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秘密和隐瞒,很难吧?” 这是应璃的想法,且应璃认为这也应该是“正常人”应有的想法。 像他们这样结婚前未有过接触的联姻夫夫,真的可能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做到彻底了解、毫无隐瞒吗? 老实说,和祁北丞结婚相处的日子本就像是开了倍速。他在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做了好多之前二十年的岁月里都不敢做、不敢想的事,他觉得这已经很快了。 只是很奇怪,不管他再怎么觉得快,祁北丞总能比他更快。祁北丞永远更了解他,更能猜到他的想法。 三个月了,他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祁北丞能将他看得这么透? “现阶段你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是很正常的事吧?“猜测我会生气的先生才奇怪呢——根本就是先一步落入他人的圈套中啊。” 祁北丞轻笑,亲亲宝贝老婆的脸颊:“你说得对,是我昏了头了。” 怪只怪他是重生者,他对这段感情的投入,和应璃对这段感情的投入不一样。 应璃口中的“三个月”,是他体感上的三年又三个月。 在应璃看来,他们不过才走了一小会儿,但对他而言,他们已走了很久很久。只是走到后半段时他走丢了,然后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他回到了原点。 “我哥那件事情,说来倒也不复杂。早在你陪我回爷爷奶奶家拜访,第一次萌生以身作诱的想法、还贼心不死跃跃欲试时,我就想着要作为警醒告诉你了。 “四年多前我年近二十岁,我哥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春风得意的年纪。由于商业天赋极佳,又性格开朗向上、人脉极好,所以哥哥深得爷爷奶奶的喜欢;我哥优秀到什么程度呢?当时即使是大爷一派的人,也都觉得祁彦彬比不过我哥,我哥就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任掌门人。” 每一个成功靠谱的大哥背后,都会有一个二缺一样的冤种弟弟。在哥哥祁南堂还在之前,祁北丞确实就是个大冤种弟弟…… 啥都比不过哥哥,干脆就依仗着强大能干的哥哥,自己躲到背后当个不愁吃穿的二少爷。 应璃别有所思,扶着下巴点点头:“所以你不是后天变得有病的,你是先天就有病?” 毕竟“二少爷”嘛,天生带个二字。 祁北丞啧声:“什么有病不有病的,能不能集中点?” 应璃不说话,低头去看腿上的那只手。 好家伙,这手可真会乘人不意、见缝插针啊!聊没几句的功夫,都从裙摆开衩间侵入了? 被当场抓包的祁北丞,干笑着收回手:“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一不小心就……“我继续说吧。那时的格局就是我哥力压祁彦彬,我们二爷一派的优势远远大于大爷一派;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哥却干了一件让爸妈、让我们派系的人都有些不满的事,那就是他谈恋爱了。” “谈恋爱了能有什么不满的?”应璃不解,却也反应很快,“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嗯。”祁北丞奖赏奖赏似的捏捏小娇妻的脸,“对方是小康人家里的小公子,相对普通人而言是还不错的,但对比祁家之后,就…… “这算是第一个让爸妈不满和反对的点。第二个点在于,我哥那段恋情来得太突然了,爸妈怀疑我哥那对象的目的不纯粹,大概率是大爷派那边派人来蛊惑我哥的。” 祁北丞说着一笑,反问应璃。 “怎么,有没觉得这个剧本很熟悉?” “岂止是熟悉,”应璃轻哼,“这根本就是我的剧本的复刻。“不对,按先后顺序来说,我才是那个复刻。” 也是说到这里,应璃明白了,为什么祁大爷一派如此猖狂,先是和夏家人联合、推动他和祁北丞联姻,再是以小儿科的骗术引诱他,自信地以为他会上钩跳反。 “难怪他们敢故技重施——原来是有过成功经验啊。” “是啊。不过你和我哥那对象之间,还是区别不小的。一在于我哥那对象确实有问题,隐藏在清纯外表之下的,是一颗目光短浅、急于上位飞升的心;在祁彦彬开了一堆天花乱坠的条件、画了一车的饼后,那人动摇了。 “二在于,那人不如你聪明、防范意识高,傻乎乎地跟着祁彦彬乱逛了一圈后,又肩并肩、以极度亲昵的姿态和祁彦彬回房了。他喝下了不对劲的药水,没多久就跟祁彦彬滚成了一团。 “途中,急于找人的我哥收到了祁彦彬下属发出的消息,急匆匆地找到房间、踹门而入,将混乱不堪的场面看了个彻彻底底。” 祁南堂亲自将爱人捉奸在床。而爱人出轨的对象还不是别人,正是和祁南堂同出一脉,有着竞争关系的堂兄弟祁彦彬。 这种耻辱感,绝非是寻常被出轨的经历能比较的。更别说当时的祁南堂是那样意气风发,一帆风顺。 “天啊……”应璃光是听着就心惊肉跳,“这也太荒唐了吧?” “是啊,很荒唐。”祁北丞抱住宝贝老婆软软香香的身子,狠狠地吸了一口大美人的体香,“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吧? “我经历过的相同的事,我知道玩脱了会是什么后果。但还好,你和我哥那不靠谱的对象不一样。” “可这跟俞启川所说的利益交换论之间,又有什么干系?”应璃不解。他感觉祁北丞说了这么多,好像还没说到重点。 祁北丞苦涩一笑:“我说的这一系列往事,并不是导致我哥离开祁家的“因”,只是必要的背景铺垫。真正让我哥死心离开祁家的,是后面发生的事。” “捉奸事件”在当时闹得很大,本就矛盾不断的大爷派和二爷派,为此而吵得不可开交。 祁南堂的对象不够机灵,完全被祁彦彬的阴谋套着走了,没留下任何证明自己是被迫、出于不自愿的证据。祁彦彬一派借机反咬,说是祁南堂的对象不自爱,主动勾引、出轨祁彦彬的,祁彦彬才是受害者。 “我哥是个性情之人,听不得这样的话,想尽办法要帮对象正名。他认为即使对象心思不正、急于上位,也绝不会就地做出肉体出轨这样的事;他和对象之间的情感问题,该由他们私下自行解决,使出不正当手段的祁彦彬,是首要被谴责和制裁的对象。 “但在爸妈、在我们二爷一派看来,纠结这种细节的行为是不必要的。我们派系的人本就不支持我哥的这段恋情,也无所谓正名不正名——和对象顺势分手,再借此机会敲打、惩罚大爷派,才是他们认可的最明智的选择。” 在一致对外谴责大爷派之前,二爷派内部就出现了矛盾。 祁南堂坚持要还对象一个清白,证明“即使对象思想上动摇,也绝对没有现场出