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话,借相握的双手用力将雷克斯拽向自己。我恨他。在锋利的牙齿恶狠狠咬在白皙脖颈上留下显目深印时,里德尔想。雷克斯永远都不会都听到自己说爱,那对杀手将是耻辱的讽刺。 里德尔在床上的行动和他在任务中一样粗暴而扭曲。就连身经百战的阿露尔也曾抱怨他是个疯子。他如Alpha一般暴力地掠夺,锋利的牙齿像猛虎撕咬猎物一般深深陷进白皙的皮肤。虽然不清楚婊子碰过了哪些地方,但雷克斯现在完全为他所掌控,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青年身上留下味道。强势的烟草气息反而入侵了Alpha。里德尔不想闻到那掺杂杂质的甜腻蜂糖,干脆以自己的信息素彻底覆盖房间。这样做的确让雷克斯的味道被挤到了边角,但浓度过高的Omega信息素令两个人都十分不好过。 眼眶红得像真要哭了一般,雷克斯紧紧抓着床单,望向坐在他身上起伏的Omega。里德尔一手掐着他脖子,一手撑着床支撑身体,连腰都不让他动。长期训练令Omega的身体充满了优秀的爆发力。里德尔个子不高,身体更显灵活,大腿内侧反复摩擦他侧腰,留下一团散开的红印。 即使身体再差也是Alpha,该有的反应还是会有。当前端与深处碰撞时,他们终于睁开眼睛对视。 “进去?” 雷克斯脸被掐得憋红了,用力点点头。如果Omega都不反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怨言。第一次打开生殖腔不能依靠蛮力。里德尔终于松手放缓了速度,在他身上寻找支撑点。 “出点力。”他看着雷克斯,“我一个人完成不了。” 到底是谁从一开始就不让他动?雷克斯觉得憋屈,却又不敢直言,抓着他大腿外侧稍稍掰开一些。射进去,让Omega怀上孩子,他们两人就都解脱了。 “躺下来。”雷克斯一手轻轻推他,两人便轻而易举倒了个,“这样更容易怀孕。”里德尔没有表现出多少抗拒,打开身体顺着他来。前端轻而易举埋进,雷克斯插得不深,在颈口浅度磨动。“妈的。”里德尔伸手去抓他汗湿凌乱的头发,“你不能用点劲?” “里面太紧了,”雷克斯显出委屈的表情,“我怕你疼。” 被子弹打穿肩膀都没有吭声的里德尔彻底沉默了。他现在想骂脏话都找不到词汇,也许是应了雷克斯的愿望。“你也是这么对婊子的?”他讥笑道,“超不过三个星期他就会把你蹬了吧。” “不要总是谈他!”青年脸上难得显出一点恼火,“现在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哈。”里德尔嗤笑一声,“我戳到痛处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他不应继续下去招惹雷克斯,然而恶魔却在舌头底下尖笑。 雷克斯好像真的生气了。他闭上嘴沉默不语,抓紧里德尔大腿用了狠劲。腔内被填充让Omega终于感到一丝愉悦。他挺起腰与雷克斯贴紧,眯起眼睛欣赏青年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雷克斯至少要在这里呆好几天,想象婊子气到面容扭曲的模样便令他浑身血液沸腾。 因为自己掌握了绝大部分主动权,这个发情期他总算没让雷克斯被紧急拐送医院。加百列早已预料到了他们的状况,将任务都另做了安排。躺在留有余温的凌乱床单上,里德尔第一次随自然醒睁开眼睛。混杂的汗水气息还在空中飘荡,雷克斯刚离开不久。 也许是阿露尔给予他的刺激太过强烈,里德尔很难说自己得到了满足。即使在发情期,雷克斯的动作也一如既往缓慢而温柔。被里德尔咬得太疼他会抱怨,还之以轻轻地亲吻里德尔那些乱七八糟的伤疤。里德尔不太会拒绝,对他而言习以为常的打击力度很可能让雷克斯重伤。他从小就被加百列告知要注意雷克斯的身体状况,这是一只光芒闪烁的玻璃天鹅,漂亮而脆弱,适合呆在他自己家的象牙塔里不见阳光。因此每当雷克斯亲吻他,所有的动作都必须慢下来。他能感受到柔软的嘴唇呼出的气流掠过皮肤钻进耳朵,引得他汗毛倒竖,忘记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然而每当想到这样的动作不是唯一的,他又会因为愤怒而五指强硬地扣入雷克斯肩膀留下印记。 混蛋婊子。 双手揪紧头发,里德尔有糟糕的感觉。他太了解雷克斯了。青年是无药可救的浪漫主义者,拥有的艺术造诣和学习天赋。里德尔在靶场日以继夜地训练时,少年便窝在书房读厚厚的哲学著作。那是里德尔看一眼就会陷入昏迷的东西,比最强效的迷幻剂更有用。而现在,陷入爱情的雷克斯可以为对方倾其所有。 从雷克斯身上动手显然是不现实的。温柔的青年在某个时候会异乎寻常地叛逆。若是有人想挑拨离间,反而会让他更固执地相信两人是真爱。但那个婊子就不一定了。床伴换得比衣服更快,毫无疑问,雷克斯对他而言只是暂时的消遣。只要动一点小小的手脚,抓住他的把柄将他撬开是很容易的事情。而雷克斯若是发现自己被背叛,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这件事不可和阿露尔商量。否则将会被妓女作为一生的耻辱狠狠嘲笑。里德尔穿上床头干净的衣物——那上面还有该死的蜂蜜味。他吮了一下指头,随后恶心地吐了吐舌头。 第6章 至少一个星期,兰登从他身边路过时都铁青着一张脸。这让里德尔心情大振,甚至连准头都比平常更好。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既然雷克斯说这是任务,那他便也当任务完成即可。 加百列难得到靶场来看他。也许怠惰是一种自然,就连锋利的加百列也不能幸免。知道里德尔是Omega,组织的掌握权会有一段时间空窗期,他近日都在缩小动静,养精蓄锐,没有大张旗鼓弄出些事情。 “我需要给你减轻一点压力吗?”男人坐在椅子上点燃烟头,“你知道,对Omega来说,过于严苛的环境对孩子不好。” “没必要。我和他结婚前是组织的人,之后也是。”里德尔调整枪支的手不见迟滞,“我们各做各的,不会妨碍彼此。” “当你真正得到那个孩子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加百列摇摇头,“我没有Omega也没有亲生孩子,因为他们会让我的枪失去准心。” “那又为什么要强行把我绑在婚约上?”里德尔终于抬起头看他,“我明明可以和你一样。” 加百列皱起眉头,闭上眼睛轻轻吐了个烟圈。靶场里安静许久。 “我老了,对组织的控制力不如以往。即使大部分人默认你会继承这一切,我的手下里也有得力干将有不输你的能力。他们一旦起了逆心,会对你是很大的损失。”他说,“我甚至感到庆幸当初替你定了这件事。一个Omega在这个位置是羊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