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告白。 “你之前总不爱戴婚戒,我知道,你是觉得这枚婚戒不是为你创造的——你心里嫌弃和膈应它。”祁北丞从花篮的首饰盒里,拿出结婚戒指。 这枚戒指,和上次结婚时所用的是同一对、同一枚。倒不是祁家抠门、小气,连新的婚戒都不愿意准备,而是祁北丞认为没必要换。 原来的就非常合适,也非常有意义。 第一次结婚的时候,祁北丞没在婚戒中注入爱意。那正好,在携手走过了大半年的第二次婚礼中,祁北丞还要这枚戒指来见证一切。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它就是为你打造的。只是我不曾告诉过你这点,也没让你觉得它就该属于你。 “今天总算有机会澄清误会了,我必须必须让你认识到: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戴上这枚戒指;在这颗星球、在无垠的宇宙中,你就是它唯一的拥有者。” 祁北丞将戒指戴到应璃的左手无名指上,双手轻轻地握住,低头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真好看。你的手这么漂亮,就该用来佩戴钻戒和与我交握。” 不知道祁北丞这家伙,到底在心中排演了多少次婚礼要说的台词,一套接一套的,将平日里能言善道的应璃说懵了。 “我……” 人懵,手也抖得厉害。应璃卡卡顿顿地给丈夫戴上戒指后,也想帅气地来一番深情告白;可他脑袋太空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 “我、我……你——” “亲一个吧!”台下的宾客和观众们并不在意这个,拍着手开始了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平日里冷脸寡言的祁云总裁,今天笑得都快看不见眼睛了。他小声问应璃:“这回不能再不给亲了吧?“你嘴上涂的唇蜜,就是要现在被我吃掉的。” “变态。”应璃小声骂他,“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描述吗?” 祁北丞眉头轻佻。应璃以为他要说话,却不想他直接摁住了他的背,吻上了他的唇。 “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吻,应璃很害羞。第一次亲吻只是蜻蜓点水,第二次他才做好心理准备,试探着搭住了祁北丞的双肩,主动献上香唇。 “哇哦——-” 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两人在欢呼期待和喜悦组成的海洋中,由浅至深地交换着亲吻。 …… 应璃的体质到底还是差了点,走过红毯、交换完戒指,再换上敬酒的礼服,以茶代酒地向几桌重要的宾客敬过茶后,病弱美人撑不住了,必须要早退回去休息。 祁北丞乐得如此。这次婚礼排场大,请的人也多,除了有头有脸的上流名仕、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和亲朋好友外,还有不少是沾了他人的关系,坐在边缘地方里蹭吃蹭喝的。 祁北丞私心不想让太多人和应璃接触,希望自家宝贝能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没了狡猾小狐狸在一旁盯着,他还能轻松自得一些。不然老婆大人随便一个眼神,他就得慌里慌张地柔声哄着。 忙前忙后地弄到十点多,祁北丞才在伴郎团的护送下,回到了同样布置得红火喜气的祁公馆。 “行了行了,就到这吧,别跟着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祁北丞这次没敢多碰酒,一晚上又有意识地在吃小吃填肚子,防止酒精上头。几趟喝下来,他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神智清醒得很。 站在家门口前,祁北丞嫌弃地冲周嘉野等人摆手。 “你们觉得我醉了?搞笑,我现在还能解道金融汇率题给你们看看。“滚吧滚吧,别来打扰我享受婚礼之夜——该滚多远滚多远!” 给弟兄们下完逐客令,他美美地关上大门,上楼找美人去! 他没乘电梯,一步步地踏着楼梯台阶上楼。祁公馆的佣人们今天放小半天假,除了管家在地下一层的保姆间里待命外,家里没有他人。 这种安静得连上楼的脚步声都清晰可听的感觉,既有点类似于应璃走红毯,也让祁北丞想起了重生前,在无人的家中抱着酒瓶喝得烂醉的那个自己。 幸好重生了,也幸好他把握住机会了。幸好幸好……一切都还不算太晚。 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祁北丞上到三楼。他自信满满地推开门,一进到过厅就扯嗓子喊:“璃璃,我回来了! “你在干——” 他以为应璃会洗好澡,换好他最喜欢的蕾丝睡裙,窝在被窝里边看球赛、边吃坚果小零食,边等他回家。 却不料,现实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戏剧、更惊喜! “你回来了,”应璃卷起头纱,俏皮地冲祁北丞挤了下眼,“老公。” 陌生而又亲昵的称呼,让祁北丞更加虎躯一震!这这这……这是他做梦都想让应璃喊,应璃却始终不肯张口的称呼! ——“老公”! 美人在喊他“老公”诶! “你……”祁北丞又惊又喜,将穿着白纱长裙的美人一顿上下打量,看得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你怎么把婚纱换上了??” 婚纱! 居然是婚纱!! “不喜欢吗?”除了婚纱,应璃还自行给自己编了个头发——他手太笨了,编得很粗糙,但幸好有头纱可以挡一挡,“你……不想再看我穿女装、穿婚纱吗?” 应璃以前很厌恶这套价值上百万的高定婚纱。和讨厌婚戒一样,他老觉得这些东西不该属于他——该由另一个人拥有。 后来知道了,没有什么“另一个人”;婚纱也好戒指也罢,都是为他而备的。 尽管最初嫁入祁家的他,并不得祁父祁母喜欢,可堂堂祁家,从未想过要在这一方面上亏待他。 这家人和祁北丞一个样,善于动手做事,但不善于表达解释。因而才会生出这么多误会和嫌隙来,差那么一点就要离间了他和祁北丞的感情。 所幸,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误会解除之后,他又为什么不能照顾一下纯情少男丈夫的私心,再穿一次白纱呢? “不,我、我……”祁北丞咽唾沫,开心得说话结巴,“我当然想,我做梦都想……” 他丢了魂似的,去到婚纱美人的跟前,想碰又不敢碰。 在圣光环绕的洁白天使面前,他好像只有屈膝臣服的份。他自然而然地单膝跪在了应璃床边,一手搭在天使那被白纱包裹的纤细长腿上,盯着天使姣好的面容感慨。 “老婆,你真……你真漂亮。” “那你……想拥有我吗?”应璃脸红,却还是主动地握住了他最虔诚的信徒的手,“你说过,重生前的新婚之夜,被狂妄自大、心有怨气的你弄砸了,你我那夜共处得很不愉快。 “你重生后的第一次婚礼,又差点重蹈覆辙、旧事重演。“都说事不过三——同一件事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