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已无以为报,便只能任你对我为所欲为。” 说罢,他解开衣带,将道袍半褪,露出白皙的肩头与胸膛,仿佛真的任凭桃卿施为。 他实在生得太好看了,桃卿不禁被他的美色迷了眼,不争气地心动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拍了拍他:“别闹了,你还来!” “为什么不采补我?”裴之涣将衣襟勾开,赤裸出结实的胸腹,引着桃卿的手往上摸,“你是合欢宫弟子,只要吃了我的元阳,便可以增进修为。” 桃卿涨红了脸:“光天化日的,你好不要脸啊……” 裴之涣按着他的后颈,让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前,低声诱哄道:“亲一亲。” 桃卿实在避不开,只能顺着他的意,在他的胸口前轻吻了一下。 吻落下时,裴之涣的胸肌绷紧一瞬,又渐渐放松下来,但他还没有放过桃卿,而是将人按倒下去,抵着他亲吻,桃卿被他亲得呼吸困难,悲愤地想着,这是他为所欲为吗,为所欲为的分明是裴之涣! 眼看着两人又要做起什么,门外突然有宫人轻轻地敲响了门,说是皇帝宣召五皇子,叫裴之涣立刻觐见。 桃卿注意到裴之涣的脸立刻冷了下去,忍不住偷笑出声,戳着他道:“你快去啊。” 裴之涣低头看他一眼,将桃卿看得毛毛的,这才整理好凌乱的道袍,哑声对他说:“我今晚会去司天斋找你,你等着我。” 桃卿羞恼地将软枕丢到他身上,裴之涣放好枕头后便离开了寝宫,来到太极殿觐见皇帝。 他并未行君臣之礼,只是行了最简单的修士之礼,皇帝脸色不太好看,却没心思追究他的犯上之举,而是询问他道:“你认识国师?” 裴之涣沉默不语,皇帝紧紧握着龙椅的扶手,命令他道:“你快去把国师找回来,朕……” 他停顿片刻,终是说道:“朕要封他做朕的皇后。” 作者有话说: 猫猫的任凭桃桃施为:指一些桃脐橙猫; 上一题考生桃桃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D:以上全对,当着爹的面连透三遍; 累计错误一次,被透三遍; 桃桃:QAQ!! 第二问:此时此刻的小裴又在想什么? A.狗爹不做人,公然抢儿媳,为了证明卿卿是我的,我要当着狗爹的面透桃十遍; B.皇后这个位置不错,懂了,这就杀了狗爹自己做皇帝,待到洞房花烛夜,我透桃十遍; C.透桃就透桃,还需要找理由?这就回去透桃一百遍; D.其他; 桃桃哭着选D:之涣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不透桃了QAQ; 第133章 皇帝话音刚落, 裴之涣的目光便如利剑般直射过来,锋芒锐利得不可逼视,饶是皇帝御极多年阅人无数,也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微惊。 他不由恍惚一瞬, 这才意识到当年那个幼小的孩子早已长大成人, 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这些年来, 他对这个幼子其实是最不上心的, 只因他厌恶他的母族,想他登基之初, 皇后一族权倾朝野,满朝文武莫敢不从,就连他这个皇帝也要听命于他们, 令他每时每刻都活在怒火与耻辱之中。 数年来他韬光养晦, 假意宠爱皇后, 实则每次宠幸她之后,他都会命宫人将她迷晕, 给她灌下避子汤, 令她无法受孕。 但皇后数年未孕,到底招致了她母族的猜忌, 为了消除隐患,他才不得不让皇后受孕,诞下了幼子裴之涣。 他不曾有过一天喜欢裴之涣,因为他是他耻辱的象征,只要一见到裴之涣,他就会想起自己受外戚胁迫的日子。 所以当皇后一族倒台后, 他并未将裴之涣送到其他后妃身边抚养, 而是让他跟着他母后一起进了冷宫, 放他们自生自灭,只当自己没这个儿子。 他倒是不曾料到裴之涣竟身具灵根,并在十岁那年得了际遇,被修士接到众生界修道,不过他没怎么放在心上,身为帝王,他无须艳羡自己的孩子,何况修道之路千难万险,这孩子必定修不成的,早晚有一日会死在外面。 然而就在刚才,他竟对自己的幼子生了妒忌之心——幼子与国师相识,甚至十分熟悉,高不可攀的国师在他面前却乖顺温柔,任凭他做什么都不抗拒。 他们同为修士,寿元悠长,可想而知在往后的千百年间也将相伴在一起,饶是他贵为天子又有何用处,百年之后,国师朱颜不改,他却早已化作皑皑白骨,长眠于地下。 皇帝痛苦地闭上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他苦苦哀求桃卿,桃卿却转身就走的景象。 他知道在他们修士眼中,他身为凡人,正如沧海一粟,他的痛苦、他的恋慕,在他们的眼中不值一文。 国师保证十年后他会来看他,可是他已经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了。与其再被他抛弃一次,倒不如将他拘在自己身边,他愿意倾其所有换来这几年的光阴。 皇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直到他听见裴之涣冷声说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是他不可能将国师带过来,还是国师不可能成为他的皇后? 无论是哪种可能,裴之涣的斩钉截铁都深深地触怒了皇帝,他蓦地睁开眼睛,厉声训斥裴之涣:“你以为你成为修士,就能忤逆朕的意愿?别忘了,朕是你的父皇,你身为人子,就该遵从朕这个父亲的命令!” 裴之涣冷漠地与皇帝对视,唇角忽然勾了起来,他鲜少会露出这等讥讽的笑意,然而此刻他又是真真切切地觉得皇帝荒唐可笑。 “我尊称你一声「父皇」,并不代表我真心将你视作我的父亲。” 他的眸光冷若冰霜,又似电芒般明亮,直通皇帝幽暗的内心:“你将母后囚于冷宫,放任她病死,又对我不闻不问,任我遭人欺凌,数次险些殒命。我问你,你可有一日尽过为人夫、为人父的本分?” 皇帝大发雷霆,猛地抓起桌上的笔山朝着裴之涣砸了过去:“你放肆!” 裴之涣不躲不避,生生受了这一下,任由笔山砸中他的额头。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染脏了他白玉般的脸孔,他冷冷地对皇帝说:“父母恩情在于生养,你不曾养育过我,现在我受你责打,便是将生恩还给你,已不欠你什么了。” 皇帝冷笑连连,裴之涣视而不见,最后对他说道:“我与芳尘两情相悦,已互许终身,你若娶他为后,便是不顾人伦纲常。” “你既已枉为人父,就切莫再枉为人君,否则耻笑你的不仅是我,而是全天下的人。” “裴之涣!” 皇帝被他气得头晕目眩,险些要让他滚,只是因为他还要问出芳尘仙君的下落,尚不曾开口,但裴之涣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