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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1 / 1)

闷呀。” 邬宁的确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这一年过的,比前世八年还要漫长,终日浸淫在刀光剑影,筹谋算计中,难免身心乏累,连男欢女爱都提不起兴致了,邬宁深觉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未老先衰,适当出来解解闷散散心,陶冶一下情操是极为有必要的。 城郊皇庄是个好地方。 还没到庄子上,那延绵不绝的樱桃林便映入眼帘,这些樱桃并非早春樱桃,尚未完全熟透,青青红红的挂满了枝稍,已然能预见不久之后丰收的景象。 邬宁喜欢丰收,她跪坐在窗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那些压在心头的烦心事都随风而去了。 可惜,总有不识相跳出来扫兴。 离皇庄不足一里之处,坐落着几户农家,亮堂堂的石瓦房,齐齐整整的篱笆,满院花草果木,猫狗鸡鸭,在这荒郊野地,原也有几分天然朴实的美,可一声刺耳的尖叫撕裂了本来的平静。 “啊——” 慕徐行向外看去,顿时眉头紧蹙,毫不犹豫的吩咐车夫:“停一下!” 邬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从马车上跳下去了,径直跑到人家院子里,一把擒住那络腮胡大汉的手,毫不犹豫的夺下大汉手中的木棍,疾声厉色地问:“你做什么!” 大汉似喝了酒,脚下摇晃,却很凶恶:“你是哪来的!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少他娘的管闲事!” 慕徐行抿着唇,将那女子护在身后。 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场景,让邬宁有一瞬的恍惚。 作者有话说: 说明三件事。 第一,关于女非男处,我一直觉得萌点在于一个经验丰富,一个青涩懵懂,邬宁属于是阅尽千帆,再加上一心搞事业,因此需求不大,不像前世那样左拥右抱是合理的,不算为小迟守身如玉(咱就是说,因为不想踩底线,有强行合理化QAQ) 第二,其实上章对慕徐行前世的“坐怀不乱”做出了一个解释,因为他知道自己注定会离开,不想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留恋,自然不会考虑娶妻生子,以及他本人是有一点精神洁癖在身上,把爱情看的很神圣(之前有读者提出过这个问题,我想说这也是和逻辑的。) 第三,荷露与徐山的确有感情线,但并非把优秀女性和胖子硬凑一对,这部分就不剧透了,有反转很刺激(另外徐山这个角色我设定的是胖乎乎的大眼睛小男生,没那么胖也没那么丑,人家前世还当上两州总兵了呢哈哈哈哈,不要担心他会糟践了荷露姐姐,我真挺喜欢这两个配角的) 完毕! 第53章 “她,是你妻子?” “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是这贱人的姘头。” 络腮胡醉气冲天的说完,狰狞一笑,显然并不把自己的话当真。 那女子生得颇为瘦小,细细的脖子顶着一颗大大的脑袋,面色蜡黄,脸颊凹陷,颧骨高高突起,简直像裹着人皮的骷髅,除了那把如枯草一般的长发,身上已经没有哪个部位可以被称之为女人,说丑陋也不为过,如何能找得到慕徐行这样的姘头。 反观络腮胡,高大且壮硕,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是扎扎实实的肌肉。 慕徐行笃定他这一棍棒下去,便会将女子整个打散。 这岂止是家暴,简直是彻头彻尾的杀人。 “既然,她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 慕徐行话音刚落,络腮胡忽而暴怒:“老子在自己家里打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给老子滚出去!” 慕徐行侧身避过络腮胡的推搡,眉头越皱越紧,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与络腮胡这等蛮横不讲理的人争辩,言语很是苍白无力:“可你打人就不对。” 邬宁没忍住笑出声。 一旁扮作车夫的侍卫有些担忧的问道:“陛下,这样下去常君恐怕会吃亏。” “不急。”邬宁趴在窗上,看戏似的望着院里,漆黑的眼眸在青山绿水中愈发幽暗:“刚好可以叫他长长见识。” 络腮胡喝了不少酒,虽脑子还算清醒,但脚步十分摇晃,慕徐行这么一闪身,他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手脚并用着从地上爬起来,彻底的恼羞成怒了,在柴禾垛旁捡起一把冬日里夹炭的火钳,气势汹汹的向慕徐行挥来。 从慕徐行仓惶且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足以看出,他压根就没和人打过架,可他却极为果断的用手中那根木棍挡下了火钳,与此同时一脚踢向络腮胡的小腹,将络腮胡重重的踹倒在地。 这一下踹得不轻,络腮胡捧着肚子“哎呦呦”的叫唤个不停。 而慕徐行则很意外的看向那根木棍。 邬宁沉下眼,心知肚明,即便慕迟再怎么不学无术,生于武将世家,也免不得学一些防身的招数。这是那具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大川!大川!”始终低声啜泣的女人这会有了精神,连滚带爬的扑向络腮胡:“你怎么样!伤着哪了!” 络腮胡那模样简直像被捅了两刀子:“闯到我家里打人!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他恶狠狠的命令女人:“报官!你快去报官!” 慕徐行实在被气着了,攥紧木棍往前走了两步。 就在这时,女人忽然跪在地上,鼻涕眼泪横流满面,朝慕徐行拼命的磕头,求慕徐行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仿佛手持木棍站在那里的人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邬宁简直不忍心去看慕徐行此刻的神情了。 终究是侍卫出手,用一点碎银摆平了这场可笑的闹剧。 慕徐行回到马车里,还抱着那根木棍,老僧入定似的一言不发。 邬宁其实很清楚,长乐八年率兵杀入皇城的慕徐行,也是吃过许多亏,受过许多委屈,见过许多人间疾苦,一次次痛定思痛后,方才做出那一番建树,而如今的慕徐行,尚未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慕徐行抬眸,紧盯着邬宁。 邬宁笑笑:“眼下正是春耕之时,那个大胡子若有个好歹,他们一家老小多半是没指望了。” “……为着有口饭吃,就要日复一日忍受这种煎熬吗。” “煎熬?或许吧。” 邬宁不愿多谈,可慕徐行偏要执着的追问:“同为女子,陛下难道不觉得她可怜吗?” 这天真的傻劲,和慕迟真像。 邬宁看着他,心口陡然软了一下,缓慢地说:“我自是觉得她可怜,但她并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因为,从来如此,人人如此,或许她感到煎熬,愤懑,痛苦,可她至死也想不通,自己为何这般难受。” “那她这辈子……究竟为了什么?” “生儿育女,等着儿女孝敬,坊间不是有句老话,说扬眉吐气的,什么来着?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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