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往常的日子里见面时该做的动作一样。 毕竟这是审讯室,能上组织的审讯室,他也只是身上不舒服了一些,这也能称得上殊荣? 伤口事先被简单处理过,在黑色衣服的遮挡下看不太出来身上到底有哪些具体的伤口,但是就凭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以及濡湿的衣服也能看得出来遭受过怎样的待遇。 “早上……好。不对, 现在算是晚上还是早上,我该说早上好吗?” 诸伏景光实在对这个笑话笑不起来:“说话不舒服的话还是少说点话吧。” 不让若松竹一说他就一定要说, 猫猫就是这么叛逆。 “可恶,连景光你都凶我!” “……我没有。” 若松竹一:“你就有。” “行行行,我凶你。”诸伏景光真怕若松竹一要就“他有没有凶人”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连从声音的状态都听得出来若松竹一现在的身体情况有多糟糕。 正是因为诸伏景光了解若松竹一,才明白刚刚的对话明显就是若松竹一在还原往日轻松时候的撒娇,想要让他不至于为若松竹一太过担心。 但怎么可能瞒得过。 诸伏景光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还因为自己的情绪,让若松竹一负担些什么,干脆蹲下来,看着若松竹一的眼睛。 金色的眼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漂亮,哪怕此刻再虚弱也好,发丝也没有往日的光泽,但还是像太阳一样有着独特的温暖。 按若松竹一的推断,诸伏景光应该没有那么快就答应下来才对。 猝不及防的回答让若松竹一混沌的大脑都愣了一下。 若松竹一干巴巴地回了一句:“那、那我要礼物。” “说吧,勉强答应你一次。” “嘿嘿。”若松竹一轻轻地弯了弯眼睛,“想吃甜点!” 不管怎么样,答应他的要求就好。 总之……想猜测对方的具体行为可真是一件难事,果然还要多加学习这些。 ……如果有以后的话。 “好。”诸伏景光点头,“想吃什么。” “鲷鱼烧!” 若松竹一立刻回答到,原本虚弱的声音都显得轻快了许多。 “好想吃红豆馅的鲷鱼烧!” “可以。”诸伏景光很干脆地点头,“我给你做。” “不可以。”若松竹一摇头,“想吃,但是也想和景光学,然后做给你们吃。” 安室透另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安静地听他们聊天。 “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教你。” 若松竹一眨了下眼睛,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诸伏景光突然开口道:“那这算是约定吗?” “当然算。” “约定的话……是不是要拉钩的呀?” “虽然应该是很幼稚的东西……但是想拉钩。” “拉钩了的事,就一定可以完成的。” “好,我们拉钩。”诸伏景光没有质疑若松竹一的任何话,就是轻轻地在附和他。 若松竹一的手很冰,诸伏景光碰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摸到了冰块,以前不是这样的。 但是抬头就能看见若松竹一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笑容。 诸伏景光突然很难过。 . 诸伏景光不能在里面待太长时间,能不被旁人注意到的时间,也只有一个短暂的聊天那么长。 安室透虽然还想在里面陪着若松竹一,但还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干脆跟着诸伏景光一起走了出来。 回到安全屋。 里面的摆设一如既往,有着他们两个都不会用的抱枕和毛毯。 冰箱里还有甜到发腻的点心以及各种饮料。 抹不去另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需要重新整理这些吗?”诸伏景光苦笑着问安室透,“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安室透点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身为安室透从小到大的幼驯染,他不能更明白zero此时的心情了。 可惜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办法以任何的立场来安慰他或者指责他,因为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所以诸伏景光只是伸出手,在透过窗户而来的月光之中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 “那天离开之后,就让阵平和研二他们两个人去了另一处的安全屋,是在管理官的名下,不必担心泄漏。” 安室透像是回神了一样,和诸伏景光换了一下情报:“警察厅内部正在进行清洗,这段时间都不会有联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是。” “泄漏关于我们情报的事情其实算是无心之举,他是在查找关于竹一的事情时发现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那些情报会再次被发现了。” 卧底在第一时间就被警察厅的人发现,只是没能成功拦截下来罢了,据说这个系统还有若松竹一搭建的一部分。 ……该怎么说好呢。 “那,关于竹一的报告,你打算怎么办?”诸伏景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安室透,“组织的人,毕竟没有办法那么好混过去。” 安室透没正面回应他的具体做法,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在竹一被发现前,我曾去找过曾经的实验员。” “关于竹一父母在组织里的事情,还有他们参与的研究。” 诸伏景光凝神。 “其中不少都是现在组织里仍然在进行的实验基石,只是大部分重要数据都被竹一的父母带走了——一部分是被他认定为组织叛徒的父亲,还有一部分是十几年前的大火,他的母亲烧毁的。” “警察厅那边并没有告诉我们具体的事情经过,只是在当时大致告诉了我们一些真相。”安室透也没有细说什么,甚至也没有说自己是如何探寻这些的。 只是把这件事清晰地告诉给了诸伏景光。 “你之前突然消失这么久,就是为了去查这些情报吗?” “当然。”安室透颔首,目光朝着远处高楼的星空,“总之,需要把竹一的事情交代过去,就必然少不了这些东西。” “我被朗姆叫来负责竹一的事,也是因为我之前一直在组织里探查这些事——本来也就留了线索给朗姆看。” 一开始只是出于情理和逻辑,波本不会对突然成为搭档的苏兹酒不闻不问,多疑的情报人员才不会放过每一个能抓住搭档把柄的机会。留下线索也只是让朗姆以为自己还能受他掌控。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降谷零自己本身的私心。 “结合警察厅那边的情况,我打算……告诉组织竹一的父亲本身就是警方的卧底,而非是叛徒。他拿走的那一部分资料本身就和记忆相关联。” “自小生活在组织之中,受到旁人压迫,没有人照看的天才在被排挤来到警视厅的时候,遇到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