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酥。” “嗯?”应璃诧异于特助突然的言语。 但应璃到底还是应璃,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大概明白了陈嘉的意图,主动接过话茬道。 “是啊,远远地闻着就觉得好香!“于先生,能麻烦您再跑一趟吗?如果能顺便帮我要到热毛巾,再帮我泡个温茶就更好啦——我想喝温热的茉莉花茶。” 俞启川作为堂堂天应总裁,是必然不会屈尊去拿餐的;陈嘉则是祁北丞留下来照看应璃的亲信,也不能离应璃太远。算来算去,可不就只能使唤于安了。 于安无奈地应了声好,心道您大人都指名点姓地要求了,我还敢说一个不字不成? 俞启川也隐隐地察觉到了应璃和陈嘉的目的,微皱着眉头没说话。 “需要换地方吗?”待于安走远之后,应璃主动开口问陈嘉,“你看起来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要!”陈嘉指了指就近的一个出入口,“先出去吧。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跟祁总相关的事情,要向少夫人您报告!” 一行两人加一人——俞启川没被说能不能跟着,索性就一起出来了。三人找了个僻静的拐角站定后,陈嘉从另一台手机中,调出了方才与贺叙然的通话录音。 录音内容不长,前前后后不过三分多钟,但内容极其劲爆。 贺叙然以非常简单易懂的描述,还原了当时和祁北丞对话的情景,以及那一句至关重要的—— 【我有个朋友。】 【“我前思后想了许久,我认为祁先生所说的“朋友”,大概率就是祁先生本人!”】 【“我苦恼好些日子了,还是觉得打电话问问,确认一下实情比较好……如果这个“朋友”却有人在,那就是误会一场——是我多心了。可如果……”】 应璃听到这里时,掐掉了电话录音。 “就这些吗?” 和陈嘉及俞启川猜想的愤怒不满、伤心难过不同,应璃表现得非常镇定。冷静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吃着从会场里端出来的蛋糕卷。 “先生在一个空闲的下午,偷偷地去面见了曾偶然和我有过来往的中学少年,送了他贵重的礼物当照顾我的谢礼后,跟他聊了一通,然后就…… “就没啦??” 陈嘉摸不准少夫人的情绪,规规矩矩地答:“是的。少年随后拍了祁总送的平板电脑和笔,用彩信的方式将图传过来了。 “我通过掌上银行核对了一下,祁总惯用的其中一张信用卡中,确实有相应的消费记录——这大抵可以证实少年没有说假话。” 应璃吃着蛋糕卷沉思:“真奇怪……” 俞启川默默听了一路,越听越觉得祁狗这狗东西——见过狗的,没见过这么特么狗的! 上回还口口声声地道歉认错,说什么走出来了、已真正地爱上了应璃、同样的错不会再犯……结果呢? 转眼就又去怀念白月光了! 只是相比于谴责狗东西祁北丞,俞启川更担心应璃的精神状态。他知道应璃不是软糯好拿捏的豪门娇妻,而是心狠手辣、善于算计人心的食人花。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觉得应璃表现得过分淡定了。 压抑可不是好事。 “应璃,你……没事吧?”俞启川试探道,“我知道你是很在乎、很喜欢祁北丞的,不然,你也不会那般轻易地原谅祁狗那个混蛋。 “伤心难过应该适当表达出来,不要压抑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压抑?” 应璃眨巴眼睛,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顺势舔掉了嘴角边上沾着的奶油。 “我没有压抑,我是真觉得不解和奇怪。“先生又不是没有朋友可以倾诉心肠,为什么非要放着周先生这么个活生生的、值得信赖的发小不聊,跑去找一个初次见面的中学生,借朋友之名怀念白月光?” 应璃理不顺这其中的逻辑,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他去找贺同学的后果,不就是贺同学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而来向我打小报告吗? “但凡他去找的是周嘉野先生,都不至于弄出这样的后果来——我和周先生又不熟。” “说来也是……”俞启川托腮思考,一样没搞懂祁北丞的思维模式,“放着保险的方案不选,反倒选了最冒险的一种吗?”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陈嘉挠挠脖子,小小声道,“祁总有时候很直脑筋的,或许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弯弯绕绕。” 在祁北丞手下做事多年了,陈嘉还是很了解自家总裁那时不时冒出的二缺性子的。 “算了,随便吧。” 将蛋糕卷一扫而空,应璃将餐碟交给陈嘉,用捏着的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 “我之所以不惊讶诧异、不伤心难过,也不生气发怒的原因,是我近来总有个预感:我觉得我和先生之间要出事了。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闹出怎样的事,但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应对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应璃顿了顿,叹了一声。 “说实话,这样有点累,我也不喜欢这般担惊受怕,仿佛整个人飘在空中、脚沾不到地的生活——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还在夏家后院的日子,迷茫、忧虑而看不见未来。” 俞启川惭愧地低头,忍不住道歉:“对不起……这是我的错。” “正好今天是鉴赏会,是个好日子——对先生、对我来说,都是。“对先生而言,是和兄长和好、家人团聚的好日子;对我而言,是打听到红宝石项链去落,收回妈妈遗物的好日子。” 祁氏兄弟和好之后,祁南堂交代了红宝石项链的去向:项链并没有被用于参加鉴赏活动,也不会被以慈善捐赠的方式,捐给沪城博物馆。 鉴赏大会开始的前一天,红宝石项链就被临时替换了下来,现正好好地在祁南堂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锁着。 等处理完家庭内部的状况后,祁南堂自会将项链还给应璃。爷爷奶奶命他寻回红宝石项链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物归原主。 “我很开心,我终于将妈妈流失在外的遗物,都寻回来了。“早在今日之前,我就想着等最后一件红宝石饰品找回之后,我、我就……” 应璃咽了口唾沫。 “我就离婚。” 第69章 ◎我们的开始是个错误。◎ “什么——” 俞启川和陈嘉异口同声, 不约而同地摆出了诧异的神色。 陈嘉更是被吓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少夫人,我、我告知您这些的本意, 并不是想要您跟祁总离婚啊! “我——” 尽管他觉得祁总好渣、好可恶,但少夫人动不动就离婚的行为,是不是也有些武断了? 好说歹说还是婚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