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长官统称为十二上将,听从元帅直接领导。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以医生的身份让我走后门了?” 舒辞咽了咽口水。 沈缇摇头:“哪个医生敢开这个后门?不行,我得给我老公打电话问问。” 电话刚拨通,熟悉的旋律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沈缇猛地回头望过去,只见自家老公从不远处的车上下来,吊儿郎当地走在陆万青身边。陆万青脸上有淡淡的不耐烦。 崔尤拿着手机笑逐颜开:“喂,老婆?想我了吗?我今晚能回家了!” “……”沈缇拧起眉。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联姻丈夫和舒辞的老公这么熟? “我记得你精力充沛的老公刚刚荣升少将?” 舒辞想起前几天沈缇接受的采访,印象里少将是比上将要低一阶。 再看看身着制服迎面而来的两位Alpha。 没人回答他。 因为下一秒,沈缇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撞到崔尤面前。 舒辞抱臂看戏,欣赏匹配度95%的夫夫打情骂俏,忽然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他波澜不惊地迎上来人的目光。 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你呢?你今晚回家吗,陆上将?” 作者有话要说: 陆万青,传说中马甲文学男主(狗头) 第18章 陆万青在他身侧站定,墨色的发梢顺势颤了颤。 路灯照得他俊朗的脸庞格外清晰,双瞳如幽泓,深不可测。 他神色如常,没有惊异和疑惑,更没有慌乱,对于舒辞戳穿他的身份丝毫不感到意外。 两人无声对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暗暗流动。 不远处的沈缇冷静下来,端起他名门贵O的姿态,仰头看着崔尤。 “你是说,因为训练太累所以才没空回我的消息?” “……不是累,是要死了。” 负责这次封闭训练的陆万青就是个体能变态。 从远域八区召回的精英,除了陆万青原先的部下,都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得了他的三天训练日程,更别说他这种近畿区出身,毫无极端环境作战经历的人。 “所以,你之前也不知道陆万青的新婚对象就是我朋友?” “当然。” 崔尤痛苦地扶了一下腰。他要是早知道两人关系这么近,哪至于在基地被陆万青血虐后还唯唯诺诺? “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啊。以前只听说你朋友是貌美花瓶,现在看来,能搞定我们陆上将,那可真不是一般的O。” 果然是上将,沈缇这下也确认了陆万青的身份。 他脸色好了几分,替舒辞感到欣慰,不管他们匹配度如何,他的身份地位会约束他对伴侣负起责任。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崔尤好奇。 “去看你们家兄弟姐妹的好友圈就行,今天这事儿啊,直接在名门Omega的圈子里火了。” 崔尤来得匆忙,没有带手机,他借着沈缇的手机刷了几条朋友圈。事情很简单,但谣言传得离谱,甚至还有人猜舒辞是不是O突变成A了才敢这么勇猛反抗。 名门世家难得有这样的狂欢,不过发动态的家族大多都与顾议员在对立面,而且这些内容显然屏蔽了很多人。 沈缇拍了拍自己的挎包:“我已经从那家店拿到监控录像了,顾岚逐仗着有背景为所欲为,我们辞儿也不是好欺负的。” 求欢失败没有面子,就能在公共场合公然释放信息素威胁对方了?呸,这种嘴脸也配当梦中情A? 舒家的立场与顾氏站在一起,肯定不会管舒辞死活。舒辞现在是嫁出去的omega,泼出去的水,无论是公开视频还是走法律程序,他总得让陆万青给舒辞撑腰。 沈缇说着就要往舒辞那里走,没走两步就被崔尤拽进怀里。 “你拦我?” “监控什么时候给不行?”崔尤捏了捏沈缇的细腰,“这会儿过去不是打扰人嘛。” 平时聪明又有胆色,怎么这会儿这么没有眼力价? 崔尤凑到沈缇耳边,绘声绘色地控诉陆万青为了老婆三番两次撂下他的可耻行径。 陆万青一通电话三秒内从训练室消失,他还能不管舒辞的事? 舒辞还没等到陆万青对于他掉马的回应,就等到了沈缇的挤眉弄眼,见他潦草挥手随崔尤率先离开。 “……”说好的来看望他顺便送证据呢? 他收回视线,看向陆万青:“我们也回家吗?” “走。”陆万青转身。 动作似乎因那声“回家”有片刻滞涩。 舒辞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地看他被路灯拉得颀长的影子,他踩着黑影,蓦地被后视镜的反光晃了一下眼。 他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脚下踉跄,往陆万青挺拔的背脊上撞去。 在撞上之前,舒辞生生停了下来。 脑海里思绪翻飞。 有多少人能在二十来岁爬到十二上将的位置?陆万青既有这样的心智和手段,就算真的曾在舒氏集团工作,他又有多少概率是真正的普通底层员工? 这样大的破绽,他任由自己这样试探,毫无波澜。 不知道是不是懒得隐瞒,说不定还乐得看见别人倾尽全力去调查,翻阅他的过往——如果谁有本事的话。 舒辞钻进副驾,眼皮跳了跳,关车门时指节紧紧扣在拇指上。 混迹在影视圈多年,他非常清楚这世道断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一句“给你撑腰”,一句“利用我吧”,陆万青说得真诚又轻松,可是利用他难道真的不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 舒辞眨了眨眼,安静地拉上安全带。 他还是不能放松大意,更不能仗着陆万青好说话,提一些突破他底线的要求。 平安健康地活下去最重要。 越野车横穿大半个城市,霓虹光影明灭,陆万青耐心等着他揭穿自己后的连环发问,谁知一句都没有等到。 舒辞整个人放松仰靠,散漫慵懒地垂了眼。 隔了很久,陆万青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没有。”舒辞睫羽颤了颤,回得干脆。 陆万青分神偏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是没有要问的,还是没有敢问的?” 舒辞对上他的目光,又移开。 他的确有很多问题,但他已经想通了,在没有办法清楚把握和陆万青相处的分寸前,都不是提问的好时机。 他缓缓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含了些困意:“都没有。” 舒辞吞着尾音,声音越来越小,竟在摇摇晃晃中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陆万青薄唇紧抿,眉眼间的神色意味不明。 副驾上的人比他想象中要敏锐而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