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站在卧室门口,还在和嬴舜说话,菲尔斯被硬生生吓到脚软。 注意到有异类接近,仿真虫转过身去扫描来者,确认是安全注册内的用户设定后,用那张秦幼曾经画了满屋子的脸,一脸善意的主动问好。 “你是菲尔斯?我是东西。初次见面,你好。” 他笑眯眯的,却把菲尔斯吓的靠在墙上直喘气,连连摆手:“我……我先走了。” 自从小少爷结婚起,他就感觉整个世界大变样,现在连死尸都跑出来了。 果然,外面太危险,他要回房间躲躲……躲躲。 嬴舜则又一次脸色发紫的闷扣在墙边,反复挠墙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让罗尔制造这个东西。 …… 这边,秦幼在房间内,像烙大饼一样躺床翻来覆去了很久,整个人都在被窝里被蒸热了,才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已经淡定了半个小时的秦幼,大脑逐渐恢复正常,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东西”。 首先可以确定,肯定不是人,更不是他本人。 虽然一开始的确以为是灵魂和肉身分着穿过来了,现在肉身跑来找自己,所以吓得直往嬴舜身上爬,但现在却觉得这样的可能性真是低到毫无可能。 在秦幼眼中,他雌君在不知多久以前参与过莫名其妙的实验,是可以随意变化成真虫的特别种类。 因此他想,会不会有那么一种虫,比较擅长模拟?然后来看望嬴舜,恰巧看到了他画室里的那张脸,所以模拟成了这个样子,借用了一下他的脸? “借用也不行啊!那是我的脸!!” 秦幼从床上猛然坐起来,想让那只借脸虫滚蛋,却又忽然想起,嬴舜说房间里有礼物之后,又说——“不要问他从哪来,也不要问为什么。” 这种话,证明他是知道原由的,并且,这个“东西”,就是他所谓的礼物。 再联想了一下之前的对话,秦幼恍惚明白了一丝真理——嬴舜以为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亲属或朋友”,这是故意让这种模拟虫装成这个样子,来陪伴他,逗他开心。 关于实验、变形、还有那些事,他都没有问过嬴舜,怕牵扯到机密繁杂不好解释,让雌君难为情。 可现在他就好解释了? 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秦幼终于推开门,看到嬴舜带着那只“模拟虫”一起在门口等着。 “老婆……”他连余光看见那只虫都觉得后脑勺发麻,只看着嬴舜,扭曲的扒着门边伸手想把他逮进来。 结果,嬴舜原本晶亮的眼听到这个称呼后,竟往后让了让身子,秦幼抓了个空。 拿来吧你! 秦幼身子往前一探,迅速去抓嬴舜! 但,雌虫和雄虫在角力方面天差地别,雄虫想用速度打赢雌虫纯属做梦,嬴舜倏地闪开,秦幼又没抓到他。 “雌主——”万不得已,他只能又把那一套摆出来,满脸怯懦的撒娇召唤:“进来,您先进来,好不好。” 此时此刻,嬴舜心里一团混乱。 他在想,自己这样自以为对他好的做出这种事,是否是真的“对他好”。 扪心自问,如果真的想得开,并需要,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做一个死去弟弟的仿真虫? 他不光不想,反而会觉得,看着那张脸,可能被勾起失去的烦躁和痛楚——毕竟,再像,也不是。 所以,小崽子会这样反应,完全是正常的。 推己及人,用了这张脸,甚至玷污了故虫在心底里所留下的美好,嬴舜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很严重的事,心底生出几分歉意,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朝自己伸出来的手。 他只是傻笨,不是毫无智商,自己这么做,和他雌父不由分说给他塞雌侍有什么分别? 此时,仿生虫正在一边歪头看着他们两个的复杂情绪动作。 “咔、咔咔……” 奇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秦幼下意识的侧目看了一眼。 只见,那只模拟虫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皮带扣,脱掉裤子,以一种诱人姿态坐在地上,两只手拢着自己的大腿分开展示。 “请欣赏。” 嬴舜目瞪口呆:“请……” “啊你——”秦幼浑身一僵,同样眼珠都快瞪出来,脑子里一大堆的“……@#¥%”。 他回头看了看嬴舜,又看了看那用着和自己一样脸,就连身材也差不了多少的虫干了什么,呼吸,呼吸,再呼吸的自我平静。 最终,那没什么承受能力的雄虫身体还是没控制得住,急火攻心的骂了句“甘霖娘”后不管不顾的飞过去踹了那货一脚!赠其一顿老拳后就又一次大脑死机——晕倒在嬴舜身上,彻底软成了一团。 第42章 ◎“老婆,对不起,我是个骗子。”◎ 夜色悠然, 树影微浮。 一丝风从窗外吹入卧室,秦幼感受到微风,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唇边都是薄荷油的味道, 此睁开双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侧靠在自己枕边闭目休息的嬴舜,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半。 这个时间……秦幼警惕的四下去看, 房间里安安静静, 夜晚的灯光无比暖熏, 没有那让他觉得恐怖的“东西”在家。 所以、是,做梦吗? 用了几分钟时间来回忆事实, 秦幼竟发现自己无法确认。 但他希望是做梦。 毕竟,那个“东西”出现在现实中的几率,太小了, 而且那个“东西”做出的那些事,它也不太让秦幼接受那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想起那句谚语: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唉。 秦幼为自己做这么疯狂的梦而感到无语, 有些发麻的胳膊微微动了下。 他这么一动,嬴舜立刻感觉到他醒了, 睁开眼眸, 摸索了旁边的恒温水杯,把他扶起来后递到嘴边:“来, 喝点水。” 秦幼接过水杯,又看了一下嬴舜, 小声唏嘘着:“我又做噩梦了。” “……”嬴舜没有搭他的话,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看着他只小口的抿了一点水, 杯口又往他唇边蹭了蹭:“多喝点。” 秦幼听话的大口咕嘟了好几口水下肚, 嬴舜把水杯接过,看到里面喝了大半,十分满意,轻声问他。 “洗澡吗?” “不要。”秦幼往他怀里拱了拱,心情一片复杂的嘟哝:“要抱。” 嬴舜更复杂。 关于“东西”的事,他是提也不敢提半句,生怕再吓着可怜的小虫。 更别提小雄虫睡前慵懒不爱洗澡,他所有的澡都是睡醒后精神抖擞的冲进浴室里去洗,偏偏大多数亲热时间都是夜间,睡前不好好洗洗,扑面而来的雄虫诱惑气味儿时刻撩拨着雌虫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