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温苍揉揉太阳穴,只能答应。 - 大巴车的条件其实还可以,除了夜晚有点冷以外,比里面的红毯可舒服多了。 周明曲安慰自己。 潘文辉追上来:“周大夫,别担心,我带了东西出来,你看看要吃……” “你怎么也跟来了?”周明曲转过身,摆摆手,“里边待着去。” 潘文辉梗着脖子,倔强道:“里头有股人渣味儿,我嫌臭。” 周明曲严肃地绷了一会儿表情,接着忍不住笑笑:“附议。” “人渣味儿是什么味道?”严佐慢悠悠也走了出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周明曲有点头大。 “还是大巴车舒服一点儿,不过晚上会冷,多个人抱着睡不好吗?”严佐双手背在后边,领导巡查一样盯着大巴车看。 “谁跟你抱着睡。”周明曲给了他一个冷硬的肘击,但心里还是蛮暖和的。 “我包里有很多吃的,仨人应该够,你们看看有什么合口的,”潘文辉卸下背包,“有面包,饼干,牛奶,牛奶临期了还能吃么……” 周明曲就这样和严佐、潘文辉三个人将就吃了点临期食品,然后上了大巴。 这时,程飞从屋里走了出来,犹豫地来回踱了几步,终于是走到大巴车的车门边,朝里面出声问:“这车能开吗?” “什么?”潘文辉探出头来。 “能开的话,要不……”程飞带着点心虚,可无奈丧尸给他带来的不仅是阴影,更是永远丧失家人的伤痛,“开远点吧?” 潘文辉两边咬肌收缩了一下,然后被气笑了:“行,老子开得远远的,妈的。” 回来坐到驾驶座上,潘文辉一阵抱怨:“什么人啊真是……” 严佐坐到他后边:“也别开太远,离门口远一点就行,让他们看不见我们。” “他说了要开远,那就开得远远的!”潘文辉一肚子气。 周明曲也坐过来:叹了口气:“万一他们发生了什么,咱们还得照应照应。” 潘文辉对着窗外就是一声“呸”,但还是按照他俩说的开到了铁棚房后边,隔着一两百米多点的距离,没开得太远。 入夜后,只有三个人要轮流守夜也有点麻烦,后来他们一合计,算了不守了,都抱着枪坐着睡,随时待机。周明曲和严佐睡眠都浅,一有动静就会醒。 夜里车上确实很冷,三个人挤在一排二人座位上,互相挨着睡,倒也不觉得多冷了。 周明曲被俩壮汉挤在中间,觉得他们很烦的同时又哭笑不得,因为中间是最暖和的位置,也因为这样,他很快就安稳地睡着了。 睡到一半,周明曲还真的因为一阵声响被惊醒。 猛地坐正身体一看,大巴车门上隐约有人影。 “周大夫,周大夫?”纪英的声音。 虚惊一场,周明曲松了口气,回头一看,严佐也醒了,潘文辉还在打鼾,也就没叫醒他,周明曲和严佐俩人下了车。 纪英和钟雪秦钟雪容俩兄弟一起出来了,手里还揣着两条毯子。 “周大夫,我们来陪你。”纪英把其中一条毯子递给他。 周明曲愣了一下:“什么?” “这是程飞托我们一起带出来的,担心你们夜里冷。”纪英说。 周明曲低头看着毯子一愣,先是意外于程飞心虚式的贴心,然后又发现这不是重点:“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我担心周大夫突然变异咬人,就多带个打手出来,”纪英拉着一脸无奈的钟雪秦,“有备无患嘛。” “说得好,”钟雪容给纪英竖了个大拇指,理直气壮,“同上。” “靠,”周明曲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么聪明一个脑袋能想个好点的理由让我感动一下吗,这么敷衍。” 纪英还真是认真想了想,然后又认真说:“我担心周大夫想我了,就出来了。” 周明曲给他头上来了个大比兜:“想死你了,上来吧。” 车上多了三个人,还有两条毯子,于是另外三个人也挤在一排二人座位上,毯子刚好够用。 这附近倒是挺安静的,也许是因为地处郊外,丧尸寻找不到活人而向周边移动了,导致这附近没什么威胁。 也许真的能顺利生下来也不一定。周明曲怀着憧憬想着,慢慢睡着了。 哪怕他被赶出来,但他对于还没出生的无辜小生命还是充满期待的。 这一夜睡得很充实,第二天早上,周明曲是第一个醒来的。 醒来之后,天还没全亮,他再次发现大巴车门口隐约有人影。 他不会天真到,认为还有人为了他出来受苦,于是把手里的枪上膛,谨慎地移动到车门口。 接着突然听到一声:“哎,有人醒了么?” 周明曲一愣,然后啪一下摁在开门的按钮上,就看到王纶那张总是乐呵呵的脸:“哎?周大夫,早啊!” 跟在王纶身后的,还有文以安和雷克斯。文以安抱歉地说:“吵醒你了吗?我告诉过他要等天再亮点……” “反正最近几天除了帮那个人备孕,都没什么事儿,白天也能睡觉,”王纶挤进去瞅了瞅,“你们昨晚睡得怎么样?” 周明曲彻底无语了,按着王纶的脸把他往外推:“你们给我回去。” “怎么了?”王纶笑容一下没了,“周大夫嫌弃我了?” 周明曲还没想好怎么说,王纶又转过头问文以安:“文先生,是这样吗?” 文以安按住他的肩膀,煞有介事地安慰他:“你也长大了,不要老是赖着周大夫,周大夫也很忙的。” “忙什么呢?”王纶眨了眨眼睛,非常无辜的表情。 “忙着,忙着……”文以安想了想,“忙着睡觉,忙着吃饭,忙着……呃……” “上来,都滚上来!”周明曲麻溜儿下了大巴,把上去的通道让开。 现在他很有一种想冲回去,把铁棚房的大门封死的冲动。 他们一个个都出来,周明曲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肯定不是没有一点感动感恩的。 但是,他在大巴车上睡过一晚才知道,是真的哪哪都不舒服,晚上也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遇到危险。 这些不要命的。周明曲恨恨地想,又突然很想笑。 - 以往疲于奔命,现在暂时歇了下来,反而一整天都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 备孕需要的最基本的东西都齐备了,里面剩下的入手完全足够,这也是程飞肯让纪英和王纶他们相继离开的原因。 他们这些人就在大巴车外面,合计着搞一点娱乐。 “娱乐”,这个词早就淡化在他们的脑海中了。 “有什么娱乐来着?”钟雪容问,“我都快忘了以前的娱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