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久未拥有,又如此熟悉。 第四章 暮霭 约在了偏离市区中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星晓会所,没有星级,除了前台一位服务生,整个大厅里并未见其它人。但装修精美,不逊色他知道的任何一所高级会所。 “欢迎光临星晓!” “你好,我……朋友订了房间,这是房间号。” 闻人疏将暮霭在app上发的房间号展示给前台的男孩。 男孩看了屏幕,似是并未仔细读那一串房间号码,就连忙收回眼神。 “先生请随我来,暮总已经在等您了。” “暮总?” “是的先生。” 男孩并不多言。 “他……经常来?” 他本是想问暮霭是这家会所的总裁吗。 “先生,这边请。” 男孩没有回答闻人疏的问题,有意回避。 闻人疏此时已经由男孩带着转得懵圈,左拐右拐上楼再拐……刚开始闻人疏勉强记住路,而在第三次转弯之后,他已然不知道自己身处这栋楼的哪处了。 “先生,出电梯后右转走到头的房间就是了。这是您的房卡。”说完恭敬退回。 ---- 拿着这张不常见的黑色房卡,闻人疏踩在地下的软毯上,没留下脚步声。但他一直压抑的紧张情绪顿时迸发出来。他不知自己的脸上已经染了红晕,只能清晰地感受心脏在胸口一跳、一跳,随着自己离尽头的房间越近,心跳的速率也预发加快。 他努力告诉自己: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实践。 迈前一步,闻人疏想起第一次去蹭暮霭的课,被赶出教室的一幕。 又迈前一步,闻人疏回忆暮霭问他从哪里毕业的瞬间。 再迈前一步,闻人疏想起那次在课上暮霭问他问题。 …… ——不,那个暮霭不可能在这儿。 ---- 在门卡即将贴上感应器的一瞬,闻人疏停下了,转而轻敲了三下门。 不久,门被屋内的人打开,从门缝透出了阳光,闻人疏忽的又推了一把门,重新锁上。自己身体顶在门上,“我……走错了,其实,我……我临时有事。总之,不约了。”隔着门,闻人疏扯开嗓子朝着门大声说。 感受到屋内的人并没有再打算开门的冲动,他转身,跑了。 门后的暮霭将闻人疏的一切透着猫眼尽收眼底。嘴角挂上了浅笑,对眼前的闻人疏愈发感兴趣。 ---- 一双皮靴映入眼底,闻人疏坐在楼梯上刚刚平息的心情顿时被这熟悉气息点燃。 缓缓抬头,正是暮霭。 在12楼西侧楼梯口的闻人疏终于被暮霭找到。 “闻人疏。” “暮……暮老师。是,是你。” “嗯,我以为你早知道。” “不,不是,我不知道。” 他真的以为是重名。 “来都来了,不进去吗?” 暮霭晃了晃手里的房卡,与闻人疏手中的一模一样,黑色卡面,金色镶边。 “来。” 暮霭伸手抓住闻人疏的手腕,轻轻提了提。 心跳又开始加速,双腿却软得没有了再逃走的力气。没有反抗,顺着暮霭的力气站起来,被暮霭拉回了刚刚没进去的房间。 ---- 闻人疏拖着清秀的面庞,缩坐在沙发的一角,喝着暮霭刚刚递给他的橙汁。这个房间类似高等商务套间,外围的皮质沙发,高档办公座椅,里面则是卧室。 暮霭则从容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双腿拖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等闻人疏平复了些许,恨不得将空杯子啃出牙印的时候,暮霭从他手中抽走了可怜的玻璃杯。微微挑了挑嘴角。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是暮霭,圈名即真名,主动,LGBTQ群体一员,圈龄14年。” 顺着闻人疏的目光,伸出了右手。 “姓闻人,名疏,圈名疏浅,被……被动,也是G,还,还没出柜,17岁入圈,圈龄8年,如果这三年没实践的时间也算上的话,不然……不然就是5年。” 闻人疏也抬起右手,将暮霭的右手轻轻握了下。 “那来吧,疏同学。” 暮霭在闻人疏刚要撤手的时候,忽地使力,将闻人疏两步拽近了套间里面的卧室。 卧室的两把椅子上,不知何时被暮霭摆上了各式各样的工具。很整齐,就像圈内奉行的有仪式感一样,实践前的工具摆放,谓为艺术。闻人疏不禁多看了两秒。 还未回过神,手被暮霭反剪,按在床上,闻人疏身体不由扭动,最后成了双膝跪在床边,上身趴在床沿,右手被反剪身后的姿势。 “暮,暮霭,等一下。” 闻人疏蓦地有些慌,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没有多余的问话,没说什么规矩,甚至没有质问自己刚刚差点跑掉。 就这样,开始实践了? “疏同学,等什么?” “你……你不问问我要什么程度吗?或,或者,你不说说什么规矩吗?” “你,疏浅,不处长期,不走管教,中度偏重,到底多重看心情。” “……” “来实践,自是准备周全,放心吧,疏同学。我感觉你今天心情不错哦。”暮霭显出了些挑逗的语气。而暮霭准备周全的,自然是查到了疏浅在实践中的几乎所有喜好。 “至于规矩,我嘛,纯实践,没。有。”一字一句,尤为坚定。 深灰蛇纹皮拍抵在闻人疏的后臀,暮霭单腿也挡在闻人疏身后,如此,闻人疏只有左手能小范围动了。 啪!绝不轻的一记, 隔着外裤,打在闻人疏的后臀。回应暮霭的,是闻人疏的急促一吸,和手上微紧的一握。 啪!相同力度的第二记,如同刚才一记的镜像复制。回应暮霭的,是闻人疏后背由于呼吸的起伏,和手上又一次微紧的一握。 疼痛在闻人疏的身后蔓延开来,唤起了他对实践最初的渴望。他清楚地受着蛇纹皮拍着臀的每一记,开始还完全紧张的身体,在暮霭的十余记蛇纹皮拍拍打过后,完全放松了下来。 闻人疏似乎忘记了身后的暮霭是暮霭。也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自己。只是沉浸在被人钳制的软床中,身后疼着,心却轻松。近日来学术项目的不顺和计量经济学给他带来的挫败,在蔓延的痛前,全然消散。 所以说他真的需要一场实践。 闻人疏,是恋痛的。 暮霭发现了,五十记蛇纹皮拍后,片刻少歇后,换了条形木尺。 继续,姿势未变,暮霭甩手,闻人疏挨了条形木尺。翘挺的臀尖被打得微陷,又极速弹起。暮霭认真轮着木尺,闻人疏也认真受着疼。 像是多年合作默契的伙伴,没人打断实践,亦没人说话。 条形木尺也挨了五十下,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