床头留着的一盏灯,看着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仿佛被压抑的灵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狰狞。 舒辞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探出指尖,轻轻抚上那片青紫。 睡梦中的陆万青条件反射般,反手扣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拽上来,翻身控制住他。 天旋地转间,舒辞躺在了Alpha面前。 双手被他反扣在头顶。 他听见自己怦然的心脏,在昏黄灯光下直勾勾地看着陆万青。 “陆万青,是我。” 他喉咙动了动,发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垂涎。 考虑到沈凛在隔壁,舒辞放弃了信息素手段,微微侧过头,细细的呼吸喷在陆万青的手腕上。 他不是生来就做omega的人,对AO之间的那种行为了解得也不够透彻,空有读杂志的恶补,充其量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不过,他也没那么多想法,诱着他做些不那么出格的亲密举动足矣。 能让陆万青看清,这颗属于舒辞的心就好。 于是,舒辞指尖动了动,勾住陆万青的手指。 却见陆万青在朦胧中睁眼,垂着头看着他仰面含笑,原地僵住。 膝盖深陷下去的弧度隐约抖动。 接下来的一切都出乎舒辞意料。 在意识迷离中,陆万青松了手,给他盖上被子,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隔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抱了抱。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甚至还关了灯。 而后,陆万青转身,面对着墙面,蜷在舒辞身边。 像一只庞然的神兽收拢了爪牙,伏在他的神明身边,沉沉睡去。 只有被裹成蚕蛹一般的舒辞,在黑暗里茫然地眨了眨眼。 翌日,日上三竿。 舒辞睁开眼,习惯性地蹬了蹬腿伸懒腰,发现自己踢到了温热的小腿。 他猛地清醒。 抬眸,很快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陆万青的怀里。 “……”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昨晚把他裹成那样有意思吗? 舒辞嘴角扯了扯,压着眼角的笑意,又往陆万青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忽然,一阵端庄的敲门声响起。 舒辞还没来得及回应,身边的人恰好在这时转醒,闪现般冲出了被窝,换上衣服,快步走到门口,全程头都没有回。 他到底在干什么! 陆万青挤按着太阳穴,抵在门口,尽力让自己不去想刚刚撞进眼里的春光。 “是我。”沈凛见没人开门,淡淡开口。 “稍等。” 陆万青瞥了一眼,等舒辞慢悠悠地穿好衣服,才将门打开。 沈凛走进,没空理会房间里略显尴尬的氛围,径直走进来,压低声音,严肃地对陆万青说:“船上死人了。你的属下即将名正言顺地登船伴行。” 舒辞走近,恰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